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秦老才斜眼看了曹云飛一眼,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曹家小子也來啦!
曹云飛每次見到秦老都會嚇得像小雞仔看到老鷹一般,低著頭說道:“我爺爺讓我來看望一下徐爺爺!
秦老可不是徐強,他可不慣著曹家的人,冷哼道:“那他曹成顯自己怎么不來?”
這一問,可把曹云飛問住了,支支吾吾的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也沒法回答,自己爺爺從年輕時就和幾位軍中老首長面和心不和,只因為其他老首長都曾是指揮過千軍萬馬的將軍,而曹老曹成顯一直在軍委辦公室工作,作為當年書香門第的曹家,以及曹成顯本人也留過學,還讀過軍校,所以對一些草根出身的老將軍有些心高氣傲的瞧不起,平時也稱他們是泥腿子。
秦老也知道其中原因,所以也不打算和他們曹家人廢話:“告訴你爺爺,天輝沒有大礙啦,不用惦念,你也回去吧!
曹云飛沒想到在徐家,竟然被秦老下了逐客令,于是有些尷尬,臉上雖有些掛不住,但也不敢說什么。
徐強本就不待見曹云飛,見秦老都開炮了,于是也沒說什么。
曹云飛清了清有些發(fā)緊的嗓子:“徐爺爺沒事了就好,那我趕緊回去向我爺爺報平安,他老人家還惦記著呢!
徐強借勢說道:“那好,代我向曹老問好!
曹云飛答應下來,又客套兩句后,轉(zhuǎn)身便出門離開了。
秦老冷哼了一聲,然后對徐強說道:“去看看你父親!
徐強就伸手道:“好的秦伯!比缓笥洲D(zhuǎn)身對凌游說道:“小凌,辛苦了!
凌游聽言后也邁步跟上了兩人。
進到徐老臥室,見黃思文和張文華都已經(jīng)離開了,只剩下了京城醫(yī)院的兩名醫(yī)生和護士。
徐強解釋道:“黃院長和張院長昨晚熬了太久了,我就讓司機送他們先回去休息了。”
秦老點了點頭:“哦,也好,畢竟他們還有工作要主持。”
凌游上前坐到床邊,搭手給徐老診起了脈。
靜靜地感受了一會脈象后說道:“老爺子,徐院長,徐老的身體已經(jīng)無礙了,藥效梳洗了經(jīng)絡,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被身體所吸收,我再給扎兩針,一會就能醒過來!
秦老連連說道:“好,好!
凌游拿起一邊的酒精棉,又從腰帶里抽出了三根銀針,分別在徐老耳后、脖子、腳踝處扎了下去,又輕輕在脖子處的那根針上用手捻動著。
大概五分鐘左右,只見徐老的手突然有了神經(jīng)反應,動了幾下,隨后嘴巴也開始一張一合。又過了三分鐘,徐老已經(jīng)明顯有了反應。
凌游隨后就收了針:“徐老已經(jīng)醒了,一會給他喂一些流食,保證體力,中午在把昨天我開的藥,接著煎好喂下,他現(xiàn)在體力虛弱,盡量不要讓徐老有過大的情緒起伏,也不要讓他多說話,慢慢來!
徐強抱拳拱了拱手:“多謝小凌了。”
凌游擺了擺手,將銀針消毒后又收回了腰帶里:“那我就先出去了!
秦老點了點頭道:“去吧,等會咱倆一起走!
凌游隨后便出臥室回到了客廳,剛坐到沙發(fā)上,他想起了一件事,于是向保姆借了兩張紙和一支筆,坐在那里寫起了東西。
臥室里的秦老和徐強,見徐老緩緩睜開了眼睛,秦老說道:“天輝啊,能聽到我說話嗎?”
徐老虛弱的點了點頭,嘴里含含糊糊的說道:“聽得到,老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