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游這時朝主席臺,自己的兩側(cè)座位上看了看:“這其中,不乏有陵安縣的幾位常委,包括前縣長李玉民,以及常務(wù)副縣長包偉東;在這幾天,我也聽到了縣里很多老百姓對于這些人真實的評價,信訪局這段時間更是忙的不可開交了吧?”凌游說著,看了看臺下的信訪局局長金明亮。
金明亮聽到凌游點了自己的名,于是便看向了凌游,尷尬的笑了笑點了點頭。
凌游隨即接著說道:“我剛到陵安縣上任那天的場景,我還記憶猶新啊,可今天,很多人都不在了,我對此感到后怕啊,怕什么呢?怕諸位,怕我,怕大家的其中一個,哪天也消失在眾人之中!
這話說罷,臺下的人都紛紛低下了頭,而凌游的這句話,也無疑就是在給他們敲著警鐘,甚至可以說是一種“威脅”。
“陵安縣這次,在全省都出了名了,甚至通過一些媒體的宣傳,在全國也是小有名氣了,可能這個小縣城,自建國以來都沒有這么出名過吧,大家覺得光榮嗎?高興嗎?”凌游臉上掛著一絲笑容,可眼神里卻卻是憤怒。
眾人聽著凌游的譏諷,頭更加低了。
就聽此時,凌游“啪”的一拍桌子:“把身子都直起來,把頭都抬起來。”
大家聞言都紛紛抬起頭看了過來;就聽凌游接著說道:“這是恥辱,是陵安縣的恥辱,更是身為陵安縣干部團體中的你我的一種奇恥大辱,可我們難道就要帶著這種恥辱低著頭過活下去嗎?”
凌游環(huán)視了一周,隨即一揮手:“顯示是不可能的,這種恥辱,誰愛背誰去背,我凌游不背,我要打一場翻身仗,我要讓全省、全國人民再次聽到陵安縣的時候,不是嗤之以鼻,而是豎起大拇指;可這場翻身仗,不是靠我自己就能完成的,得靠大家啊,你們要是從此就這么低著頭去工作,那什么時候能打贏這場仗呢?”
大家聽了凌游這番話,都直了直身子,有些年輕些的干部,甚至將脖子也直了起來,眼神里都是對這個恥辱的不服氣。
凌游隨即說道:“現(xiàn)在縣里主要面臨的幾件事情,一是經(jīng)濟發(fā)展,這是重中之重,很多單位現(xiàn)在都幾個月沒有開出工資了吧?縣財政現(xiàn)在的情況很糟糕,但這畢竟是一時的,現(xiàn)在工業(yè)園區(qū)的項目正在開發(fā)之中,等這筆錢收上來之后,縣里會把財政的窟窿堵上的,這點大家放心,可同時,招商也是大家共同的事,大家也要放在心上!
凌游說罷看了看全場的人,見大家聽到這事的時候,眼神里都來了興趣,隨后凌游便接著說道:“說起招商,那就不得不說說歷年來陵安縣對外來企業(yè)和投資商的態(tài)度了,我了解過一些企業(yè)對咱們陵安縣的評價,可以說是很差,政策政策落實不到位,扶持扶持給的不及時!闭f著,凌游的眼神犀利的又環(huán)視了一圈。
凌游說這話的時候,沒有打算給任何人留顏面,今天他就是要戳破所有人的窗戶紙,徹底打壓一下陵安縣各級干部的氣焰。
“很多人都是些老同志了,不能連這點思想覺悟都沒有了吧,陵安縣現(xiàn)在都是些什么風(fēng)氣了?走大街上去聽一聽老百姓的心聲,少坐在辦公室里聽匯報,別人能騙得了自己,自己還能騙的過自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