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隨意的點了點頭,沒再說什么。
季堯走到門口,和凌游對視了一眼之后,凌游本想回頭再對男人說點什么,可又覺得,現(xiàn)在說什么都太蒼白,于是邁步就走了。
走到廠區(qū)大門口,凌游一邊朝車走去,一邊對季堯說道:“查一下這個人,再查一下,這人的老婆在哪家醫(yī)院住院!
季堯?qū)⑦@些記下之后,便趕忙跟上了凌游。
又在這一片產(chǎn)業(yè)園轉(zhuǎn)了一圈,直到天光大亮,凌游和季堯這才朝市區(qū)開了回去。
在路上,凌游對季堯說道:“一會兒,給那個侯志成去個電話,你與他約個地方見一面!
說罷,凌游又告訴了季堯見了侯志成之后,該怎么去做,季堯?qū)⑦@些記下之后,便對凌游應(yīng)道:“我知道了領(lǐng)導(dǎo)!
回到市區(qū),在一個小早餐店里,二人吃了早飯后,季堯便將凌游先送回了市府,然后又開著車離開了。
上午十點多的時候,就見在省廳大院的門口,停下來兩輛面包車,接著,下來了十幾個人,舉著牌子、拉著橫幅。
帶頭的人,正是侯志成,他沒有控訴自己在產(chǎn)業(yè)園被騙的事,而是控訴月州存在黑色勢力,對其子侯善龍進行暴力毆打致傷致殘的行為。
十幾個人一經(jīng)鬧起來,頓時吸引來一群吃瓜群眾前來看熱鬧,保衛(wèi)處的警員出來了七八個,前來了解情況,可侯志成卻舉著牌子高聲講述著事件的經(jīng)過。
此時,一名警員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對方接通之后,就聽警員說道;“處長,人越聚越多了,驅(qū)散不開啊!
就聽對面一個粗狂的男人聲音傳來:“你們怎么搞的,這點小事都鬧不清楚,這樣,通知信訪處的人過來,先把拉橫幅的那幾個帶到信訪處,然后再把圍觀群眾勸離!
警員聽后連忙回道:“是,處長!
而就在這警員剛掛斷電話,準備給信訪處去電話的時候,就見兩輛車從街道上轉(zhuǎn)彎朝大院門前開來了。
開路的一輛,正是廳里的一輛特警車輛,而后面的那輛,則是一輛懸掛著!0001警的老款奧迪牌警用車輛。
看到這兩輛車過來,剛剛那警員倒吸了一口涼氣,低聲道:“壞了。”
說罷,他忙不迭的向人群中又跑了回去,可還不等他有所動作呢,只見奧迪車上,身穿警號000001警服的杜衡已經(jīng)下了車,邁步朝人群處走了過去。
只見杜衡走到人群里,用他渾厚的嗓音問道:“怎么回事?”
人群中看到有領(lǐng)導(dǎo)出現(xiàn),一時間,頓時陷入了一陣噤聲之中。
可隨即,就見侯志成利落的跑到了杜衡的面前,竟然噗通一下跪了下來:“領(lǐng)導(dǎo),要給我們做主啊!
杜衡看到這一幕也怔了,連忙去扶侯志成:“同志,起來,有話好好講,這是做什么嘛。”
侯志成聞言則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道:“領(lǐng)導(dǎo),替我們做主啊,咱們云海的黑社會,太猖獗了,給我兒子打成了重傷致殘,我老婆也為此整天郁郁寡歡,活不下去了呀......”
一連串的哭喊聲,讓人群中的吃瓜群眾們都不禁潸然淚下的同時,又義憤填膺。
杜衡見局面營造的差不多了,要是讓這侯志成再說下去,就怕真的激起民憤,再有群眾做出什么過激的行為。
此時,就聽杜衡說道:“同志,三言兩語,你也講不清道不明,這樣,我們不要站在大馬路上,占用公共資源,進去聊,到我辦公室里去聊,你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