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車前往了省委,郭偉雄直接去了白萬江的辦公室,將日記本交給了白萬江。
白萬江的內(nèi)心也十分的激動,翻開日記本看到那‘萬江收’三個字,他心頭的大石頭,落了一半。
不等白萬江再翻,郭偉雄便開口說道:“領(lǐng)導(dǎo),我先出去了!
白萬江一抬手,示意郭偉雄不要走,接著他隨手翻了兩頁,當(dāng)看到了日記本上,寫著的密密麻麻的名字,以及這些名字下面關(guān)于這些人做過的一些行為之后,白萬江這才松了口氣。
于是就聽白萬江問道:“這日記本有人看到了?”
郭偉雄連忙搖頭:“沒人看到,我也全程沒有看!
白萬江哦了一聲,隨即便道:“月光湖湖底的垃圾確實(shí)不少,等開春了,還是需要再清理一次,你幫我記著這件事!
郭偉雄稍加思索,便站好回道:“是。”
待郭偉雄回到月光湖之后,卻對所有打撈人員說,剛剛找到的東西,不是他們要找的證物,需要繼續(xù)打撈。
而到了晚上,郭偉雄又下了一道命令,說另一件新的證物已經(jīng)找到了,讓打撈隊收工,并且給參與打撈的人員,每人放了兩天休假。
當(dāng)天乘車回去的路上,那女警員小何坐在那名四十幾歲的老民警身邊,趁著其他人都休息的時候,他推了推男警員低聲問道:“程哥,我還是不明白,那日記本上,明明寫著...”
不等小何說完,程姓民警便噓了一聲。
小何接著不依不饒的低聲問道:“為啥說找錯了呀?”
程姓民警想了想便低聲道:“這個問題,你以后就明白了,我告訴你小丫頭,你要想早點(diǎn)轉(zhuǎn)正,就把你翻開過日記本的事,爛死在肚子里!
小何不斷的點(diǎn)頭,雖然她還是參不透這到底為什么。
轉(zhuǎn)個話題,小何便又推了推民警問道:“大哥,你叫啥名啊?”
程姓民警一笑:“我的年紀(jì),都快比你父親大了吧,叫啥大哥呢!
小何嘿嘿一笑:“這不是怕把您給叫老了嘛!
程姓民警笑著搖搖頭:“我叫程進(jìn)步!
小何哦了一聲,然后伸出手說道:“我叫何辰辰,幸會幸會!
程進(jìn)步笑著與小何輕輕握了握手,然后便說道:“累了,我睡會兒,你不許再打擾我了!
何辰辰點(diǎn)點(diǎn)頭:“知道了,保證不出聲了!闭f著,她還將手指放在嘴邊,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而這一晚,白萬江坐在辦公室里始終沒有回家,翻看著手里的日記本,層出不窮的有他聽過或者知道的名字出現(xiàn)在這日記本之上。
某某人,何年何月何日收受過卓躍民的賄賂,又在受賄之后,為卓躍民做過什么事情,這上面記錄的非常詳盡。
當(dāng)把這本日記本看完之后,白萬江突然感覺到卓躍民在做的事情,是一場巨大的陰謀。
他并非是為了讓他拉攏的公職為他做事,而是他想要把這些人牢牢控制在他的手中,讓這些毫不相干的干部,無形之中的凝聚在一起,受他的腐蝕和控制。
想到這里,白萬江的后背都出了一層冷汗。
“難道,這就是云海幫的雛形嗎?”白萬江呢喃道。
一夜未睡,第二天一早,白萬江就聯(lián)系了夏宗孚。
當(dāng)夏宗孚得知了這件事之后,便對白萬江說道:“我現(xiàn)在就需要這個日記本!
白萬江想了想說道:“得找個信得過的人來取,你安排一下吧!
夏宗孚稍加思索,他想不到另一個比凌游還能讓人信得過的人了,于是便說道:“我讓小游去吉山親自取回來!
