臘月二十九這天下午,凌游抵達(dá)余陽機場,薛亞言還是依舊照常,前來接凌游。
走出機場,凌游看到路邊停了一輛檔次不算高也不算低的新車,于是便笑問道:“換車了?”
薛亞言攤了攤手:“那輛車都給撞報廢了,想開也沒法開了!
凌游呵呵一笑:“換一輛也好,那車?yán)狭诵!?br>
薛亞言聞言卻道:“這車啊,就像你的一個老朋友,還是陪你越久的,越懂你,這新車,功能太多,一時間真不適應(yīng)。”
凌游一笑,拍了薛亞言的肩膀一下,隨即走到后備箱,將行李箱放了進(jìn)去。
“不等艽艽和孩子一會兒?”薛亞言問道。
凌游關(guān)上后備箱,一邊朝副駕駛走去,一邊說道:“她們娘倆得傍晚前后能到,讓咱們先回家,她讓張中晨張總來接!
薛亞言哦了一聲,隨即便上車啟動了車輛。
在路上,薛亞言說道:“小昀和李想也比你早到的,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到云崗了。”
“李想也來了?”凌昀倒是沒有和凌游提過李想也來的事。
薛亞言一邊開車,一邊說道:“小昀也眼就奔三的年紀(jì)了,也就你總把她當(dāng)孩子,實際上,她什么不懂啊,訂婚的時候,老爺子沒去,你又把他們倆結(jié)婚的日子定的這么急,小昀早就察覺出不對勁了,李想也是好樣的,他說了,想好好陪老爺子過個團圓年。”
凌游聞言沒看薛亞言,而是看著窗外緩了一會兒心情:“諾諾和樂樂沒看出什么異樣來吧?”
薛亞言應(yīng)道:“放了寒假,倆孩子就跑回來了,樂樂感覺出老爺子有點不對勁,諾諾倒是好騙些,老爺子這段時間嗜睡,騙她是人到了年紀(jì),就是睡眠多,她也沒深究!
凌游點點頭,沒再說什么。
車開進(jìn)云崗村,凌游把車窗降了下來,一陣?yán)淇諝獯颠M(jìn)來,他感覺聞到了一種童年的味道。
這條路,他走了三十年,雖然和三十年前比,已經(jīng)翻修過無數(shù)次,可他卻總能找到兒時的感覺。
車停在小院門口,就見此時許樂和李想正在院子里,一人拿著菜刀,一人拎著一只大公雞,兩個人躊躇僵持著。
看到凌游和薛亞言回來了,二人干脆也不和雞較勁了,連忙一人拎雞一人拎刀迎了過來:“叔,亞言叔。”
“大哥回來了!
凌游和薛亞言笑呵呵的下了車,凌游先是去后備箱取了行李箱,接著便同薛亞言進(jìn)了小院。
薛亞言打量了二人一番問道:“這是干嘛呢?”
李想將雞提了起來,尷尬的說道:“大寶早晨伯送來的雞,說是給魏爺爺補補身子,這不,我倆正研究怎么下手呢。”
薛亞言一聽便道:“兩個大老爺們兒,拿一只雞沒轍,也真是夠可以的了!
一聽這話,許樂趕忙上前,將菜刀塞進(jìn)了薛亞言的手里:“亞言叔,聽您這話的意思,您是行家,還是您來吧。”
薛亞言看了一眼手里的菜刀笑道:“臭小子,和我耍滑頭呢是不是?”
可薛亞言也沒拒絕,但也沒對雞下手,而是大喊了兩聲:“凌昀,小凌昀!
凌游此時穿著一件圍裙戴著一雙橡膠手套走了出來:“你把我哥接回來了呀?”
薛亞言沒搭茬,而是用下巴指了一下李想手里的雞,努了努嘴:“喏,來活了。”
凌昀一看到那雞,頓時來了脾氣:“讓你們倆殺個雞,磨磨蹭蹭的快一個小時了!
說著,凌昀快步上前,先是從薛亞言的手里奪過了刀,然后又從李想手里拎著兩個雞翅膀把雞奪了過來,并且瞪了李想一眼說道:“也不考慮一下雞的感受,再磨蹭一會,這雞就不用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