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私,梁國正要讓這盤菜,主廚的那一欄,刻上凌游的名字,這即是凌游的政績,同時,也是他對秦老的一個交代,如果這盤菜下了鍋也炒熟了,就差裝盤的時候,凌游卻因為類似嘉南市給其處分的原因,缺席了這道菜的‘試菜大會’,這是梁國正絕對不允許的,所以可見梁國正在看到嘉南市紀委給凌游處分的時候,內心蘊藏著多大的怒意。
湯紅民此時坐在沙發(fā)上,一只腿搭在另一只腿上,表情始終面不改色,讓人看不出他的喜怒。
半晌后,就聽湯紅民說道:“馬東年,你也是個老紀檢了,有些話,說的多了,是在耽誤你我的時間,既然我們連夜找到了你,就意味著,我們掌握的,遠比你想象的多,你如果覺得,在家里不方便講,那我們就換個地方聊!
馬東年聽到這話, 真的慌了起來,說話都有些結巴了:“湯,湯書記,我覺的你們對我,是有誤會的,像您說的,我也是個老紀檢了,當內鬼的事,我是不會做的,是不是,是不是有人向省里胡說八道什么了啊?”說著,馬東年激動的屁股離開沙發(fā),半站了起來。
湯紅民聞言,十分淡定的對馬東年一壓手:“你冷靜點,坐下!
說著,又看了一眼樓梯的方向:“家人都睡了,別讓自己太難堪!
馬東年聽到這話,這才老老實實的坐了下來,可還是湊到了湯紅民的身邊,想要和湯紅民解釋一二。
就聽湯紅民不等他再開口,環(huán)視了一眼馬東年的家說道:“你家這裝修不錯啊!
湯紅民臉上帶著一絲意味深長的淡笑:“比我家要好,我和老婆還有老爹老娘,才住個九十幾平方的房子,東年書記家的面積,樓上樓下算起來,得有二百多平方吧?”
這話一出,馬東年頓時沉默了,也不再像剛剛一樣急于解釋了,因為湯紅民這句,看似輕飄飄的一句話,馬東年再清楚不過,意味著什么了。
按照國家對干部住房的標準來說,作為省紀委副書記的湯紅民,屬于正廳級干部,他的住房標準,不過是一百二十平方以內的上限。
所以作為嘉南市紀委書記的馬東年,也不過是個副廳級,他的住房標準,更是上限在一百零五平方以內。
所以別的暫且不說,就只談馬東年家里的住房標準,就已經是違反了紀律,而且作為市紀委書記的馬東年,更是知紀違紀。
湯紅民這時看著馬東年的臉,眼神凌厲的盯著他的眼睛,把馬東年盯的心里直發(fā)毛。
片刻后,就聽湯紅民說道:“時候不早了,讓家里人好好休息吧!
說著,湯紅民便站了起來,然后看了一眼身邊的一個省紀委的工作人員。
隨即就見兩名省紀委的工作人員上前,將馬東年夾在了中間,扶著他的胳膊,將他架了起來。
馬東年此刻,腿都發(fā)軟了,牙齒不住的打顫,發(fā)出上牙碰撞下牙的撞擊聲。
“湯書記,別,別別,聽我解釋幾句啊湯書記!瘪R東年努力的雙手合十,乞求著湯紅民。
可湯紅民壓根就沒有心思搭理他,直接帶著人走了出去,直到下了樓之后,幾人將馬東年一氣呵成的塞進了車里之后,三輛車便開出了愛民苑。
而在離開的時候,湯紅民又環(huán)視了一圈車窗外所有住戶層的窗戶,尤其是在路過孔祥禮家的那棟小樓時。格外的注視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