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快讓開!你們知不知道,我們抓的人是段書記親自交代的,耽誤了事情,你們公安局長也吃罪不起!”
李嬌叱道,一臉蠻橫的樣子。
她覺得有市委書記的尚方寶劍,就可以橫行無忌。
想不到張毅冷笑一聲,像看傻子一樣看著她,也不搭腔。
“你!”
李嬌氣急,她什么時候這樣被輕視過?
“不要多說了,我們走!繞道!”徐猛道。
“恐怕不行!羅州的兄弟正在趕來,有什么事情你們說清楚再走不遲!”張毅笑道。
“你要限制我們的自由?!”徐猛一驚。
“不敢不敢,我們只是不想你們之間的誤會進一步加深而已,作為調(diào)停的第三方,我們始終處于中立地位!”
“攔住我們不讓過,又不讓走,這不是拉偏架嗎!你們也沒有權(quán)力控制我們!”徐猛道。
“我們是市局的,豈是你們這些區(qū)里的公安能阻擋的?!”李嬌怒道。
“那就由不得你們了!看住了!”
“你!”
易州公安方面的人又驚又怒,但卻毫無辦法。
對方人多勢眾,又占據(jù)地利優(yōu)勢,已經(jīng)把他們給看住了。
他們現(xiàn)在是插翅難逃!
“不行,必須請求支援!”
不讓走,但沒不讓打電話。
徐猛一看形勢不妙,立刻報告,尋求援軍。
一通電話打了出去。
增州市公安局局長接了電話,罵了他一頓,這點小事都辦不明白,然后說要向段書記報告,讓他等著。
徐猛心里頓時有底了。
段書記背后還有很深厚的背景,絕對能把羅州和增州的這些人給壓服。
只是想不到增州怎么跟他們沆瀣一氣,簡直是為虎作倀?
終于,羅州的大部隊來了。
市公安局長侯長城親自帶隊。
先跟張毅接上了頭,然后走向了徐猛。
“易州公安厲害啊,竟然敢跑到我們羅州抓人,你們有什么資格?”
徐猛一看他的警服,就知道他是羅州市公安局局長侯長城,心里頓時緊張起來。
副支隊長對局長,這是巨大的級別差距,形成位階上的壓服。
徐猛心中生不起反抗的勇氣。
就連那個李嬌,也沒有剛才囂張跋扈了。
“我們也是奉命行事,這幾個老板涉及經(jīng)濟犯罪!”
“你們沒有管轄權(quán)!”
“有受害人是我們易州的,我們有管轄權(quán)!”
“放屁!人在我羅州,你們有個屁的管轄權(quán)!就算是有,一聲招呼不打就想拿人,把我放在眼里了嗎?!”
“這件事是我們不對,請侯局長見諒,但人已經(jīng)被我們拒捕了,還請放行!我們局長還等著我們回去復命呢!”
“哈哈哈哈哈!”
侯長城狂笑不止。
“真當我羅州好欺負,一言不吭就拿人,還讓我放行!你易州,有這么大面子嗎?抓了!”
周圍上百名羅州警察圍了過來,要抓人。
“連我們也抓?!”
徐猛大驚失色。
“你們干什么,放開老娘!”李嬌撒潑。
“你們這是濫用職權(quán)!是瀆職!我現(xiàn)在這就把你們移交羅州檢察院!”侯長城冷笑道。
對于這群人,他沒什么好臉色。
“什么?殺人不過頭點地,咱們都是一個系統(tǒng)的,犯得著這樣痛下殺手嗎!還有,我們是依法行事,憑什么說我們是濫用職權(quán)?!”徐猛大叫不服。
“這話你不用不著跟我說,去跟檢察院說吧!帶走!”
突然,周圍又來了一個車隊。
看車號是省城的車牌。
李嬌興奮大叫:“是省廳的領(lǐng)導過來主持公道了!”
下來幾十名警察,為首的是一個五十歲左右的中年人,看起來很有威嚴。
侯長城認得,他是省公安廳副廳長郭建。
“侯局長,這些人你不能帶走!姜省長要見他們,了解案情。”郭建冷冷道。
徐猛他們長舒一口氣,有省廳副廳長撐腰,他們還怕什么?
侯長城道:“我無法聽從,這個案子是我們梁書記親自過問的,他讓我把人帶回去,我只能照辦!”
“你敢不聽省廳的?!”
“我是羅州市公安局局長,是由羅州市人大任命的,要聽黨委的領(lǐng)導!”侯長城義正言辭。
“從來沒有一個地市級公安局長敢對省廳這個態(tài)度,你是不想干了嗎?”郭建怒道。
“以前沒有?那我就是第一個!還有,讓不讓干,你郭廳長說了不算!”侯長城絲毫不怕。
笑話,他背后是梁書記,會怕一個小小的副廳長。
就是姜山副省長,他也不怕。
翻了臉,自有梁書記前去分說。
“你……”
“趕緊把人帶走,如果有人膽敢阻攔,一起抓了!趕緊回去跟梁書記復命!”
侯長城大手一揮。
言下之意很明顯,你郭建要是不識抬舉,連你也抓了。
“你……你要造反嗎。
郭建急的跳腳,但又毫無辦法,因為侯長城他們來的人多。
他來的急,根本調(diào)動不了那么多人。
那些省廳公安干警都傻眼了,他們在全省都是橫沖直撞,走到哪里都是耀武揚威,尤其是地市里的公安,都把他們拿大爺供著,什么時候是這個態(tài)度?連他們都要抓?
但面對強勢的公安局長,他們都毫無辦法。
形勢比人強。
郭建在那里不斷地辱罵,各種威脅。
發(fā)怒,其實就是無能的表現(xiàn)。
但侯長城只當是狗叫,充耳不聞,一點兒面子都不給他。
侯長城把人抓了,看都不看郭建一眼,揚長而去。
“省長,侯長城一點面子都不給我,把人給帶走了!”
郭建趕緊給姜山打電話。
“廢物,就沒見過你這么沒用的!堂堂一個副廳長,竟然連一個局長都壓不住,你別干了,趁早滾蛋吧!”
郭建被罵,一句話都不敢回。
戴斌他們被釋放,有驚無險。
其他幾名老板還好,他們知道自己也沒有什么大事兒,不會有什么大的惡果。
只有戴斌,滿臉蒼白,腿肚子發(fā)軟,歇了好幾個星期才回過神來。
沒辦法,他實在是太害怕了。
他打死都不想二進宮。
后來那些老板知道戴斌是拯救他們的關(guān)鍵,都紛紛上門感謝,此處按下不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