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亞言笑道:“一個大領導的母親,失眠七八天了,我們醫(yī)院領導用了很多辦法都不能讓老夫人入睡,現(xiàn)在那名老夫人的身體是日漸虛弱,你來給看看這病得怎么治,然后悄悄告訴我就行,如果能治好這個老夫人的病,等你兄弟我升官發(fā)財,肯定虧待不了你!
凌游此刻故作為難的說道:“我聽說余陽的江魚宴不錯,我從小到大都還沒吃過呢!
薛亞言心道,你小子還真是獅子大開口啊,那江魚宴吃上一頓都能吃沒我半個月工資了,但還是一咬牙道:“行,你說吃就吃還不成嗎!
兩人就這樣邊走邊笑的上了一個電梯洋房,這棟樓的層數(shù)不高,只有七層,而且每層都是獨門獨戶的二百多平方大平層,電梯來到六樓的時候,薛亞言便立刻收起了剛剛的笑臉,而是換成了一副憂心忡忡的神情,凌游看他這個樣子,不禁心里暗笑。
待進到屋里,只見客廳有幾位中老年人坐在沙發(fā)上看著手里的醫(yī)案緊皺眉頭,門口一個四十幾歲的男人見薛亞言和凌游進來,小聲問道:“小薛你去哪了?”
薛亞言愣了一下回道:“哦,我接一個同事!蹦侵心昴腥丝戳艘谎哿栌危謱ρ喲哉f道:“齊院長一會就到,別亂跑了!
“好,好!毖喲赃B忙點頭。然后帶著凌游躡手躡腳的站到了客廳窗邊的一個角落里,這時屋里的氣氛簡直可以用落針可聞形容,壓抑的讓人喘不過氣,空氣里彌漫的只有看醫(yī)案的翻頁聲以及眾多醫(yī)生們的嘆息聲。
又過了大概一盞茶的時間,門外的電梯響了,進屋來三個人,領頭的是一個禿頂男人,身后跟著兩個花白頭發(fā)的中年人,見三人進屋,薛亞言立刻挺了挺身子,然后趁其他人上前同那三人打招呼的時候,小聲的貼在凌游耳邊說道:“前面的那位就是省醫(yī)院的副院長,齊愛民院長,我的老板。身后的是神內(nèi)的楊主任和胡副主任!绷栌吸c了點頭,看著幾人。
齊愛民對屋內(nèi)的幾個醫(yī)生問道:“老夫人的情況怎么樣,今天有沒有睡上一會啊!
眾位醫(yī)生聞言都低下了頭嘆了口氣,齊愛民也不禁皺眉,露出了滿臉的愁容:“跟我進去看看吧!闭f著就率先邁步朝主臥走去,薛亞言拽了拽凌游,示意他跟著一起進去。
于是兩人就跟在隊伍的后面也進了房間,主臥的房間很大,只見此刻房間內(nèi)一共有三個人,最顯眼的自然就是床上躺著的老太太,大概七十歲不到的模樣,可此刻蠟黃的臉色上頂著兩個重重的黑眼圈,看起來非常的虛弱,旁邊還有一位看樣子是保姆的女人在忙活著,而見眾人進屋,床邊的一位三十多歲的婦人站起了起來說道:“齊院長來啦!
齊院長同婦人打了個招呼:“您快坐,我過來看看老夫人的情況!
于是就上前對老太太笑道:“老夫人,我是省醫(yī)院的小齊,您還記得我嗎?”
“記得,記得!崩咸粤Φ狞c了點頭。
齊愛民指了指身后的兩名省醫(yī)院神經(jīng)內(nèi)科的主任說道:“我把我們醫(yī)院的兩位神內(nèi)專家一道請來了,您放心,肯定能治好您老的病的!
這次老太太沒有說話,而只是輕輕的點了點頭,失眠七八天了,來了十幾個專家主任了,可也沒見效,老太太對于這種話都聽的見慣不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