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聞言,回頭一看是吳瑞,紛紛低著頭快步回了各自的辦公室。
吳瑞邁步走到凌游的辦公室門口,見到屋內(nèi)三人的狀態(tài),也猜到凌游和呂捷是發(fā)生了口角,于是就聽吳瑞冷著臉對背對著自己的呂捷出言說道:“你和我來一趟!
呂捷聞言轉(zhuǎn)過身去,正巧見到了吳瑞扭頭離去的背影,頓時又是一身冷汗,這邊剛激怒了凌游,這么快就被吳瑞這種態(tài)度‘請’去,呂捷就像是大夢初醒一般,開始后悔自己昨晚喝了點悶酒之后一夜未眠做出的沖動舉動。
有對凌游想要張嘴解釋一句,白南知便沒好氣的擋在了呂捷的身前,客氣的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但眼神卻是毫無善意。
呂捷見狀,還是解釋了一句:“凌市長,我也不知道該怎么和您解釋,我現(xiàn)在百口莫辯,但我的意思,絕對不是您想的那樣!
說罷,呂捷一步三回頭的朝外走去,直到走出了凌游的辦公室,這才垂頭喪氣的朝吳瑞的辦公室而去。
在門口敲了敲門,吳瑞頭也沒抬的說了聲‘進(jìn)!
呂捷邁步走了進(jìn)去,站在不遠(yuǎn)處說道:“市長,您找我!
吳瑞這才抬頭瞥了呂捷一眼,然后問道:“大清早的跑到市里耍的什么威風(fēng)?”
呂捷聞言,也不敢隱瞞,便避重就輕的和吳瑞解釋了一番剛剛在凌游辦公室發(fā)生的一切。
呂捷很聰明的把自己的態(tài)度描述的很卑微,毫無剛剛那種問責(zé)的口吻。
但吳瑞不了解呂捷,卻很了解凌游,凌游既然能被呂捷氣成那個樣子,就絕對不是呂捷描述的那般。
可雖說這呂捷可氣,但吳瑞終歸也不好完全偏向到凌游這邊,只好在其中打了個圓場,但還是將呂捷批評了一通,這才讓他從哪來的,趕緊回到哪去。
待呂捷走了之后,吳瑞邁步前往了凌游的辦公室。
此時的凌游已經(jīng)平靜了情緒,伏案看著一份城建局送來的審批材料。
聽到敲門聲之后,凌游便站了起來,對吳瑞微笑道:“市長,快請進(jìn)!
吳瑞笑著走了進(jìn)來,也沒客氣,直接坐到了凌游辦公桌前的一把椅子上。
坐好之后,吳瑞笑著說道:“剛剛,我已經(jīng)批評過呂捷了,這個人,我了解過,坐了十幾年的冷板凳,五十幾歲的年紀(jì),才當(dāng)了慈寧縣的縣長,就是因為說話得罪人,做事一根筋,你和他一般見識,屬實不值當(dāng)。”
凌游無奈的搖了搖頭:“我倒也不是針對他,而是這段時間,流言蜚語太多了,老話說的話,不患寡而患不均,一碗水,哪里有能完全端平的時候呢,道理我都明白,剛剛,是我失態(tài)了!
吳瑞聽凌游這么說,卻更加心疼凌游了,他知道,凌游為了這個政策奔波了多久,付出了多少,而現(xiàn)在這件本來是一件利民的政策終于眼看著有機(jī)會落實了,下面人對凌游的看法卻是開始褒貶不一起來。
正如凌游所說,人性本就如此,不患寡而患不均,大家都沒有的時候,全部相安無事,可一旦有人有了,卻有人還是沒有,這矛盾也就出現(xiàn)了。
尤其是兄弟縣區(qū),個頂個的想要拔頭籌,誰也不愿意甘于人后,所以這次考察組,只考察了三個地方,這三個縣市的干部高興的同時,就得有其他沒被考察縣市的干部看著眼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