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冬則是回了京城,幾人在機場,便分別了。
回到京城霧溪山的周天冬,將楚老的寫下的那首詩交到秦老手上的時候,秦老的淚水頓時流了下來,哭了良久,才緩和了情緒,回到書房里,一下午沒有出來。
而凌游與秦艽一家抵達北春的時候,也已經(jīng)是傍晚了,剛一下飛機,就覺得氣溫驟降,秦艽沒有急著讓凌游回桃林,一家人則是先回了北春的家。
這一晚,凌游很早就睡了,夢里夢到了楚老,又夢到了凌廣白和孫雅嫻,最重要的是,這一次,他夢中的父母,終于有了鮮活的樣子。
待次日一早醒來的時候,凌游的淚水早已打濕了枕頭。
洗漱一番之后,凌游讓自己振作起來,這幾天的經(jīng)歷,于他而言,好似一場夢一般,如今再次回到吉山,他有一種很強烈的抽離感。
吃過早飯,凌游裝作沒事人的樣子,盡量讓秦艽放心,可秦艽卻看出了他的故作堅強,但也沒有點破,秦艽知道,這一關(guān),只有凌游自己過了,才是真的過了,沒人能勸的了他。
上午九點多,凌游便離開了家,與鐵山一道,回往了桃林,秦艽與凌游約定好,待照料一下北春公司的事宜之后,她就去桃林。
抵達桃林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中午了,剛剛回到辦公室,季堯便走了進來:“市長,您回來了?”
凌游應(yīng)了一聲,隨即問道:“這兩天,沒出什么事吧?”
季堯聞言則是立馬上前說道:“倒是出了件事,桑來秋死了!
凌游聞言心頭一驚,看向季堯凝眉問道:“誰?”
季堯又回了一遍:“桑來秋,澄園的桑來秋!
說著,季堯便解釋道:“莫副市長本想等您回來再親自和您匯報的,可按著沒有發(fā)布的事,卻不知道怎么的,在咱們桃林警方發(fā)現(xiàn)之后不到半天內(nèi),這個消息就被傳開了!
凌游聞言連忙拿起桌上的那部黑色電話機撥了一個號碼出去,這是莫文杰在市府辦公室的座機號,見沒人接聽,凌游接著又撥給了莫文杰在市局辦公室的座機,這次電話剛響兩聲,對方就接聽了起來,凌游隨后便道:“文杰同志,你來我辦公室一趟。”
電話那邊的莫文杰聽到凌游的聲音連忙說道:“市長你回來了?好好,我這就過去。”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左右,莫文杰便敲響了凌游辦公室的門,凌游起身迎了出來,指了指沙發(fā)。
二人坐下之后,凌游便詢問道:“桑來秋,怎么回事?”
莫文杰聽后便道:“我正等著你回來之后和你匯報呢,昨天中午,在禧山區(qū)水庫,安全員巡邏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一具浮尸,隨后立馬報了警,待咱們刑警的同志趕到之后,發(fā)現(xiàn)這尸體已經(jīng)形成了巨人觀,法醫(yī)鑒定過后,確認這尸體已經(jīng)死亡超過了十五天以上,在進行了DNA比對后,確認該尸正是桑來秋!
凌游的眉頭久久沒有舒緩,片刻后便道:“是自殺還是他殺?”
莫文杰聞言便道:“致命傷,是喉管被割,導(dǎo)致頸動脈破裂,失血過多死亡的,身上總共只有兩處傷口,第一處,在腳踝,第二處,就是喉嚨,下手干脆利落,死者毫無掙扎的痕跡,事后才被丟尸!
凌游深吸了一口氣:“按照你的說法,這不像是普通仇家的報復(fù),更像是專業(yè)殺手做的。”
莫文杰點頭認可道:“是,如果要是桑來秋得罪過的人報復(fù)他,從心理學(xué)的角度上講,兇手大概會有發(fā)泄的痕跡的,比如拳打腳踢,比如多捅幾刀,達到他發(fā)泄情緒的目的,可這個兇手不一樣,這兩刀出手的力道和深淺,幾乎一模一樣,傷口平整,速度很快,只是為了殺掉他而殺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