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民一攤手:“他剛上任,縣里的財政被你搞得底朝天,連個大子兒都拿不出來,他不把目光盯在工業(yè)園區(qū)上才怪呢,除了那,還有哪能在短時間內(nèi)拿出錢來,你說說!
包偉東聞言說道:“工業(yè)園區(qū)決不能讓他碰,我正在籌劃著這事呢,一旦這事辦成了,別說縣里的錢能圓回來,就連你我的好處也少不了。”
李玉民一向不愛過問包偉東的行事,可自從凌游來了之后,他也不知道怎么的,突然有一種莫名的不安,于是他便問道:“偉東啊,你和我交代個實底,你到底在籌劃什么,我這心怎么這么慌呢,我是馬上要平穩(wěn)著陸的人了,可不想在陰溝里翻了船!
包偉東見李玉民的樣子,不是很滿意:“這幾年我虧待過老哥你嘛,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事情辦好了,錢揣在腰包里,比什么都強,知道太多沒什么好處,拿著一筆錢過好退休生活才是最實在的!
李玉民聞言欲言又止,可想了想還是將話咽了回去:“總之你小心點,這個凌游似乎并不簡單!
包偉東冷哼了一聲:“放心吧,但是工業(yè)園區(qū)的事,還是得壓下來,不能讓他動,再等一段,也就塵埃落定了!
而此時的凌游已經(jīng)出發(fā)前往了北春市,一路上凌游都在閉目養(yǎng)神,他在想怎么能夠勸退常文宏的同時還能讓吉山安然接受,這是個兩頭不落好的差事,常文宏要是原本答應(yīng)了投資,見了自己之后又打了退堂鼓,那自己的在鄭廣平乃至吉山省都會成為罪人,畢竟哪個領(lǐng)導(dǎo)不希望能夠在自己的任上,迎來常氏集團這樣的巨鱷投資商呢,一旦因為自己被攪黃了,不說是在斷人的路,也差不多了。
蘇紅星見凌游心事重重的樣子,一路上也沒出聲,可心里卻在盤算著,凌游究竟是來北春見什么人。
凌游在進入北春市區(qū)之后,給吳瑞打了一通電話,嗯了幾聲后,就告訴司機前往了吉山賓館。
待凌游的車剛剛停到吉山賓館門口,就見吳瑞已經(jīng)等在了門口,凌游下車后,吳瑞笑著伸出手說道:“凌書記,好久不見了!
凌游接過吳瑞的手:“吳主任,別來無恙。”
說著,吳瑞抬頭看了一眼蘇紅星,凌游擺了下手:“哦,這是我們縣委辦的蘇紅星主任,自己人。”
當吳瑞聽到自己人三個字之后,便知道凌游是信得過這個蘇紅星的,于是便抬了下手說道:“請吧,領(lǐng)導(dǎo)在等你!
凌游點了點頭,然后看了蘇紅星一眼示意他跟上。
蘇紅星見狀趕忙跟在了凌游的身后,進入吉山賓館之后,他更加確信了凌游的背景不俗,同時也被吉山賓館的氣派程度給震撼到了,吉山賓館畢竟是省賓館,是省委省府直屬的企業(yè),其主要的作用,就是接待各級領(lǐng)導(dǎo),或者一些大型會議的開展,這里臥虎藏龍,一個板磚砸進去,都極有可能拍到一片像蘇紅星一樣級別的干部。
吳瑞一路將凌游二人帶去了七樓,在走到一個包房前,吳瑞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領(lǐng)導(dǎo)就在里面等你,你自己進去吧。”
凌游點了點頭,蘇紅星聽到了剛剛吳瑞的話,知道自己自然是沒有資格進去的,于是便將凌游的包遞給了凌游。
凌游朝他點了下頭,示意他在外面等自己,然后便推門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