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頌之點了點頭:“我是和林先生,有過一面之緣的,他也算師父的半個門生!
聽到這里,凌游立即又躬身施了一禮:“辛師叔。”
雖說凌廣白是凌游的爺爺,可如果按照規(guī)矩講,凌廣白也算是凌游的中醫(yī)師父,所以對于這句半個門生,凌游很快就接了過來。
辛頌之聞言一怔,隨即哈哈笑了起來:“有趣,孺子可教,我理解師父了!
說罷,辛頌之轉身便要走,凌游趕忙跟了上去:“師叔,我這就讓人安排您落腳,今晚真是辛苦您了!
辛頌之聞言一邊背起手,一邊說道:“不急,先帶我去中藥房一趟,剛剛抽了血,有點頭暈!
凌游一聽,趕忙在前面帶路,周圍的幾人,就連顧楠見狀,也沒有敢上前,只是讓開了路,可與此同時,看著凌游和辛頌之的背影,也是充滿了佩服。
顧楠怎么也沒想到,自己這位大局長,竟然是這么神醫(yī)妙手的大夫,這讓他久久不敢相信。
二人去了藥房之后,這里的醫(yī)生和藥劑師自然知道凌游的身份,于是只好站在了一旁,不敢多言,辛頌之也不顧其他,便直接自己去了藥柜前,在一個個藥匣里,自己抓了幾副藥,然后走向了煎藥的砂鍋旁。
路過藥劑師等人的身邊時,辛頌之拿著藥回頭一指凌游道:“找我?guī)熤陡跺X!
凌游聽后,淡淡一笑,點了點頭:“應該的,應該的!闭f著,便走到了辛頌之的身邊,同他一起坐了下來,看著辛頌之獨自煎藥。
藥劑師等人,自然也沒敢把這話當真,這位領導,誰敢談收錢,他們就算不付,事后也有的是人來付。
見二人坐在一起,一名醫(yī)生就給了其他兩人一個眼神,示意大家出去。
待他們離去之后,凌游便一邊看著辛頌之煎藥,二人又一起聊了一會,直至辛頌之煎好藥之后,放溫喝下,這才起身。
這一會的對話里,凌游了解到了辛頌之的為人,是一個嘴硬且有點冷幽默的中年人,倒是十分有趣。
二人起身之后,凌游便走到了藥柜前,拿起了那個紫檀盒子,然后對辛頌之說道:“師叔,這是老爺子的生犀,我沒敢過于破壞。”說著,便打開盒子,給辛頌之看了看。
“還請您帶回去,等我忙過這段時間,我定然去看望老爺子!绷栌坞p手將紫檀盒子呈上。
辛頌之聞言將紫檀盒子往回推了推:“師父說,留在你這里,那就是留在你這里,我自然是要謹遵師命,不敢?guī)Щ厝サ!?br>
凌游聞言,剛要說這不妥。
就聽辛頌之堅決的補充道:“請你務必保管好。”
凌游見辛頌之如此說,也明白,辛頌之這個人,是個唯師命不從的人,于是也只好說道:“那好,那晚輩就代為妥善保管,待我去看望老爺子的時候,我再帶去!
辛頌之聞言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因為剛剛喝下一大碗中藥,所以此時打了個藥嗝,然后說道:“走,帶我去睡覺吧,困的厲害!
凌游聽后,急忙做出一個請的手勢:“好好好,我這就讓人帶您去歇息!
說罷,二人一邊走,凌游又一邊十分抱歉的向辛頌之說了許多的感謝話,可辛頌之卻沒有多加理會,背著手向前走。
等和顧楠碰面之后,凌游便吩咐顧楠說道:“老顧,派人帶辛醫(yī)生去市府賓館休息!
顧楠聞言,立即便一招手,叫來了一個警察,然后對其仔細的吩咐了幾句,隨后和凌游一起,將辛頌之送到了門診樓外面,看著辛頌之和那名警察上了車之后,這才轉身朝里面走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