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游看著已經(jīng)六神無主眼睛都哭腫了的秦艽,心中滿是心疼和怒火,更多的,還有對孩子的擔憂。
雖然這一路來,他表現(xiàn)的比較淡定,可卻全仗著一口氣撐著呢,因為他不能亂了陣腳,他若是失了魂似的亂了陣腳,秦艽必將更加崩潰,孩子也將更加危險。
秦艽哭了一會之后,便抬頭看著凌游抽泣道:“老公,怎么辦?”
凌游擦了一把秦艽臉上的淚:“別急,公安的同志已經(jīng)在找了,放心,我就算掘地三尺,也不會讓南燭出事的!
說罷,凌游便轉(zhuǎn)過頭去,看向了江柔:“照顧好艽艽。”
江柔聞言點點頭:“放心吧凌市長。”
凌游隨即摸了摸秦艽的頭發(fā):“在家等我,等我消息!
秦艽哭著點了點頭,算是答應(yīng)了下來。
而凌游此時起身便走,下樓之后,直奔省委而去,打算當面去找白萬江,畢竟現(xiàn)在在吉山,能調(diào)動一切力量尋找孩子的,只有白萬江一人。
抵達省委白萬江辦公室的時候,白萬江正在通電話,凌游站在他不遠處等了一會,待白萬江掛斷電話之后,這才上前了兩步。
不等凌游說話,白萬江便率先開口道:“我剛剛聯(lián)系了省武警總隊,讓他們以反恐演習(xí)的名義,把武警同志派下去全城搜索!
凌游顫抖著嘴唇舒了口氣:“謝謝白叔叔。”
白萬江一抬手:“談什么謝啊,當下最重要的,就是找回孩子!
說罷,白萬江又問道:“這消息,現(xiàn)在還沒出吉山呢吧?”
白萬江的意思,是問凌游有沒有和那幾位老人提到過,剛剛秦艽的那一句讓霧溪山來電,現(xiàn)在還始終回蕩在白萬江的腦海里。
凌游搖搖頭:“能找回孩子,將萬事大吉,找不回來的話......”
凌游頓了一下:“紙也包不住火啊。”
白萬江自然明白,他于情于己,自然都希望立馬把孩子找回來,讓這件事就像沒有發(fā)生過一樣,在吉山內(nèi)部就解決了。
一個小時之后,就見北春就像一個大鐵桶一般被圍了個水泄不通,每個出城的路口甚至是邊郊臨近村屯的小路都設(shè)了卡,都有武警和省廳以及市局三方面單位的人荷槍實彈的以聯(lián)合反恐演習(xí)的名義包裹著。
而此時在一個潮濕陰暗且逼仄的小房間里,翠紅正抱著凌南燭丟了魂似的渾身顫抖著。
沒一會,門被打開了,只見卓寶兒邁步走了進來,開門聲把翠紅嚇的頭皮發(fā)麻。
見著卓寶兒,翠紅連忙上前問道:“咋辦。吭蹅冞能跑出去嗎?”
卓寶兒從口袋里拿出一根棒棒糖撕開包裝后放進了嘴里,接著便走到了房間靠墻位置的小床前躺了下去:“你想出去?出去試試啊!
翠紅聞言逐漸的從恐懼變?yōu)榱藨嵟骸澳銈儾皇钦f不會有事的嗎?現(xiàn)在這個樣子,我怎么辦?”
卓寶兒瞇縫著眼瞥了她一下,神情淡定的說道:“怪誰?要不是你磨磨蹭蹭的生出事端,早點抱著孩子出來,咱們早就神不知鬼不覺的出城了!
翠紅想要嘶吼兩聲,可卻怕被人發(fā)現(xiàn),于是便壓著聲音憤怒道:“你當我是你?這他媽是個崽子,是條命,我哪有你那么心狠。”
卓寶兒一聳肩:“這不就得了,問題不還是出在你身上,我都沒有怪罪你,你在怪誰?”
翠紅自覺沒理,在屋內(nèi)轉(zhuǎn)了兩圈之后,最后又一屁股坐到了一個破沙發(fā)上,低頭看了一眼昏睡的凌南燭,接著又問道:“咱們躲在這,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