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調(diào)皮的小老虎看到這一幕,頓時嚇得瑟瑟發(fā)抖,偷偷地往后退了退,又往一起挪一挪。
看起來,大惡人有點恐怖,連自家老祖都敢被打的沒脾氣,還有點傻乎乎的。
牧龍見此,便拍一拍牧玄的肩膀,笑罵道:“你小子,將自己養(yǎng)得一身膘,是想等我回來,將自己燉了?”
牧玄一聽,頓時只覺背后升起一陣寒意,便將臉憋得通紅,強行又瘦了回去,但在牧龍看來,這些都是障眼法,他的本意,是讓這廝好生修行。
牧龍回來的悄無聲息,但前院的動靜,很快便驚動了牧家眾人。
當他們來到前院,看到這久別八千年的身影時,紛紛于喜悅之中泛著淚光,他們這一家人,終于能夠再次團聚了。
縱然八千年過去,但牧家眾人擁有絕高的修為,依舊是當年模樣,不曾留下任何歲月的痕跡。
云驚鴻一身流云素色長裙,于清美之中透著一番明艷。
喬珞璃星眸含笑,妍笑之間總是流露一股天生的嫵媚。
君傾月白衣勝雪,青絲如瀑,驚艷之于不輸英氣。
畫姬則是愈發(fā)地出塵絕世,如天外之姿,世所罕見。
曾經(jīng)的鈞帝,而今的紫鈞,自牧龍離開之后,便始終穿著當年牧龍所贈的紫薇天衣。
她的容顏,曾是當年那一方太虛的巔峰,即便過了這么多年,即便牧龍融合三世記憶,于無盡歲月間,目睹過無數(shù)傾塵絕世之姿,能與紫鈞爭艷者,終是少有。
歲月匆匆,兒女們皆已長大,他們是牧家的兒女,也一直記得牧龍當年離去時所說的話:既是我的血脈,又或是承我衣缽,亦當繼我之志,將這方世界的道修到盡頭之后,你們也能踏足虛無,到那時,或許你們之中,也會有人循著我的足跡,踏上我的路,倘若如此,我會很欣慰。
時過境遷,界海劇變,縱然已是三千帝域的時代,虛無不再,但他們始終牢記著父親的教誨,身為修士,即便再強大,也不該一味沉溺于安逸,須知道無止境,唯有敢于探索,這方世界才有無盡可能。
所以,牧家的兒女,在真正變強之后,便立誓要繼承父志,成為真正的強者,而今皆已踏入萬族戰(zhàn)場,于三千帝域之中游歷修行,尋找父親的足跡,家中一個都不在。
兒女遠行,這五個做母親便一直在家中,等待著兒女,也等待著丈夫歸來,他們也在修行,且各自悟出自身的道。
牧龍的父母,牧青穹與敖妙清同樣未曾懈怠修煉,夫妻之間曾相互調(diào)侃,兒子這一去不知何時歸來,若不將道行修得高深些,說不定等不到兒子歸來。
當然,這終究是夫妻之間的玩笑話,牧家眾人的修為,一直不低,連牧家老爺子,都是曾修成仙道的人物。
盡管界海進入三千帝域時代,與諸天萬界的大道接軌,但并不代表他們曾經(jīng)的道便就此斷絕了。
曾經(jīng)的仙道,只是借助了真仙紀的理念,但所修的道,依舊屬于第九紀,否則也便不可能存在,況且恒界的仙道,乃是眾人開創(chuàng)的自強之道,與真仙紀的道統(tǒng)還是有一定的不同,并非一無是處。
曾經(jīng)踏出界海的牧龍,身為恒界的巔峰,若以界海之外諸天萬界的實力來衡量,既然能夠跨越混沌虛空,境界便不輸十九道境的恒古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