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書陽聞言則是寵溺的看著衛(wèi)諾笑道:“小諾諾說看不懂,那就是難看,來,你給我重新裁紙,我換個字體!闭f著,魏書陽指了指凌游。
凌游聞言也只好乖乖去重新裁了兩張紙,然后替換下了剛剛那幅字,又將鎮(zhèn)紙壓了上去。
魏書陽隨后大筆一揮,寫下了一手漂亮的行書,然后又有些期待的問向衛(wèi)諾道:“小諾諾,這次呢,太公寫的如何!
衛(wèi)諾這次看到這手行書,才也鼓了鼓掌:“好看!
魏書陽聞言一臉的驕傲,然后對衛(wèi)諾說道:“來,太公教你寫!彪S后又看向了許樂:“還有你,小子!
許樂聞言有些拘謹,便擺了擺手笑道:“我給太公磨墨就好!
凌游聞言掭飽了筆,然后將毛筆遞給了許樂:“來吧,叔叔教你!
待春聯(lián)寫好之后,凌游便帶著兩個孩子去大門小門的貼了起來,當春聯(lián)和福字上墻之后,這濃濃的年味,便立刻體現(xiàn)了出來。
隨后,凌昀提出了一個食盒說道:“魏爺爺,貢菜做好了!
魏書陽表情嚴肅了起來,然后走出了診桌后說道:“走吧。”
凌游和凌昀聞言便去穿好了外套,薛亞言也知道他們要去哪,便也穿好了衣服打算一同前往,李想和兩個孩子不明白,可也一樣去拿了外套,然后跟著魏書陽和兩兄妹一道出了門。
幾人一路前往了小山上,隨即就看到山上并排的兩座墓碑,而當幾人走近之后,發(fā)現(xiàn)墓碑前已經(jīng)擺上了不少的貢品,有的還冒著熱氣,顯然前來祭拜的人剛走不久。
而李想看清楚兩個墓碑上的名字,當看到凌廣白三個字時,又回想到了三七堂匾額的題字,也頓時肅然起敬。
就見魏書陽將貢品擺在了凌廣白和孫雅嫻的墓前后,一邊打開了一瓶凌游帶回來的落霞酒,一邊往地上倒著說道:“廣白,雅嫻啊,我?guī)O子孫女們來看你們了,又過年啦,想想,雅嫻都走了快一年啦,日子可不好混了喲!
說著,魏書陽回頭看了看幾人,然后又轉(zhuǎn)頭看向墓碑道:“小游有出息,現(xiàn)在去吉山做了縣委書記了,工作的不錯,小昀也進了醫(yī)院當了醫(yī)生,還找了男朋友,小伙子人也老實!
說著,魏書陽還靠近了凌廣白的墓碑低聲開了句玩笑道:“這下你老小子放心了吧,這孫媳婦,我是沒法惦記嘍。”說著,魏書陽呵呵笑了兩聲,可隨后又有些哽咽。
一瓶酒倒在了地上之后,魏書陽便站起了身,然后站到了一旁對凌游兄妹說道:“給你爺爺和孫奶奶磕頭!
凌游兄妹聞言便跪在了地上,身后的薛亞言和李想見狀也跪了下來,兩個孩子更是跟著凌游跪了下去,然后幾個年輕人對著兩座墓碑磕了三個頭,魏書陽也拄著拐杖在一旁微微鞠了三躬,幾人這才起身。
魏書陽隨即紅著眼眶嘆了口氣道:“坐上別愁君未見,歸來欲斷腸;殷勤且更近離殤啊!
魏書陽念的,是蘇軾的一首詞,人人只知蘇軾的江城子,那句千里孤墳無處話凄涼,可這首蘇軾的臨江仙,也是道盡了對離別之人的凄涼思念。
這句詞魏書陽對凌廣白和孫雅嫻表達的意思是:我的悲涼情緒你們兩個不會知道,因為早已被我吟斷的衷腸顯得不會再過分的憂傷;可今天我殷勤的給你們兩個送來這頓酒菜,還是希望遠在天上的老友啊,你們能夠喝的盡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