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堯聽后連忙應(yīng)下之后,便離開了辦公室。
凌游拿起手機(jī),下意識的想給徐耀祖去個電話,可手機(jī)剛剛拿起來,卻又按捺住了,他知道,當(dāng)下的情況,他不適合問,徐耀祖也更不適合說,所以,他只能等消息,不過,這個消息,已經(jīng)讓凌游倍感興奮了。
大概一個多小時之后,就見季堯拿著一份名單走了回來,遞給凌游之后說道:“領(lǐng)導(dǎo),我只查到了九名干部,是今天一早,在單位被帶走的,還有傳的比較邪乎的,至于其他幾個干部,我沒查到,應(yīng)該是在家里被帶走的吧,還沒傳出動靜呢。”
凌游聽后看了看名單,隨即點頭說道:“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待季堯離開之后,就見凌游將辦公桌最下面一層鎖上的抽屜打開了,然后拿出了他謄抄的那份卓躍民留下的那個冊子。
當(dāng)對比了這九個人之后,凌游發(fā)現(xiàn),這九個人,全部都是名單上被列下的。
凌游知道,程南棟這是開始拿著‘生死簿’抓人了。
一天過去了,督導(dǎo)組的行動,早就傳到了云海乃至全國范圍,每被帶走一個,都有媒體和小道消息傳出來,一時間,搞出了兩種聲音。
一種,是在體制內(nèi)的聲音,很多人都開始人心惶惶了起來,有的,甚至為了自己曾經(jīng)喝過一次包保對象的酒,或者收過一條辦事人員的煙,也惶恐起來,生怕為了這點小事查到自己的頭上。
而老百姓之間,則是對這種大批量云海干部落馬的消息大為振奮,有的上了年紀(jì)的人,更是說,他們的落馬實屬活該,這些年,好好的云海,被他們早就給禍害完了。
此時,督導(dǎo)組內(nèi)部正在開會,就聽程南棟說道:“所有名單上的人,是否已經(jīng)進(jìn)行了全方位的控制?”
祁洪聲聞言接話道:“已經(jīng)全部監(jiān)控了!
程南棟點點頭道:“好,記住,誰打算跑,就先‘打’誰,起到震懾作用,也宣傳出去,我們鼓勵主動自首的干部前來自首,交代清楚自身問題!
這時,一個較為年輕的文字秘書在一旁微微一笑,嘀咕道:“露頭就秒啊!
這天晚上,凌游正在看著報紙上的內(nèi)容,桌上的手機(jī)突然響了起來,他拿起來一看,是一個陌生的座機(jī)號碼打來的,于是便接起來問道:“你好,哪位?”
就聽電話那邊,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說道:“小游啊,夏叔叔!
聽到這個聲音之后,凌游便趕忙放下報紙說道:“夏叔叔,您好些了嗎?”
夏宗孚聞言便笑道:“好多了,在葉老這里,想不好都難哦!
凌游聽著夏宗孚的聲音,臉上的笑容卻逐漸消失了,中醫(yī)講究個望聞問切,這個聞,既是指嗅,也是指聽的意思,所以一個人有病沒病,病到什么地步了,能耐大的中醫(yī),光靠聽就能聽個一二。
而夏宗孚雖然說自己好多了,可凌游卻能從夏宗孚說話的聲音里聽出來,夏宗孚的病情,儼然是加重了。
但凌游也不想戳穿這層窗戶紙,所以只是愣了兩秒鐘的神之后,便笑著對夏宗孚說道:“那就好,夏叔叔,您得保重好身體啊。”
夏宗孚淡淡笑道:“放心吧!
頓了一下,夏宗孚便說道:“新聞,我看到了,督導(dǎo)組,在云海已經(jīng)開始行動了吧?”
凌游聽后應(yīng)道:“是,我也沒想到,動作會這么快!
夏宗孚嘆了口氣,可卻是高興的說道:“我沒想到,還能活著看到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