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如果鮑春強沒有來現(xiàn)場則罷,可他既然來了,也與這幾個村民取得溝通了,這是眾目睽睽之下多少圍觀百姓都看著的,這個節(jié)骨眼上要是這幾個村民再跑回去鬧出什么事,那鮑春強可也要吃些連帶關系的,于是他也只好將此事和下面市里的信訪局對接一下,將此事交代給下面瑞湖市的信訪局去。
而凌游見幾個村民發(fā)動了車子離去,便也走到了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坐上去后讓司機跟上了前面的那個面包車。
凌游此次來吉山,就是想要走一走,了解一下當?shù)厍闆r的,而此次既然趕上這事了,他自然要看到個最終的結果出來。
一路跟著面包車而去,走了將近三個小時,直到中午時分才由高速路轉國道,由國道轉鄉(xiāng)道進了村。
凌游在沿途看了看這附近的村屯的農用地情況,見這里大部分種植的都是玉米和花生等農作物,而不同于柳山鎮(zhèn)的是,因為吉山省特殊的地理以及土壤條件,在種植玉米花生上,他們有著得天獨厚的優(yōu)勢,現(xiàn)在正值秋收季節(jié),可還有很多玉米并沒有收割,凌游在走到村路時,搖下出租車的車窗看到了路兩旁的玉米結的棒很飽滿粗實,對比之前柳山鎮(zhèn)的玉米,那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沿著村路沒一會,便看到一個鐵藝拱門上寫著“東廟村歡迎您”的字樣,凌游想到了昨晚女人自報家門時,說他們就是這個村的村民,而車沒有在一條主路岔口拐進村里,而是直接朝著遠處的一片花生地而去了。
越走越近,凌游便看到了那邊聚滿了人群,烏泱泱足足得有一二百號,全都圍著三輛大型鏟車站在地里。
很快,來到近前,面包車戛然停在了路邊,就見車里的幾個村民紛紛跳了下來,然后又走到了車的后備箱里拿出了幾個鋤頭、耙子、鐵鍬等農具出來,隨即便沖進了地里。
凌游見狀趕忙付了司機二百元車費,然后并讓司機等等他,到時候給司機加錢,司機本也想著,如果空車回去肯定不劃算,能再給客人拉回去,還能再多賺一份錢,于是便答應了下來,而去他也好奇這里究竟發(fā)生什么事了,打算看看熱鬧。
凌游跟著幾個村民走了過去,在一個離得不算太近,但又足以聽到他們對話看到他們行事的地方停了下來,站穩(wěn)了腳步。
這時沖回去的幾個村民拿著鐵鍬等物便喊罵道:“誰他媽的推了我家墳的?誰?”
說著,便沖向了鏟車的方向,打算去找鏟車司機拼命,鏟車司機這時也慌了,見幾乎人家全村人都圍過來了,緊鎖著門不敢開,透過車窗對外面喊道:“老鄉(xiāng)們,我也是拿錢辦事,冤有頭債有主,你們就是把我打死了也沒用啊,我也就是個打工的,你們冷靜點!
那男人拿著鐵鍬指著鏟車司機淬道:“放你娘的屁,我給你錢,你能不能給你家墳推了?”
鏟車司機啞口無言,他們這三個司機也知道這就是個得罪人的活,而且是得把人得罪死的活,甚至還要得罪死人,可自己也迫于無奈,畢竟誰都得養(yǎng)家糊口,他們也是沒有辦法,自己今天要是不來,老板就得開除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