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游聽后一把掛斷了電話,他對此事很氣憤,因為夏家的意愿,是低調發(fā)喪,待下葬之后,再讓離退休干部局和相關媒體發(fā)布一下訃告,這樣一來,也不必再給家屬引來沒必要的悲傷和麻煩。
但省里的這個做法,卻是完全沒有得到家屬的同意,擅作主張的行為,徹底打亂了夏家家屬的個人意愿,尤其是還公布了夏宗孚追悼會的具體時間和地點。
這一刻,凌游把顏德霖又狠狠的記在了心里,他知道,顏德霖絕非好心,而是居心叵測,刻意為之,他就是想用夏宗孚去世的消息,擾亂當下云海的視聽,把水攪的更渾。
果然,這個訃告公布之后,當天晚上,網(wǎng)絡論壇上的網(wǎng)友以及云海的老百姓就開始議論紛紛。
有人說,夏宗孚是云海最大的保護傘,這次離世,并非因病,而是蘊含著一種陰謀,也有人說,云海能有今天,都是夏宗孚的放縱導致的,等等言論在網(wǎng)絡上發(fā)酵煽動起來,瞬間就鋪天蓋地了。
已經深夜十一點多了,凌游在季堯的匯報后得知了此事,季堯便用電腦登上了一個論壇的帖子里,只見這個帖子里的相關言論,已經一發(fā)不可收拾了,點擊量極高,很多沒有判斷能力的網(wǎng)友,已經被煽動了情緒。
凌游翻看了一會兒之后,便看不下去了,接著拿起手機,撥通了鐵山的電話。
電話接通之后,就聽凌游說道:“那個吉山省廳,幫我們上次解決網(wǎng)絡輿論的姑娘,被你調來云海了吧?”
鐵山本來都睡了,聽了這話,連忙翻身起床:“在影刃!
凌游聽后便道:“帶她來我這!
說罷,凌游就掛斷了電話,然后一把合上了面前季堯帶來的筆記本電腦。
凌游對此,真的是氣憤極了。
這時,聽完凌游電話的鐵山,瞬間從床上下了地,一邊穿衣服,一邊撥打了何辰辰的電話。
何辰辰接起來之后,便懶洋洋的對鐵山說道:“我說領導,明天我休息誒,你這么晚打電話,真的合適嗎?”
鐵山一聽便道:“少廢話,聽你的語氣,你壓根就沒睡,趕緊起床,我去接你,和我走一趟!
何辰辰聽后吐了下舌頭,然后氣鼓鼓的放下了手里的薯片,又戀戀不舍看了一眼面前的‘歐巴’之后,關掉了電視機,起床穿衣服去了。
二十分鐘之后,鐵山便開車來到了何辰辰租住的小區(qū)門口,此時何辰辰穿著一身夏季體訓服和拖鞋,正站在那里無聊的等候著呢。
車停穩(wěn)之后,鐵山便降下車窗說道:“上車!
何辰辰哦了一聲,便拉門坐了進去,在路上,何辰辰試探著問道:“領導,到底怎么了?”
鐵山一言不發(fā),并不是他裝高冷,而是他也真的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但是他只知道,聽凌游的語氣,這事很急,而且不小,更是把凌游氣到了。
在半夜的高架橋上,鐵山駕車朝月州市府方向匆匆趕去,大概十二點半,便將車開進了市府大院。
帶著何辰辰上樓去了凌游的辦公室,何辰辰到了這里之后,便不再嘴碎,而是也嚴肅了起來。
敲門走進凌游的辦公室之后,鐵山便連忙說道:“領導,我把人帶來了!
說罷,鐵山便扭頭看了一眼,只見何辰辰沒在自己的身后。
朝門口看去,就見何辰辰緊張的站在門口,沒敢進來。
于是鐵山便朝她招了下手:“進來。”
何辰辰輕手輕腳的走進來之后,當看到凌游,身上的緊張情緒便消失了,而是看向凌游笑道:“是您啊,領導!
凌游看向何辰辰,然后擠出一個淡笑說道:“我沒記錯的話,你是叫何辰辰吧?”
何辰辰連連點頭:“回領導的話,我是叫何辰辰!
凌游應了一聲:“好,辰辰同志,我又有個忙,需要你幫我啊!
何辰辰聞言上前兩步:“您盡管說!
凌游接著便看了一眼季堯,隨即季堯便打開了那個論壇的帖子,將筆記本電腦給了何辰辰。
何辰辰看了看,然后便說道:“這種情況很常見的,發(fā)貼的人,是利用話術,在煽動網(wǎng)友的情緒,這網(wǎng)友當中,也有大量的水軍,在從中作梗,引導著一部分不知情的網(wǎng)友信服他的言論。”
說罷,何辰辰便看向了凌游說道:“這人膽子也真夠大的,竟然敢在這種事上引導煽動網(wǎng)友情緒,這是要被網(wǎng)警約談的,嚴重的話,是會被行政拘留的!
凌游聞言便道:“能不能查到他的具體位置,找到這個人!
何辰辰聽后便道:“這還不簡單嘛,順著網(wǎng)線我就能找到他。”
凌游聽后便看向了鐵山說道:“和你們杜廳說,就說我說的,今天晚上,就把這個帖子的發(fā)帖人給我找到,問出是誰在指使他發(fā)這種帖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