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一下,梁海尷尬看了一眼凌游:“何況,還是要活的!
凌游聞言低頭想了想,然后說道:“炸藥的位置確定了嗎?有沒有機會拆除掉?”
梁海和顧楠對視了一眼,隨即就聽顧楠說道:“局長,一時半會,無法全部確定所有炸藥的位置,剛剛梁隊已經(jīng)帶來了高科技設備,對整個賭場進行了危險物品排查,但數(shù)量太大了,現(xiàn)在武警和咱們特警的拆彈同志,已經(jīng)在對檢測出來的炸藥進行拆解呢,可畢竟這間賭場的暗室太多,一時間根本拆不掉,只能盡最大程度的去拆掉已發(fā)現(xiàn)的!
凌游聽后,想了片刻,然后便對幾人點了點頭,隨后說道:“稍等我一會。”
說著,凌游便拿著手機朝人群外走了幾步,然后撥出去了一通電話。
電話接通之后,就聽凌游說道:“孔書記,您好!
電話那邊,接起來的正是孔祥禮,此時他剛剛在家中愁容滿面的倒在沙發(fā)上小憩了片刻,如今聽到電話,直接就驚醒了起來,看到是凌游,接起來后,便凝眉問道:“凌游同志?”
他此刻也十分的不解,為什么凌游竟然還能將電話打給自己,而且馬東年也怎么都聯(lián)系不上,現(xiàn)在的孔祥禮,可謂是也早已亂了陣腳。
就聽凌游,根本沒有精力和孔祥禮聊其他的事,直接將現(xiàn)在現(xiàn)場的情況匯報了一遍。
而凌游打這通電話的目的,也不為別的,就是要找一個為此事承擔后果的人,根據(jù)凌游對孔祥禮以及羅昶之間的隱晦關(guān)系的猜測來分析,凌游斷定,現(xiàn)在的孔祥禮,是最不希望羅昶活著的人,所以他才向孔祥禮進行了請示。
果然,聽到羅昶現(xiàn)在處境的孔祥禮,頓時心中一喜,他現(xiàn)在,恨不得孔祥禮能直接被凌游的人擊斃才一了百了呢。
可隨即,他又想到了自己的兒子,因為他知道,如果羅昶要是死了,自己的兒子孔令鈺,也多半兇多吉少了,畢竟聽綁架他兒子的阿骨的口吻來看,阿骨只想讓羅昶安全逃離,才能放他兒子一命,所以一時間,孔祥禮也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孔祥禮是既希望羅昶死,因為羅昶死,能夠保全自己,他又希望羅昶活,因為羅昶活,能夠保全他兒子。
這一刻,孔祥禮只感覺自己的血壓都升高了,他萬沒想到,事到如今,最難以抉擇的,竟然會是他。
凌游此刻追問道:“孔書記,請您給出一個指示吧?”
孔祥禮被凌游這么一追問,更慌張了:“這,這個,沒有更好的辦法了嗎?”
凌游聞言回道:“現(xiàn)在看起來,只有這一個方案最可行!
孔祥禮聽后想了想,隨即將手握成了拳,思慮再三后,孔祥禮突然說道:“這個風險,還是盡可能不要去冒的,實在不行.......”
孔祥禮頓了一下,最終還是說出了自己的真實想法:“實在不行,就放人吧,我們還是要盡可能的保障附近老百姓和我們自己同志的安全為首要責任!
凌游對孔祥禮能夠有這樣的回應,也已經(jīng)在心中設想過的,但他沒想到,孔祥禮竟然真能說的出口。
因為,孔祥禮現(xiàn)在,唯一能夠化解他身上的死棋變活棋的辦法,就只有放孔祥禮離開,才能保全他和他的兒子。
可這個抉擇,也是有風險的,那就是一旦孔祥禮活著離開之后,萬一再次落網(wǎng),孔祥禮的路,也幾乎就走到了盡頭了,但現(xiàn)在的孔祥禮別無選擇,只有冒險一試。
可凌游卻不希望是這樣一個結(jié)果,他可不希望羅昶能夠順利的離開自己好容易才編織的大網(wǎng)中。
于是就聽凌游說道:“既然孔書記您發(fā)話了,那我們就放人了!
凌游說罷,也不想和孔祥禮繼續(xù)糾纏,現(xiàn)在,既然有人承擔了放羅昶走的命令,他的目的也就達成了, 至于羅昶能不能走的掉,就不是孔祥禮說的算的了。
放下手機之后,凌游沉吟了片刻,然后找來了鐵山。
鐵山來到凌游的身邊后問道:“局長,您叫我?”
凌游點了點頭,然后問道:“鐵山,我問你,如果是你做狙擊手,能不能做到,既不讓嫌犯死,又不能讓他有行動能力?”
鐵山聞言想了想,對于這種高難度的任務,鐵山也不敢妄夸?。
“局長,這,很難辦到!辫F山第一次底氣略顯不足的回道。
凌游凝眉想了想,然后說道:“如果我有個大膽的想法,你敢不敢一試?”
鐵山聞言不解的看向凌游。
凌游隨即說道:“人的身體,是有各種各樣的穴位和神經(jīng)中樞的,如果子彈打到一個準確的位置上,既能讓人立即沒了反應能力,又能保下一命的話,你的槍法,能不能做到無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