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偉雄見到卓躍民這囂張的模樣恨的牙根癢癢,將椅子拎出來一把,坐在了距離卓躍民較近的位置,將一條腿搭在另一條腿上,吸了口煙說道:“十三個小時,足夠我們聊很久了!
卓躍民一聳肩:“我是合法公民,更是守法公民,實在不清楚,貴單位想找我聊什么,不過我也把丑話說在前面,要是接下來的時間里,你們拿不出一個合理的說法,說明為什么無故將我扣押下來,后面,我會請我的律師對你們的行為,進行控訴!
郭偉雄冷哼一聲:“成,我就讓你被扣的明明白白。”
說罷,郭偉雄一伸手,后面的警員便送來了一沓照片。
郭偉雄先是看了一眼第一張,隨即舉了起來,向卓躍民出示道:“這個人,你認識吧?”
卓躍民盯著照片上的人,眼神里沒有一絲波瀾:“不認識!彼麚u了搖頭。
郭偉雄輕聲一笑:“卓寶兒啊,你干兒子!
卓躍民制止了郭偉雄的話:“姓卓,就是我干兒子?你怎么不說是我親兒子呢,我這個姓,很特殊嗎?全國應該很多吧!
郭偉雄見卓躍民嘴硬,便又拿出一張照片:“那這個人呢?一個姓卓,是巧合,兩個姓卓,還是巧合!
郭偉雄拿出的,正是卓俊呈的照片。
卓躍民點了點頭:“這個可不是巧合,的確是我的干兒子,但你先前拿出的那個孩子,我是真不認識!
頓了一下,卓躍民又反問道:“你們找我過來,難不成是俊呈出了什么事?”
郭偉雄不耐煩的說道:“少裝糊涂!
說著,郭偉雄起身一邊吸了口煙之后將煙頭按滅在了桌上的煙灰缸里,一邊踱步說道:“年初,桃林市市長凌游家中的保姆被貨車撞后住院,貨車是你雇傭的,沒錯吧?”
“沒錯啊,意外嘛。”卓躍民道。
“真的是意外?”郭偉雄問道。
“不然呢?雇傭殺人?殺個保姆做什么?”卓躍民輕笑了兩聲。
郭偉雄盯著卓躍民的眼睛:“保姆住院了,你就有機會在凌游市長家中安排新的保姆了啊!
卓躍民搖搖頭:“第一,一個市長家的保姆,豈是我說安排進去就安排進去的,第二,要真是我雇兇,我怎么會第一時間跑去醫(yī)院道歉賠償呢,我當時可是帶著誠意去的,這一點,凌市長應該可以為我作證。”
郭偉雄一笑:“我就知道你要這么狡辯!
說著,他走到桌前,拿起一個檔案袋,拿出里面東西后出示道:“去年年底,一個叫柳慧的女人,收購了一家桃林最大的家政服務公司,據我們調查了解,凌市長家的新保姆吳翠紅,也是3.26綁架案的嫌疑人之一,就是出自這家公司。”
說罷,郭偉雄走近卓躍民,俯身問道:“這個柳慧,你不會不認識吧?”
卓躍民一臉無辜的搖著頭:“柳慧?聽都沒聽過!
“那好!惫鶄バ燮鹕碛帜贸鲆粡堈掌骸八,你總認識吧?”
“輕音啊,我的干兒媳婦,怎么?她叫柳慧?你們認錯人了吧!弊寇S民說道。
郭偉雄一笑:“據我們所知,這柳輕音和柳慧,可都是你的干女兒啊。”
“你瞧瞧,又是干親,我說郭副廳,辦案,得講證據,一句干親,就把兩個人捆綁在了一起,這說不過去吧。”卓躍民搖著頭不屑道。
“你可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郭偉雄咬著牙說道。
卓躍民將眼睛一閉:“該掉淚的時候,我自然就掉了,可八竿子打不著的人,非要說和我有關系,讓我替陌生人哭喪,不好意思,我實在是哭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