白萬江想了一下,也表示認(rèn)可。
但夏宗孚緊接著又急忙問道:“這事,除了你沒別人知道吧?”
白萬江表示道:“就只有我看過!
“好,那就好,千萬別走了風(fēng)聲!毕淖阪谡f道。
二人掛斷電話之后,白萬江思忖了一番,便翻開了自己的一個記事本,然后拿起筆,對著這本日記本上的內(nèi)容,謄抄了起來,他想留一個備份。
而夏宗孚放下電話,則是第一時間聯(lián)系了凌游,讓凌游來找他。
來到夏宗孚這里,當(dāng)夏宗孚對凌游說,需要他回吉山一趟之后,凌游二話沒說,直接答應(yīng)了下來。
夏宗孚想了想說道:“杜衡在省廳還沒有站穩(wěn)腳跟,這件事又太大,要不,我向武警為你申請幾名警衛(wèi)和你一起吧!
凌游聽后則是回道:“我就帶一個鐵山就行!
“這怎么行,萬一這一路上有什么意外,就一個人,怎么能保護(hù)好你!毕淖阪跀[手道。
凌游聞言便道:“人多反而張揚(yáng),有種此地?zé)o銀三百兩的心虛,我是從吉山來的,回吉山也正常,您不用太擔(dān)心!
夏宗孚想了想,他不禁扭頭看了一眼自己辦公桌后的椅子感慨,在這個位置上四年了,現(xiàn)在卻在云海,連放心的人,都找不出幾個。
就在凌游即將要走的時候,夏宗孚突然叫住了凌游,隨即說道:“不成,我還是不放心,小游啊,這樣,你在白書記那里拿到證據(jù)之后,先別急著回云海,直接去京城,送到程南棟程書記手里,再備份一份拿回來給我!
凌游聞言點(diǎn)頭道:“您放心,我保證做到!
夏宗孚點(diǎn)點(diǎn)頭:“一路平安,注意安全!
凌游笑著應(yīng)了一聲,隨即便離開了。
第二天一早,凌游便同鐵山一起,前往了機(jī)場,買了最近一班直達(dá)北春的機(jī)票。
抵達(dá)北春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下午了,北春冬季的日落時間比較早,此刻太陽都下山了。
走出機(jī)場的內(nèi)部通道,凌游便看到了一輛懸掛著省廳號牌的老款酷路澤越野車。
還不等走到,只見郭偉雄推門下了車,離得很遠(yuǎn)便快步走了上去:“凌老弟,歡迎回家啊!
凌游笑著快走了兩步,張開懷抱與郭偉雄抱在了一起:“郭大哥比我離開的時候,好似還要精神煥發(fā)、神采奕奕啊!
郭偉雄則是笑著拍了一下凌游的胳膊說道:“托你凌老弟的福啊。”
二人哈哈一笑,郭偉雄便又在鐵山的胸口捶了一拳:“聽說,你小子現(xiàn)在是鐵局了?”
鐵山聞言尷尬一笑:“在您面前,還是新兵蛋子呢!
郭偉雄哦呦一聲:“這小子,什么時候這么會說話了?”
凌游也不禁哈哈一笑:“強(qiáng)將手下無弱兵嘛,跟過你郭廳的人,哪能差的了呢。”
郭偉雄一只大手,摟住了凌游,便朝車走了過去:“你就知道拿我打趣,我要是能帶出鐵山這樣的兵啊,做夢我都能笑醒,還是跟在你身邊才能學(xué)到真東西的。”
二人互相寒暄著,便上了車,鐵山也是見副駕駛沒人之后,立馬找準(zhǔn)了自己的位置,坐進(jìn)了副駕駛上。
車一路朝市區(qū)開去,半路上,郭偉雄便說道:“你走這一年多,吉山變化不小,尤其是嘉南和桃林,經(jīng)濟(jì)發(fā)展的不錯,這都少不了你的功勞!
凌游則是一擺手:“我可不敢貪功啊,不過對此,我倒是放心了,至少問心無愧了,對得起過桃林和嘉南的老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