他高考的失利,實際來說,并不是他的真實水平,而是他對家庭束縛的一種抗議,他討厭父母給他規(guī)劃出的那所謂的人生版圖,他覺得那不是他的人生,他的人生本不應(yīng)該如此。
想到這些,又有著酒精的促使,靳子軒也沉浸在了這個氛圍之中,拿起麥克風(fēng)開了嗓。
第一句歌聲出口,現(xiàn)場便發(fā)出了一聲驚呼,因為靳子軒的嗓音實在太適合唱歌了。
這時幾乎所有人,都將目光聚焦在了這個卡座的位置,包括那個保安羅棟,也靠在墻邊抱著胳膊聽著靳子軒的歌聲。
那時被小剛放進(jìn)來的賣花女孩,聽著歌聲的同時,眼中噙出淚花,仿佛是被歌詞抓住了壓抑已久的靈魂。
一首歌唱罷,場內(nèi)安靜了良久,這才發(fā)出了一陣掌聲,還有人高呼著“再來一首!
可靳子軒卻拉著張嘉卓說道:“走啦,走吧,我得回家了!
張嘉卓有點不情愿,可他知道靳家的家教,所以也只好跟著靳子軒一道朝外走了出來。
來到門口的時候,剛剛遇到賣花女孩,女孩伸出一束花,仿佛下意識一般的問道:“買花嗎?”
靳子軒和女孩對視了一眼 ,腳下卻沒有停住半分,隨即搖搖頭:“不買!
而緊隨而后的,正是羅棟,很快追著二人走了出來。
靳子軒拉著張嘉卓來到車邊,張嘉卓便要上車,可一摸身上,鑰匙卻不在。
而此時 ,就見羅棟已經(jīng)站在小剛的身邊說道:“小剛,車鑰匙呢?”
小剛從口袋里拿了出來,隨即問道:“張少要讓人開車。课胰グ。”
羅棟一把按住了小剛,隨即笑道:“我去吧小剛,你這天天開豪車,我還沒開過呢,讓棟哥嘗試嘗試?”說著,羅棟又道:“小費咱倆三七分,我三,你七。”
小剛聽了這話,便一搖頭說道:“哪能要你的小費呢,你去吧棟哥。”
羅棟見狀,也來不及和小剛多廢話,接過鑰匙便說道:“那就五五,咱們對半分,我走了啊。”
說罷,羅棟連忙朝車邊跑了過去:“老板,老板,車鑰匙在這呢!
張嘉卓見狀便伸出手去接:“怎么這么久?”
羅棟見他要接鑰匙,于是便說道:“老板,你喝醉了,還是我來替你開吧!
張嘉卓聞言不屑的一笑:“我喝醉了?我喝醉了怎么了?他媽的,桃林的交警哪個敢攔老子?”
羅棟見狀知道這張嘉卓自己肯定是說不聽的,于是便連忙看向了靳子軒。
果然,靳子軒見狀便說道:“嘉卓,讓保安開吧,不然,你的車我不坐了!
張嘉卓聞言想了想,于是一擺手:“隨便吧,你小心點,別給我刮了,要不然,把你賣了都不值我這車錢!
羅棟連連點頭,但也終于是松了口氣,連忙打開車鎖坐到了駕駛位上。
待二人在后座坐穩(wěn)之后,羅棟就發(fā)動了汽車,朝外駛了出去。
走在路上,羅棟看了一眼車內(nèi)的后視鏡問道:“老板,去哪?”
靳子軒聞言便神情冷漠的回道:“先送我去洲際華府,再給他送回到云景莊園!
羅棟聽后便連連點頭,隨即便朝靳子軒所說的地方開去。
在路上,張嘉卓已經(jīng)睡著了,羅棟想和望著車窗外沉默不語的靳子軒套兩句話,可靳子軒卻只是冷冷的說道:“開你的車。”
直到車開到了這個洲際華府別墅區(qū),按照靳子軒的指示,在一號別墅停下之后,靳子軒就下了車,然后又對羅棟吩咐道:“到了云景莊園,把車交給別墅區(qū)保安,你就可以走了!闭f罷,靳子軒掏出口袋里的錢包,拿出五百塊錢丟在了副駕駛上,便轉(zhuǎn)身朝那棟豪華的別墅大院走了進(jìn)去。
可拿起錢的羅棟,卻沒有急著走,而是看著靳子軒走進(jìn)了院內(nèi),直到什么也看不清了,這才回頭瞥了一眼張嘉卓之后,踩下油門離去。
回到家的靳子軒,剛一進(jìn)門,就發(fā)現(xiàn)客廳的燈還在開著,換了雙拖鞋之后,剛轉(zhuǎn)過廊廳走到客廳處,抬眼一看,就見自己的父親靳仲恒正坐在沙發(fā)上看書。
這靳仲恒五十歲出頭的模樣,頭發(fā)花白了一半,戴著一副銀框眼鏡,瘦瘦高高的,看起來很斯文儒雅,但仔細(xì)感覺,卻能察覺出他的身上,有著一絲不怒自威的匪氣。
“過來,跪下!苯俸阋贿吔o書翻了個頁,一邊十分淡然的說道。
靳子軒似乎早就習(xí)慣了一般,絲毫沒有二話,走到客廳中間,便毫不拖泥帶水的跪在了地上。
“干什么去了?”靳仲恒依舊沒有抬頭看他。
“和張嘉卓去了酒吧。”靳子軒低著頭回道,雖說靳子軒說這話的時候好似淡定自若,可聲音還是有些微微的顫抖,可見他還是懼怕父親靳仲恒的。
靳仲恒放下書,緩緩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面前跪著的兒子,隨即抬腿就是一腳,將靳子軒踹到在地:“我有沒有和你說過,少和張家那個敗家子在一起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