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會兒,大概一根煙的時間,夏宗孚這才放下筆,起身走了出來。
“聽說,你給崔少懷請到你們玉羊新區(qū)了?”夏宗孚笑吟吟的朝凌游走來。
凌游見狀站起身回道:“是啊,崔老有經(jīng)驗,能把他請來坐鎮(zhèn),我心里有底啊。”
夏宗孚呵呵一笑,一邊從煙盒里抽出一支煙,一邊用拿煙的手點了點凌游說道:“你倒是個滑頭!
說著,夏宗孚在凌游的對面坐了下來,又朝凌游壓了下手,隨即點燃了香煙說道:“崔少懷是個人才,我很早之前就聽過他的名字了。”
吐了一口煙霧,夏宗孚笑問道:“把他請來,沒少花心思吧?”
凌游輕嘆一聲:“人心都是肉長的,而且崔老,對工作的熱情,始終沒有磨滅。”
夏宗孚微笑著頷首:“干的不錯,你們新區(qū)的規(guī)劃,要盡快搞出來,現(xiàn)在,很多人都在關(guān)注著此事呢,當初,玉羊新區(qū)的成立,我是頂著很大壓力的,上面也是頂著壓力批下來的,要是一時半會兒沒有個動靜,到時候難免會出現(xiàn)一些負面的聲音,你要掌握好節(jié)奏。”
凌游聞言認真的回道:“知道了夏書記,我會盡快拿出方案來!
夏宗孚嗯了一聲,隨后抬頭又問:“你們新區(qū),又拿上來一個副主任的提名,是你搞得?”
凌游直了直身子回道:“是!
夏宗孚咂了下嘴:“依我看,沒必要吧!
說罷,夏宗孚又補充道:“哦,但是你是新區(qū)的負責(zé)人,省里自然會盡量支持你的決定,所以我這才把你叫來,過問一下具體情況!
凌游聽后想了想便說道:“夏書記,說實話,這個副主任,的確是沒必要,您說的沒錯。”
夏宗孚表示不理解了,于是便瞇眼看著凌游的,等著凌游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凌游隨即便道:“書記,根據(jù)我這段時間的觀察看,玉羊新區(qū)目前存在的巨大問題,是干部之間不團結(jié)的問題,尤其是很大一部分干部,仍然不把自己當做新區(qū)的干部,而是依舊把自己當做老崗位的干部看待,所以這其中,就出現(xiàn)了所謂的月州派、棋山派、海樂派等等派別!
頓了一下,凌游含笑道:“好好的干部集體,搞得像是武林大會,實在是荒唐。”
夏宗孚聽了這話,吸了口煙,然后說道:“云海的干部,很早之前,就沒有帶一個好頭,這種事,已經(jīng)屢見不鮮了,現(xiàn)在各個地方,鬧出的所謂云海幫,已經(jīng)引起上級的重視了,每次我去京城開會,都會被人提到這事,讓我無地自容的同時,也倍感頭大!
聽到這話,凌游便說道:“我這次提上來的干部,是我們新區(qū)財稅局的局長!
夏宗孚點點頭:“趙三光!
凌游不解的哦?了一聲。
夏宗孚便說道:“你繼續(xù)講!
凌游聞言遲疑了一下,隨即接著說道:“這個干部,名聲很不好,而且我查過他的工作履歷,能力并不算強,如今,新區(qū)正是剛剛起步的階段,讓這樣的人握著新區(qū)的錢袋子,我實在是不放心,但,這個趙局長,畢竟是省里給我派下來的財稅局長,我還不能隨意給他調(diào)到其他崗位上,就想著,不如給他升一升!
夏宗孚聽后笑了笑,然后看著凌游說道:“你倒是個會講話的!
凌游聞言只是低下了頭,并沒有回話。
但夏宗孚卻是點點頭說道:“我知道了!
凌游一笑,就算心領(lǐng)神會了。
又坐了一會,臨走之時,夏宗孚說道:“明天晚上有空嗎?你邱阿姨和我說起好多次了,讓我請你去家里吃飯,你要是有空,就去一趟,免得她總是和我嘮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