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陳青源差點兒將嘴里的茶水吐出來,表情變化的十分明顯。
父女倆對視著,大眼瞪小眼。
對于這事,依依很感興趣,恨不得拿出一點兒珍果,邊吃邊聊。
或許出于對父親的尊重,依依稍微克制著。即便這樣,她嘴角的笑容也很難壓住,模樣俏皮,眼神炙熱。
“你這丫頭,竟然敢拿你爹開玩笑?”
陳青源故作威嚴,冷哼道。
“我可沒開玩笑,很認真的詢問。”依依曉得陳青源不會生自己氣,繼續(xù)說著:“長孫叔叔和柳姨都成婚了,您年紀不小,該考慮一下人生大事了!
“用得著你說這些嘛!
陳青源的臉上冒出了幾根黑線。
被自家女兒催婚,這感覺甚是怪異。
但凡換成是兄弟,陳青源早就一腳踹過去了,哪會干坐著。
“您肯定是看不上九公主。”依依小聲嘀咕著:“也是,您可是蓋世人杰,縱使是古族的公主也配不上!
“爹,您喜歡什么樣的,悄悄跟我說說!
說起勁了,依依不依不饒。
“閉嘴!标惽嘣窗逯鴤臉,輕聲呵斥:“這方面用不著你操心!
“好吧!”
依依抿了一下朱唇,緩緩低眉,模樣委屈。
“我暫時沒心思去考慮這種問題!标惽嘣匆幌伦有能浟,語氣輕柔:“真要有的話,也一定不是凡俗世間的女子!
談到這里,陳青源的思緒隨著一陣清風而去,穿透了無盡虛空,去了北荒,到了天淵,眼前浮現(xiàn)出了一抹紅色的倩影。
“行,您要是真有了道侶,不可瞞著我!
依依立即抬頭,笑容嬌媚燦爛,哪有半分受委屈的樣子。
“好,真是服了你!
這丫頭的八卦心思怎么這么重,陳青源較為無奈。
遺傳了佛子?
應該不是。
佛子為人莊重,張口“施主”和“阿彌陀佛”。
遺傳了其母言雅楠?
也不像。
其母端莊高雅,舉止得體。
“肯定是老常的問題!”思來想去,陳青源找到了罪魁禍首,定是常子秋的緣故。
依依很小的時候,與常子秋相處了一些時日,學到了這些壞習慣。
“下次碰面,定要尋個由頭,將老常打一頓。”
陳青源暗暗想著,眼神略顯凌厲。
依依不舍得教訓,只好轉移目標了。
待在青宗悠閑度日的常子秋,莫名其妙惹上了一場無妄之災,未來很有可能被揍。
“爹,您生我的氣了嗎?”
依依小聲說著。
“沒有!
剛剛陳青源多少有點兒不得勁,現(xiàn)在沒了。
“爹是最好的!
撒個嬌,雨過天晴。
“最近別亂跑,回家里待著!
五州將要歸一,可能會出現(xiàn)什么變故。安全起見,陳青源要讓依依回去,這樣才可安心。
“爹,您是不是要去參加舊土的絕頂宴?”
依依的這副模樣,擺明了不愿回去,而是想跟著去湊熱鬧。
“你不能去!
陳青源瞬間明白了依依的意圖,一本正經(jīng)。
“為什么?”依依問道。
“太危險了!
舊土可是不朽古族的地盤,陳青源都沒把握能全身而退,哪能帶上依依去冒險。
“有您在,什么危險都沒了!
依依拍著馬屁。
“此事關乎到了你的安全,不能由你任性!
陳青源不肯妥協(xié),嚴肅道。
“那好吧!”
看著陳青源這么認真的神情,依依曉得分寸,點頭道。
“這種熱鬧不好去看,你回家待著,莫要讓我操心!
“知道了!
“真乖!
“爹,看在我這么乖的份上,要不要跟我聊一聊您的過去?”
“什么過去?”
“上古時期,您有沒有過心怡的女孩?”
“......”
話題終結,陳青源拉著依依離開了這里,直奔北荒。
這丫頭,真是欠揍。
但又不舍得下手,頭痛。
數(shù)月以后,將依依送到了北荒的某個位置。
到了此地,離家沒多久的路程,不怕碰到危險。
“聽話,回家。”
陳青源嚴厲道。
“哦。”
在陳青源的面前,依依放下了全部的戒備,如同小時候一樣喜歡撒嬌。
“少聊點兒八卦,多用點兒心思在修行上面!
臨走時,還不忘囑咐一句。
“好,知道啦!”
依依回應了一聲。
父女分別,各去一方。
分開之后,陳青源的目的地很明確。
帝州!
奔向帝州,準備參加絕頂宴。
距離宴會越來越近,舊土的周邊區(qū)域格外熱鬧,時常有大人物的身影出現(xiàn),驚得世人發(fā)出驚叫聲,尤為震撼。
瑯琊山莊,西側的一個小竹屋。
南宮歌坐在屋外,面朝遠方,籬笆圍墻之上有著藤蔓纏繞,墻角下種著一些青菜。
有客來訪。
這位客人,正是陳青源。
侍女出門相迎,引路至此。
“準備妥當了?”
陳青源推開了竹門,跨過了貼地的門檻。
“嗯!蹦蠈m歌一襲青衫,儒雅書生的打扮,神情淡定,似是絕頂宴的局外人,毫不憂心,反倒問起了別的事情:“你去了東土?”
“對!标惽嘣椿卮。
“可有收獲?”
南宮歌又問。
本來不愿提起太微之事,免得讓南宮歌多費精力。不過,看南宮歌此刻的輕松樣子,陳青源遲疑了一會兒,還是說出:“玉南侯!
“玉南侯?”南宮歌看似淡定,心里卻蕩漾起了一些波瀾。短短數(shù)息,便推斷出了很多事情:“若你尋到了玉南侯留下的蹤跡,距離帝墓應該不遠!
很久以前,吳君言和黃星衍來尋,南宮歌便指點兩人前往東土。
其原因便是太微大帝的傳承,位于東土的某個角落。
南宮歌窺視歲月長河的禁忌痕跡,曉得這一點不是稀奇事。
“確實不遠,可惜不知帝墓的入口,不可入內(nèi),應是緣分未到!
陳青源語氣平淡的講述著。
“神州重塑,帝墓興許會有變化!
關于帝墓,南宮歌只知一個大概的方位,強行推算會有大麻煩。待到神州塑造,可能會不一樣。
“這些都是以后的事了,暫且不論!标惽嘣磽Q了個話題,正肅道:“舊土之宴,你要想到最壞的結果,一定要留有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