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除了上車時,凌游告訴了白南知去秦艽的公司之外,再沒有和白南知說過一句話。
白南知看凌游的狀態(tài),就知道凌游辦的事,沒那么順利,于是也識趣的沒敢多嘴,二人一路保持沉默。
直到車停在了秦艽的公司樓下,凌游才回過神來,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凌游擠出一個笑臉,拿出手機撥給了秦艽。
十分鐘之后,秦艽便從大樓里走了出來,凌游下車之后,迎了秦艽幾步,二人來到彼此的面前,秦艽便問道:“順利嗎?”
凌游不想讓秦艽跟著擔(dān)心,于是便笑著反問道:“我都親自出馬了,你覺得呢?”
秦艽憋笑拍了一下凌游的胸口:“臭顯擺!
說著,秦艽又問道:“想吃什么呀?”
凌游此時哪有胃口,于是便聽隨秦艽的想法,二人上了車之后,白南知便聽隨秦艽的指引,去了距離公司不遠的一家餐廳。
三人簡單吃了一口午飯,凌游把秦艽送回去之后,沒有讓秦艽送,決定和白南知打車去機場,下午就趕回嘉南去。
騙一時好騙,可凌游偶爾的眼底表情,早就出賣了自己,秦艽猜到凌游應(yīng)該是碰壁了,但卻決定繼續(xù)被凌游騙下去,沒有拆穿凌游的這份堅強,他知道,凌游是一個要強的人,這個時候,他需要的不是多余的安慰。
所以秦艽也沒有堅持送凌游,便答應(yīng)了凌游提出的想法。
凌游帶著白南知奔赴機場之后,得知回北春最近的一趟航班,是在兩個小時之后,二人過了安檢之后,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凌游第一次覺得,回去的路這么難走,本想帶著一個好消息而歸的他,如今卻沒有了勇氣一般。
在北春借的錢,勉強夠賠付棚戶區(qū)的拆遷戶,可拆了之后,要是因為沒錢建設(shè)不起來,那將是一個絕對的爛攤子,那塊地,將會像是一張臉上,長了一個巨大的青春痘一般難堪。
一直渾渾噩噩的回到了吉山,在北春機場落地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下午五點鐘了,與白南知轉(zhuǎn)火車回了嘉南,凌游拒絕了回市府,而是直接回了家,倒在床上便睡著了,一直睡到了次日一早。
睡醒之后,凌游重新打起精神,走去衛(wèi)生間的浴室,沖了個熱水澡,將頭頂?shù)年庼惨幌炊铡?br>
穿好衣服來到鏡子前,凌游看著鏡子里的自己,長長的呼了一口氣,這才提起公文包,走出了家門。
鐵山此時已經(jīng)將車停在了門口,見到凌游之后,便給他拉開了后座的車門,一路行駛到市府大院之后,走進辦公室的凌游,電話打給了財政局長嚴興泉,并囑咐他將財政方面近三年的數(shù)據(jù)整理好,并且把現(xiàn)在賬面上可用的資金統(tǒng)計一下,下午來見他。
中午時,凌游伏案在辦公桌前看著一桌子的各類材料數(shù)據(jù),就聽門被敲響了,凌游頭也沒抬的直接說道:“進來。”
可片刻后,就聽腳步聲,卻沒聽見來人的說話聲,于是凌游便抬頭看了過去。
就見此時,吳瑞手里提著兩個保溫桶走到了沙發(fā)前坐了下來,只是淡淡的笑著看了一眼凌游。
凌游見狀連忙站起身:“市長啊,我道是誰呢,進來也沒個聲響!绷栌握f罷,又笑著將桌上的一個筆記本隨手放了一張寫滿字的紙做了個標(biāo)簽,合了起來之后,便從辦公桌后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