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雖說郭南平聽的出來,可也不能駁了孔祥禮的面子,于是只好順著話說道:“是啊,咱們倆搭班子也有兩年了,我一直以來,都覺得大家都是同志,只要不是什么原則性的問題,我都是得過且過的,至于有沒有欺負(fù)我,我不在乎,只要同志們啊,能夠?yàn)榱死习傩眨嘧鲂┦,我也沒有什么好不抱怨的!
孔祥禮一聽,連連稱贊道:“虧的南平你大度,換個人啊,恐怕都是做不到你這樣子的。”
說著,孔祥禮嘆了口氣:“我這眼看著年紀(jì)越來越大,工作大半輩子,這身體也大不如前,眼看著,在嘉南這任干到滿,就得退二線了,不然這身體吃不消哦,到時候,嘉南的重?fù)?dān),難免要全權(quán)落到南平你的肩上的!
說著,孔祥禮哈哈一笑,拍了一下旁邊郭南平的腿。
郭南平聞言淡淡一笑:“祥禮書記現(xiàn)在正是好年紀(jì),再進(jìn)一步也是應(yīng)該的,至于嘉南的路,還是得在您的步子下,才能越走越寬闊的!
孔祥禮呵呵一笑,擺了擺手:“南平你就不要給我戴高帽了,老了,不行了。”
說著,孔祥禮似乎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然后說道:“我在省里,有一個老領(lǐng)導(dǎo),我們爺倆,這么多年,始終是有交往的,到時候,我替你說說話!
孔祥禮此刻的意思,郭南平已經(jīng)感受到了,這是在不停的在用嘉南市一把手的位置,來拉攏自己。
而孔祥禮究竟打的是什么算盤,郭南平可就有些摸不到頭腦了。
二人又客套著互相拍了對方幾句馬屁之后,就聽孔祥禮說道:“羅昶這個人,你了解嗎?”
郭南平一聽羅昶二字,便在心里確準(zhǔn)了孔祥禮今天找自己來的目的,終究還是羅昶。
于是就聽郭南平回道:“了解不多,不過這個羅總,對市里還是做出了許多貢獻(xiàn)的,我記得,他是政協(xié)委員,又是嘉南市企業(yè)家協(xié)會的會長,還是個大慈善家,是咱們市商界的中流砥柱啊!
聽到郭南平在裝傻充愣,孔祥禮的臉色突然難看了一下,可轉(zhuǎn)瞬即逝,又換上了一副笑臉。
對于羅昶嘉南市幾乎無人不曉,可郭南平剛剛的回答,就有些太虛假了。
于是就聽孔祥禮說道:“這個羅總,之前在一次會議結(jié)束的時候,和我聊過一次,他打算再給市里捐一筆錢,用于改造城西的棚戶區(qū)項(xiàng)目,這件事,我沒有立刻答應(yīng),今天突然想了起來,就打算著,問問你的意思!
郭南平聞言在心中冷笑了一聲,可還是表現(xiàn)出驚訝般的說道:“哦,這事啊,那這可是一個大善舉啊!
對于孔祥禮的目的,郭南平自然也聽出了一二,孔祥禮這是打算先斬后奏的替羅昶買條命。
郭南平知道,他一個人的壓力,不足以給凌游造成什么影響,但要是市里的一二把手,都向凌游施壓,那羅昶或許還真的有可能有一線生機(jī),至少能夠有一絲轉(zhuǎn)圜的余地。
至于這筆捐款,捐多少,羅昶又不是傻子,只要市里能夠承諾給他買條命,估計(jì)羅昶也不會傻到愛財如命,舍不出這筆錢,而這筆錢又能夠有多少,進(jìn)到他和郭南平的口袋里,這其中,就有許多種方式了。
這也是孔祥禮現(xiàn)在能夠想到的唯一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了,一來自己的兒子,在羅昶的手里,如果自己能夠給羅昶買條命,那自己兒子的安全,也可以得到保全了,二來,如果羅昶能夠換回一條命,只要不被抓到,哪怕是再給他一點(diǎn)時間跑路,孔祥禮和羅昶之間的問題,也就將會伴隨著羅昶的遠(yuǎn)去,塵封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