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柔一聽,便抬起頭看向凌游,然后說道:“醫(yī)院說,她身上多處骨折,最嚴重的是大腿,如果進一步治療,可能要做好截肢這個最壞的打算。”
凌游點了點頭,拿起茶幾上的茶杯喝了口水,江柔也是捧著茶杯即尷尬又抱著一絲希望。
就當江柔實在覺得難堪,想要起身告辭的時候,凌游卻突然站了起來,然后轉身走到了辦公桌前,拿起了桌上的公文包,將一個錢包拿了出來,隨即拿出了一張銀行卡,看了一眼江柔之后,又走了回去。
“這張卡,是我的工資卡,里面有八萬五千元錢,你拿去,我一會把密碼寫給你!绷栌蔚f道。
江柔此時既覺得松了口氣,可又覺得非常的難為情,于是趕忙站了起來,用手不停的摩挲著大腿的褲子:“凌書記...我,我這是不知道說什么好了,我謝謝您!苯犭S即深深的給凌游鞠了一躬:“我會盡快賺錢還您的!
凌游趕忙一伸手:“快起來,不必這樣。”說著,凌游嘆了口氣道:“錢你先拿回去,不夠的話,再和我說,我再給你想辦法!
江柔看著凌游,眼睛里閃著淚花,不住的點著頭。
凌游隨后又問道:“她在哪家醫(yī)院?這兩天我抽出時間,去看望她。”
江柔聞言便回道:“在北春市第三人民醫(yī)院!
凌游點了點頭:“好,我知道了。”
二人又聊了片刻,凌游便向外送了送江柔,這時見白南知在綜合科門口,于是凌游便讓白南知代自己送她離開。
白南知聞言說了聲好,江柔離開的時候,也是一步三回頭,不停的向凌游鞠躬感謝。
待凌游回到辦公室后,過了十幾分鐘,白南知便走了回來,凌游抬頭看了一眼白南知問道:“人走了?”
白南知點了下頭:“我給她送上了出租車,去火車站了。”
凌游嗯了一聲,沒有再說話,可隨即就感覺白南知還站在那里沒動,于是凌游便放下筆抬起頭問道:“怎么了?”
白南知想了想說道:“書記,您借她錢了?”
凌游聞言看著白南知說道:“怎么?你小子現在還學會聽我墻腳了?”
白南知聞言趕忙擺手解釋:“我就是路過門口聽到的!
凌游看的出,從江柔一進辦公室,白南知就警惕著江柔,于是也沒怪白南知,畢竟白南知同自己的關系不同于其他的領導和秘書,所以對于白南知這種因為關心自己而壞了規(guī)矩的事,倒也沒太在意。
“都是苦命人!绷栌斡帜闷鹆斯P說道。
白南知低著頭說道:“我就怕她是騙子,再騙您錢!
白南知并沒有和這個江柔打過交道,自然也不清楚這女人的情況,但凌游倒是覺得這女孩不簡單,敢冒著那么大的危險,跑來找自己換取救贖一大群女孩子的機會,這份膽識讓凌游對她自然而然的就多了一分欣賞,而且這些女孩的情況,都是經過公安機關證實的,雖然是被迫的,可也接受了相關的行政處罰及拘留。
而且這么多年來,凌游的骨子里,始終沒有變成一個完全的政客思想,他的骨子里,還是醫(yī)道,而什么是醫(yī)者之道?
醫(yī)者之道謂之德,濟世救民者、懸壺濟世者,方為醫(yī)者之仁心也。
“我心里有數!绷栌慰戳艘谎郯啄现Φ。
白南知見凌游這么說了,也不好再說什么,這才打了聲招呼離開了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