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游聽后想了想說道:“實不相瞞柴伯,我現(xiàn)在有點孤掌難鳴!
柴少文聞言點點頭:“我看到新聞,你岳父退二線了吧?”
凌游嗯了一聲:“今年人代會之后的事,沒兩個月!
柴少文聞言便道:“看來,秦家現(xiàn)在的處境也很難堪,用一個秦松柏,換一個宋景學(xué),這步棋,秦老走的膽大,也吃虧,但秦老卻又不得不走這步棄車保象的棋,雖然換的虧,可就算沒有宋景學(xué),秦松柏也要下來的!
凌游點點頭:“我岳父走到這步就停,是最好的結(jié)局,況且,秦家現(xiàn)如今,本就在京城樹大,適當(dāng)修剪修剪枝丫,也免得招風(fēng)!
柴少文淡淡一笑:“你能看透這步,我很高興。”
頓了一下,柴少文沉吟了片刻后,認(rèn)真的說道:“秦家既然暫時隱退了,那云海這個楚,也該露露臉了,不然,云海的這些妖魔鬼怪似乎都忘了,云海曾經(jīng)還有一座五指山呢!
凌游很佩服柴少文,雖然隱居在此,卻能立馬參透自己來的目的。
昨日和秦老通電話,秦老最后提點自己的那句話,別忘了身上流著誰的血呢,就是在提醒凌游,是時候動用楚老留下來的力量,來解決云海的難題了。
而柴少文卻也參透了這步,不等凌游說,便主動提了出來,或許,他也認(rèn)為,到火候了。
隨即,就見柴少文從搖椅上起了身,然后邁步朝屋內(nèi)走了進去,凌游跟了兩步,見柴少文走進客廳之后,拿出隨身攜帶的一把鑰匙,打開了一個上了鎖的柜門,于是便沒有跟進去。
沒一會,柴少文拿出了一個小木盒走了出來。
站在凌游的身前,柴少文把木盒遞了過來:“從你爺爺去世,我就沒再回過浮云山,今天,陪我回去看看吧!
凌游接過木盒,打開一看,就見木盒里放著兩把鑰匙。
于是就見凌游點了點頭:“我始終不愿再去,那短暫的時光,歷歷在目,只怕觸景生情,覺得物是人非!
柴少文嘆了口氣:“那是你的家,你終究是要回家的。”
片刻后,凌游同柴少文出了小院,上了車之后,便朝著浮云山開了過去。
抵達浮云山的時候,已經(jīng)是傍晚了,夕陽紅的耀眼,在浮云山的山頂處漸漸落下去,那景色美不勝收,可這遲暮之景,卻引得人心中閃過一絲凄涼。
車停在楚家老宅的門前,柴少文站在原地看了許久,這是他曾經(jīng)再熟悉不過的地方,可如今,卻已經(jīng)很久沒再來過了。
打開大門門鎖的時候,柴少文的手都在顫抖。
穿過院子,來到別墅門口,柴少文用手擦了擦門上的灰,眼睛濕潤了。
開了房門,柴少文與凌游走了進去,瞬間,二人都有各自的回憶涌上心頭。
看著屋內(nèi)熟悉的陳設(shè),柴少文哽咽了,凌游更是回想起了那幾日和爺爺相處的時光。
二人站在客廳里愣了很久的神,還是由柴少文率先開口打破了沉默:“前塵往事,只覺得還是昨日的景象呢!
說罷,柴少文便朝著樓梯口走了過去。
凌游緊隨其后,一言不發(fā)。
來到二樓,凌游一眼便看到了原來楚老住的那間臥室,心更是瞬間被揪了起來。
柴少文依舊用他的那串鑰匙串上的鑰匙,打開了書房的門鎖。
帶著凌游走進來,柴少文便看向了書架上一張楚老的老照片,然后顫抖著嘴唇說道:“老領(lǐng)導(dǎo),少文回來了!
當(dāng)凌游看到那張照片的時候,回憶更是涌上心頭,立馬紅了眼眶。
柴少文一聲嘆息,包含了太多的情緒。
接著,他走到了書架前,指了指一個帶鎖的抽屜道:“用我給你的那把紅色鑰匙,打開它。”
凌游拿起那個木盒,在里面拿出了一把紅色鑰匙頭的小鑰匙,然后上前打開了那個小鎖頭。
拉出抽屜,就見里面有一個小本子,現(xiàn)如今已經(jīng)落了一層灰。
凌游拿出來用手擦了擦,然后看向了柴少文。
柴少文沒有示意凌游打開看,而是又走到了楚老的書桌前,指了指書桌上最下方的另一個帶鎖的抽屜:“用那把藍(lán)色的鑰匙,打開這個鎖!
凌游聞言繼續(xù)照做,蹲下身開了這把鎖之后,拉開抽屜,只見里面也放著一個長約三十幾公分的木盒。
拿出這個木盒之后,柴少文便開口說道:“這兩樣?xùn)|西,老領(lǐng)導(dǎo)生前,便交代給了我,讓我轉(zhuǎn)交給你姑姑秀嵐,后來老領(lǐng)導(dǎo)身故之后,我告訴了你姑姑,她知道,這是老領(lǐng)導(dǎo)留給楚家后人的,所以她沒要,讓我在你需要的時候,再轉(zhuǎn)交給你!
說罷,柴少文又看向了書架上那張楚老六十幾歲時,穿著一身呢子大衣,威風(fēng)凜凜的肖像照說道:“老領(lǐng)導(dǎo),你交給我的任務(wù),我辦成了!
凌游拿著這兩樣?xùn)|西,看向了爺爺?shù)恼掌睦镂逦峨s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