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書陽一聽到艾慶敏這個名字,微瞇的眼睛突然睜大了:“你提她做什么?”
凌游見狀更加確信這兩位老人有故事了,于是便壞笑著問道:“魏爺爺,您和這艾奶奶,有故事?”
魏書陽聽后急忙搖頭否認:“我和她能有什么故事,扯淡,不想提,不想提!
凌游聽后便大膽猜測道:“初戀?”
魏書陽聞言左右環(huán)顧了一圈,就要找拐棍打凌游:“你個臭小子,胡說八道什么呢?”
凌游見狀連忙笑著按住了魏書陽的手:“好奇,打聽打聽嘛,您怎么還急了呢!
“我急?你哪只眼睛見我急了?”魏書陽吹胡子瞪眼的否認道。
凌游見狀,就差一點把不信二字寫在臉上了。
魏書陽瞧著凌游越想越偏,就只好解釋道:“就是老朋友而已,都是革命同志,哪里有你們小年輕想的那么多啊!
“真就是同志?”凌游還是不信。
魏書陽捋了捋胡子:“不然是什么?你這小子現(xiàn)在怎么學的和小昀那丫頭似的了,打破砂鍋問到底啊!
凌游聞言一聳肩:“好吧好吧,同志,是同志!
魏書陽現(xiàn)在只覺得自己渾身是嘴都解釋不開了:“那你想聽到什么答案啊?”
凌游聞言便說道:“我想聽點真實的年代故事!闭f罷,凌游還不懷好意般的笑了起來。
而話音剛落,在一旁玩牌的凌昀等人也聞訊趕了過來:“魏爺爺,我也想聽!
“太公,我也想聽故事!毙l(wèi)諾雖然不知道凌游和魏書陽在講什么,只是聽到了凌游說講故事,就湊起了熱鬧。
魏書陽見這群孩子都圍了上來,也是一陣頭大:“你們這群孩子啊,都學壞了!
幾人嘿嘿笑了一陣,但眼神里卻頓時充滿了好奇的色彩。
魏書陽看到這群孩子濃濃的聽故事的好奇心,也直了直身子,仰頭想了想,然后回憶道:“當年我和這艾慶敏啊,是在戰(zhàn)爭時代相識的,她也是中醫(yī)世家,打仗了,家里的藥鋪都被鬼子給搶了,父母也被殺害了,走投無路的她,就跟著部隊當起了衛(wèi)生員,在一次戰(zhàn)役中,我們兩個相遇了!
“然后呢,然后呢魏爺爺!绷桕赖芍闷娴拇笱劬柕。
魏書陽想了想,然后說道:“然后,然后就,就對彼此產生了好感!
“哇!太公,你們那時候也談戀愛?”衛(wèi)諾突然插嘴道。
魏書陽頓時臉一沉,在衛(wèi)諾的腦門上輕輕一拍說道:“我們是現(xiàn)在老了,也不是幾十年前就老了,怎么就不能談戀愛啦?”
衛(wèi)諾嘻嘻一笑:“口誤,口誤啊太公!
“接下來呢!绷桕滥笾簳柕耐绕炔患按膯柕。
魏書陽聽后臉色有些難看的說道:“后來部隊打散了,我們兩個就失去了聯(lián)系,我找過她許久,直到抗戰(zhàn)勝利了,也沒有她的消息,我以為她犧牲了,她也以為我犧牲了,就,這么錯過了!
頓了片刻,魏書陽似乎陷入了久久的沉思:“當我再次見到她的時候,她已經結婚了,丈夫是某軍區(qū)醫(yī)院的干部,那時的我,也在一名首長的介紹下,認識了我的愛人,也就是魏碩的奶奶,那一天,我們在小河畔一邊走,一邊吹著晚風,一路上,誰也沒有說話,似乎都在消化這幾年來的思念和不甘,走到小河畔的盡頭,我們也徹底走到了盡頭,我們握了握手,像是同志一般,體面的告了別。”
說到這,魏書陽長嘆一口氣。
凌游聽到這里也是嘆息一聲說道:“相顧無言,唯有淚千行,魏爺爺,我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