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蔣燕嘆了口氣說道:“我?guī)湍!?br>
陶湛生沒聽清,又或是不敢相信蔣燕這么痛快的答應了下來,于是關掉了水龍頭之后,轉頭對蔣燕問道:“你說什么?”
蔣燕看著陶湛生,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我說我?guī)湍恪!?br>
陶湛生淡淡一笑,朝蔣燕走了兩步:“燕子,你能這么想,我很高興,畢竟我們是夫妻,遇到麻煩了,你不幫我,誰幫我呢?”
蔣燕沒有再說話,只是輕輕點了一下頭,隨即便轉身離開了。
蔣燕想了一晚上,對于虛榮這一點,她不否認,可她也知道,冒這么大的險,如果只是保住自己的虛榮心,她是不值得的,真正讓她做下這個決定的原因,是她的內心,就像是一根飄搖的風箏,蔣燕的父親前幾年去世了,母親也在她還很年輕的時候,就因病而走。
自己的兒子從小就因為她超強的控制欲而瞧不上她,認為她是一個淺陋無知又想操控自己人生的女人。
但之所以蔣燕能落得今天的下場,和陶湛生,有著密不可分的聯(lián)系,陶湛生在精神上,折磨她半輩子,常年的鄙夷和言語打擊,讓蔣燕覺得,她就是如陶湛生所說的那樣,是個上不了臺面的女人,是個離開他陶湛生,就活不下去的人。
所以她拼命的想要留住身邊的一切,尤其是自己的兒子,她希望能將兒子牢牢控制在自己的手中,不會再讓她覺得自己是風中的一類埃,無依無靠。
可越是想得到什么,就越會失去什么,如今的蔣燕,已經(jīng)失去了兒子和丈夫的心,所以她不想失去這個還勉強黏合在一起,表面看起來還算完美的家。
而此時的凌游,已經(jīng)坐進了自己的配車里,由韓霖在自己的身邊報告著今天的工作簡要,并拿給了他兩份會議的章程及發(fā)言稿。
待凌游看完手里的發(fā)言稿之后,車也到了市府辦公樓前,凌游下車前說道:“下午三點,去禧山區(qū)農貿市場。”
韓霖聞言趕忙問道:“還是咱們幾個人去嗎?”
凌游一頓,打開了車門,回頭說道:“把消息透露給禧山區(qū)!闭f罷,便從車上邁了下去。
韓霖恍然大悟,明白之后,也緊跟著下了車,追上了凌游。
按照今日的章程,凌游主持和參加了兩場會議,下午兩點多,從會議現(xiàn)場走出來之后,凌游便帶著韓霖和早已經(jīng)等在會議室外的季堯,一道下樓上了車。
果不其然,在得到這個消息之后的禧山區(qū),快速做出了反應,凌游的車開到市場附近的時候,發(fā)現(xiàn)今天的農貿市場附近,車流小了很多,道路幾乎完全開辟了出來,附近還是不少交警和民警在巡邏安保。
剛到農貿市場附近停了車,禧山區(qū)區(qū)長何進前便快步迎了過來,親自站在凌游剛剛停穩(wěn)的車前,給凌游打開了車門。
“凌市長,歡迎您來檢查指導工作啊。”何進前笑呵呵的伸出雙手,欲要去扶凌游下車。
可凌游卻沒有讓他的手搭上來,邁步下了車之后,順勢又伸出了右手過去,給了何進前一點面子。
何進前剛剛沒有搭到凌游胳膊上的手,才覺尷尬,可見凌游又伸出了手來,便忙不迭的用雙手握住了:“王書記聽到您要來的消息,本來打算親自過來的,可區(qū)里有個原本就定好的會需要他主持,實在是抽不開身,就委托我,向您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