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聽王守輝淡淡說道:“馬聚才,你就這點本事啊?除了能讓謝三子養(yǎng)的這群狗出來嗷嗷叫,嚇唬嚇唬我們這些莊稼人,就沒別的道兒道兒了?”
禿頭聞言頓時火了:“老王頭,我真是給你臉了!
說罷,禿頭提起棍子佯裝要打,嚇唬了一下王守輝。
他倒是不敢真打,畢竟禿頭也清楚,當下村民們人多,自己就這二十幾號人,可現(xiàn)場的村民可足足得有個近二百人,真要是把村民們惹火了動起手來,他們也得吃虧,而且說起來,他們也知道自己理虧,要是在打斗的過程中,有打紅眼的,萬一搞出人命來,自己也負不起責任,說到底他們這洗煤廠是圖財買賣,也不是害命的勾當。
本以為這一嚇唬,把王守輝這個帶頭的嚇唬怕了,其他人也就不攻自破了,可哪成想,王守輝站在原地屹立不動,還風輕云淡的吸著煙,壓根沒把這一棍放在眼里。
眼看著沒恐嚇住王守輝,禿頭也愣了。
就聽王守輝冷笑一聲說道:“當年老子打仗的時候,炮彈落到眼巴前都沒怕過,我還怕你這根小破棍子。坑蟹N你打死我,照腦袋來,給個痛快!
說著,王守輝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遞過去給禿頭。
“打呀!蓖跏剌x眼睛一瞪喝了一聲, 那種上過戰(zhàn)場的氣勢騰的一下起來了,禿頭被嚇得連連后退了兩步。
而此時鐵山早就摸到近前了,想著萬一這個禿頭真氣急敗壞,怎么著自己也不能讓老人家吃虧。
禿頭見自己丟了面子,可還算理智,沒有真動手,只是給自己找著臺階:“算你這老頭有種奧,要不是看在馬鎮(zhèn)長的面子上,我今兒非給你點顏色看看!
馬聚才剛剛嚇的腿肚子都轉筋了,他自然是不希望禿頭他們真動手的,畢竟真出了事,他可是要全盤兜著的,所以此刻見情況緩和了下來,馬聚才連忙上前來到了王守輝的身前,然后擠眉瞪眼的對禿頭呵斥道:“謝禿子,你別嘚瑟啊,你是來解決問題的嗎?你這不是來激化矛盾的嗎?你們洗煤廠的確是不占理,老百姓們說的也不是沒道理,該咋解決,你們回去給我商量去,實在不行,你把你三哥謝三給我找過來,讓他出面解決。”
說著,馬聚才朝這謝禿子瞪了瞪眼睛,示意他趕緊走:“兩天,就兩天,你們給拿出個解決方案出來,拿不出來啊,就停工吧!
禿頭聞言一愣,看向馬聚才問道:“停工?”
馬聚才朝謝禿子使了個眼神,謝禿子這才反應過來,然后收起鋼棍說道:“哦,知道了知道了,那個,兩天,兩天之后我們公司,肯定拿出個解決方案來,馬鎮(zhèn)長啊,辛苦你們了啊!
說著,謝禿子轉身便要帶著一眾手下們離開。
可就在這時,只見從遠處有三輛車朝這邊風塵仆仆的趕了過來。
當人群給讓了路,車開到了近前之后,車上的人就迅速下了車,然后朝馬聚才等人走了過來。
中間一輛黑色老款邁騰上,下來的一個中年人,凌游搭眼一看,便認了出來,正是他此次視察,順便要見見的那個歷覺鳴,就見他此時穿著一件洗的發(fā)黃的白色襯衫,外面套了一件有些皺巴巴的黑色西服,腳下的黑色運動鞋,全是折痕和灰土,急匆匆的朝鎮(zhèn)府院里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