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的,怎么不會?”邵言冰低吼道。
凌游卻冷笑了一聲:“接受你的示愛有什么好處呢?會不會哪天,晚棠也會像你對待邵言潼一樣,當做你宣泄情緒的出口呢?你這樣的人啊,不配有人愛。”
邵言冰被刺激的情緒瞬間失控:“你放屁,我對晚棠怎么會像對邵言潼那樣,邵言潼,是那個賤貨生的女兒,她就該死,沒有她和她媽媽那個賤貨,也許我會擁有一個幸福的家庭,我的母親不會抑郁成疾,撒手人寰,我那一奶同胞的親妹妹,也不會連這個世界都沒能看到一眼,這都是她們害的!
說著,邵言冰緊緊握著拳頭:“如果母親還活著,我也還會是有人愛的孩子,姥姥也不會回到湘南之后,不愿見我,這都是她們給害的!
凌游聽后便問道:“就因為這些,你就要剝奪邵言潼的生命嗎?就算你們不是一個母親,也是一個父親的親兄妹啊,你怎么忍心呢?”
邵言冰聽后竟然猙獰的笑了起來:“以前,我是嘗試著接受她的,我是嘗試學會如果作為一個好哥哥來疼愛她的,可她呢,越長大,就越像她媽媽那個賤貨,我每次看到那張臉,都會想到他媽媽上門來鬧時的那副嘴臉,更會想到我媽媽被氣的心臟病發(fā)時的樣子。”
凌游聞言便問道:“所以,你就讓人放了她車里的剎車油,導致她出了車禍?”
邵言冰聽到這,終于恢復了理智,然后看著凌游問道:“你在套我的話?”
凌游聞言說道:“我是在救你。”
頓了一下,凌游又道:“邵言冰,你不是法盲,你應該知道你面臨著什么樣的局面,邵言潼沒死,就證明你犯罪的證據(jù),就擺在那里,你就算不開口,也是一樣可以給你定罪的,但是你要想一想,如果你就這么這么被判了死刑,你姥姥能不能承受這樣的打擊,如果真的有另外一個世界,你有沒有臉去見你早逝的母親?”
邵言冰聽到母親,果然低下頭猶豫了。
凌游見狀接著補充道:“實話告訴你,邵言潼已經(jīng)被轉移到了省院治療,等她醒過來,指控你那天,和你今天主動交代,可是兩個性質(zhì)的!
邵言冰聽了之后,沉吟了片刻,隨即說道:“我真后悔啊,那天我要走的時候,到底還是仁慈了,如果我那天加大了麻藥的劑量,或許,也就沒有這么多麻煩了!
凌游看著邵言冰說道:“其實歸根結底,邵言潼也沒什么錯,她唯一的錯,就是太愛、太信賴你這個哥哥了,信賴到可以對你言聽計從,但你卻辜負了這份愛!
邵言冰聞言閉起眼睛嘆了口氣:“夠了,我累了,我太累了。”
凌游隨即站起身,走到邵言冰的近前說道:“就算為了怡然姑姑,我希望你做一回真男人,別讓她瞧不起你!
邵言冰聽后,一滴淚從眼角滑落,沒再說話。
凌游隨即走出審訊室,看了一眼杜衡,杜衡便讓余松走了進去。
次日一早,嚴樺一大早就去了杜衡的辦公室,進門后便笑道:“杜廳,邵言冰全交代了,5.7案,就是他在幕后指使的,脅迫蘇奕霖等人實施了此案,5.13案,也是他威脅以及用重金利誘了邵家的司機,放了剎車油,導致車輛在高速無法制動,所導致了車禍的發(fā)生,他把罪責全攬到了自己身上,說成君是被他脅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