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出發(fā)前,常文宏專程叮囑了常明明,在凌游的身邊,務(wù)必低調(diào)行事,忘記自己是常氏集團老總的孫子,只當自己是一個普通的生意人,清空自己那一瓶不滿半瓶晃蕩的本事,重新學習。
所以常明明也專門研究了自己那個頑劣的堂哥的行徑,他知道能夠最快讓凌游接受自己的方式,就是和自己的堂哥常泰,形成鮮明的對比。
所以常明明沒有像常泰那般,開著百萬級豪車咋咋呼呼的造訪,而是坐著這輛在他眼中不算過于豪華的汽車,穿著一身普通品牌的衣服,盡量讓自己顯得容易親近。
上樓之后,季堯在凌游的辦公室前敲了敲門,然后便推門走了進去:“市長,?偟搅。”
凌游聞聲抬頭一看,便笑著站了起來,隨即迎了出來:“明明來了,快坐!
說著,凌游又扭頭對季堯說道:“季堯,倒杯水。”
常明明聞言連忙上前笑道:“姐夫,看您好似瘦了一些!
凌游呵呵一笑,低頭看了看自己,然后說道:“相比去年,已經(jīng)胖回來不少了,你可是有些發(fā)福了呀。”
說著,凌游便上前拍了常明明后背一下,邀請他在沙發(fā)上坐下。
常明明沒有急著坐,和凌游客氣了一番,待凌游坐下了,自己才坐,一邊又說道:“我這平日里沒什么要緊事,可不就養(yǎng)胖了嘛。”
凌游淡淡一笑,然后抬起手表說道:“聽你姐說,你們中午剛吃過,那就晚些再給你接風!
常明明一點頭:“不急,不急的姐夫!
畢竟是和凌游沒有什么過深的接觸,而且坐在這辦公室里,以及凌游的舉手投足,不禁還是讓常明明拘謹了一些,摩擦了幾下手掌,常明明才找出個話題說道:“我去見了我那外甥了,長得好看,眉眼像您,嘴巴像我姐。”
凌游聽后呵呵一笑:“長得像你姐才好,你姐漂亮,多繼承一些她的優(yōu)點,是好事。”
常明明聞言便笑道:“姐夫你太過自謙了,你長得也俊朗啊,我媽常說,你和我姐,就是郎才女貌,天生的一對。”
常明明的嘴還是比較甜的,幾句話都說的凌游很受意,凌游也客氣了幾句,又問候了常老爺子和常明明的母親的身體。
二人寒暄了一會之后,凌游就說道:“相信你父親已經(jīng)和你交代過,我就不過多贅述了,晚上我?guī)慵s馮總一起吃飯,具體怎么談,大方向,還得你來掌握,畢竟,我不好做你的主!
常明明聞言便 擺手道:“姐夫,我爸說了,都聽你的!
凌游搖搖頭:“基本方向,我會替你掌握的,但資金和股權(quán)方面,是你們兩家公司內(nèi)部的事,我不會干預(yù),這是底線,你要是拿不準,可以和舅舅再商討一下,時間也來得及!
常明明聽后點了點頭:“我知道了姐夫!
又寒暄了片刻,凌游就再次叫來了季堯,讓季堯帶著常明明去休息室休息,他知道,常明明應(yīng)該會和常文宏通個氣。
直到下班時,凌游才叫來了常明明,與其一道出發(fā)去了市府賓館。
到了包房后,就見馮益民已經(jīng)等在包房里了,凌游便給馮益民以及常明明互相介紹了一番。
二人寒暄了兩句,凌游便邀請二人落座,自己坐在了中間位置,左手邊坐著馮益民,右手邊坐著常明明。
三人在 一件事上倒是出奇的一致,那就是在談事的時候,誰也沒將重點放在喝酒上,只是專心致志的聊著合作的事項,相比于吉山這邊的大部分生意人來說,三人將問題聊的很透徹,并不是借著酒勁,聊的臉紅脖子粗。
常明明雖然年輕,可聊起正事來,比起他的堂哥常泰來,要精明的多,頭腦也很清晰,在氣勢上完全不輸給馮益民。
凌游在二人中間,時不時起到潤滑劑的作用,在二人的某個環(huán)節(jié)聊得不明確時,加以佐助。
大概聊了近兩個小時,本來不慎看好這個項目的常明明,突然來了很深的興趣,而帶著幾分嘗試心理,并不覺得此事可行的馮益民,也扭轉(zhuǎn)了態(tài)度,三人之間對此事聊得甚是融洽。
直到潛移默化中馮益民和常明明達成了一種默契后,凌游才開了一瓶酒。
次日一早,馮益民和常明明就約好一起前往樂水,去實地考察樂水的工廠,不太放心的凌游,也在前一晚就將電話打給了在嘉南的嚴秋實,請他先去一步,幫忙替常明明把把關(guān),嚴秋實對于這個請求,也十分痛快的就答應(yīng)了下來。
但這種擔憂凌游卻是多余了,因為在常明明剛到吉山的的時候,常文宏就已經(jīng)派了專業(yè)的投資事業(yè)部門以及風控部門的團隊奔赴到了樂水進行考察,常明明和馮益民到樂水的時候,這個團隊便跟著常明明一起前往進行了深層次的系統(tǒng)考察。
跟進了一天的嚴秋實,晚上給凌游來了通電話,先是向凌游表示馮益民和常明明的考察過程很順利,同時又表示了這個項目在他心里,有著不錯的可行性。
但最后嚴秋實卻不解的問道:“領(lǐng)導(dǎo),費這么大力氣,幫樂水留住這益民科技,對你而言,可是勞而無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