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靜地感受著脈象,何士輝和鄭廣平也是大氣都沒敢喘,生怕打擾到凌游。
而凌游將楊愛萍的手放下之后,又從床尾走到了另一側(cè),將楊愛萍的另一只手也拿了出來,又細(xì)細(xì)的感受了七八分鐘。
凌游坐在凳子上想了片刻,還是有些不放心,于是將楊愛萍的手放回到了被子里之后,便站起身,走到了床尾。
按照醫(yī)圣張仲景在《傷寒論》里傳下來的幾個脈穴來說,我們把脈,常在寸口,也就是手腕處的寸、關(guān)、尺。
可還有其他幾個脈位,分別是腳背頸前動脈脈搏處的“趺陽脈”和頸部的“人迎脈”以及腳踝處的“太溪脈”。
但這幾個穴位,火候淺的中醫(yī),幾乎不會去摸,因為就拿趺陽脈舉例,普通人和一般的中醫(yī),是摸不出來個一二三的,也感受不出脈象的體現(xiàn)。
凌游為了安全起見,將趺陽、太溪以及人迎都分別感受了一番,這才站直了身子,面向了鄭廣平和何士輝。
何士輝見狀趕忙問道:“小同志,怎么講?”
凌游想了想說道:“實(shí)不相瞞何老,楊老的情況,有些復(fù)雜,一來肺部感染太嚴(yán)重,二來并發(fā)癥太多,以她的年紀(jì)和身體自身修復(fù)力來說,無論是西醫(yī)的手術(shù),還是中醫(yī)的方子,都太過冒險,我那時之所以和鄭副省長說能治,是因為我祖父之前有過相關(guān)的案例,成功治好過類似的病人,所以我不敢和您保證我能十拿九穩(wěn),只能說是盡力而為,您給我一晚的時間,明天上午,我給您拿出一個方案,您看如何?”
雖然凌游說的很謹(jǐn)慎,可何士輝還是看到了希望,于是連連說著好:“好好,小同志,我愛人的情況我是了解的,本來也不敢抱有什么希望的,如今你能拿出個法子來,我就已經(jīng)謝天謝地了,又豈會為難你要十拿九穩(wěn),你盡管治,治不好,也是我愛人的命數(shù)。”
凌游欠了欠身:“有您這話,我就放心了!闭f罷,凌游又看了一眼鄭廣平。
鄭廣平對凌游微微點(diǎn)了下頭,然后便去扶著何士輝先坐了下來,然后又對凌游說道:“小凌啊,有什么需要我們幫助的,你盡管提,讓小吳去幫你準(zhǔn)備!
何士輝聞言說道:“和我說就好,你們這么遠(yuǎn)過來,別折騰這些后生了!
鄭廣平安撫了一下何士輝,示意交給自己就好,讓何士輝不必客氣。
凌游想了想便說道:“給我準(zhǔn)備些白紙和一支筆就好,我需要復(fù)盤一下之前的醫(yī)案!
鄭廣平聞言便說道:“好,我這就讓小吳去準(zhǔn)備!
何士輝聞言趕忙說道:“小同志,你去我樓上的書房,書房里有,你隨便用!
鄭廣平聞言也點(diǎn)了點(diǎn)頭:“這樣也好!
隨后鄭廣平就帶著凌游走出了臥室,然后去和保姆溝通了一下,打算讓保姆帶凌游去樓上的書房里。
可就在這時,就見門外的小院子外傳來了兩聲關(guān)車門的聲音。
鄭廣平一聽便看向了站在一旁的吳瑞說道:“小吳,你去看看!
吳瑞聞言便邁步走了過去,打開二層小樓的門后,來到了院子里,就見門口站著四名身著黑色中山裝,剔著小平頭,手里拎著一個黑色公文包的干練青年此刻正在院外。
吳瑞一看這幾人身上的氣度,何況又是在京城的地界,于是便客氣的走了過來問道:“幾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