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幾人便前往了機場,乘坐下午兩點鐘的一班飛機,回了云海。
當天下午,玉羊新區(qū)的一個普通住宅樓里,響起了稀里嘩啦的麻將聲。
屋內(nèi)坐著四人,客廳正對著窗戶的,正是趙三光,左手邊的,是丁智,右手邊一個矮個子大肚子的中年男人,則是玉羊新區(qū)行政執(zhí)法局的一名副局長,名叫蔣貴友,正對著趙三光坐著的,是一個高高壯壯的男人,戴著一副眼鏡,臉上還有兩個大酒窩。
此時,就聽那個蔣貴友打出一張牌之后說道:“這個凌書記,離開新區(qū)好幾天了,也不知道干嘛去了。”
說著,他瞥了對面的丁智一眼:“老丁,你知道嗎?”
丁智全程沒有笑臉,今天這個牌局,也是被趙三光強行拉來湊人頭的。
丁智沉默了兩秒,然后沒好氣的看了蔣貴友一眼:“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蟲,我到哪里知道他去了哪?”
蔣貴友聽了咧嘴一笑:“我可是聽說,這凌書記還蠻賞識你的,外面人都說,你和上官宇強是他的左膀右臂呢!
“放狗屁!倍≈怯昧Φ乃ち艘粡埮,然后用手彈進了牌堆里:“聽誰說的?外面哪個人說的?”
蔣貴友見狀也黑下了臉:“開個玩笑而已,你急什么啊?”
丁智也不打牌了,就這么盯著蔣貴友說道:“開玩笑?蔣貴友,屬你老小子最能挑撥是非,三哥在這坐著呢,你編排這話出來,是給我老子上眼藥呢吧。”
蔣貴友沒想到丁智這個平時在趙三光身邊逆來順受的受氣包,今天居然敢腰板這么直的頂撞自己,也是被搞了個措手不及,但他也知道,自己這話說的,也不過就是臆測,而且也有巴結(jié)趙三光,踩一踩丁智,捧一捧自己的意思,所以自知理虧,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么了,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出了一句:“你看你,老丁,打打牌說說笑的,怎么還認真了呢?”
丁智的臉此時都漲紅了,眼看著下一秒就要發(fā)威,趙三光這時耷拉著眼皮,用麻將敲了敲桌面:“行了,吵什么吵?老丁啊,老蔣他就是這么個嘴沒把門的人,你也別和他一般見識,你的為人,我還不知道嘛,行了,消消火氣!
說罷,趙三光又看向了蔣貴友:“你也是,張個臭嘴什么都說,給老丁道個歉!
丁智知道,雖說趙三光這兩句話,明著看,是向著自己說話,可細細品來,自己和蔣貴友在他心里的位置,還是蔣貴友重要一些。
蔣貴友嘿嘿笑著,含含糊糊的說道:“老丁,是我說錯話了,別往心里去啊。”
丁智也知道,鬧大了對自己沒什么好處,反而會讓本就多疑的趙三光覺得,自己是不是真的心虛了才急,所以也沒說話,只是厭惡的擺了擺手。
而剛剛始終坐在那里沒有插話的酒窩男人,此時則是開了口:“我聽說,這個凌書記,是為了新區(qū)規(guī)劃的事,跑到了外地!
趙三光摸了張牌,然后撮著牙花子說道:“他就是給這規(guī)劃圖啊,做出花來,到最后執(zhí)行下去的人,不也是我們嘛,現(xiàn)在別說咱們老月州這些干部了,就是其他人,對這個凌游也是不信服的,你就記著我一句話,他將來的處境啊,比現(xiàn)在要難的多!
蔣貴友聽后繼續(xù)捧著臭腳:“三哥這話說的對,要我說啊,這個姓凌的也是不開眼,真以為自己是個人物了,開了兩次會,連嚇唬帶哄的,拿我們當小孩子了?他要是有那閑工夫啊,都不如好好的請三哥吃個飯,敬杯酒,或許到時候三哥還能幫幫他,是不是啊!闭f罷,蔣貴友哈哈大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