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偷東西,被抓現(xiàn)行,總是理虧,牧龍也不是蠻橫無理之人,便想著講些道理。
不過,這蜂國的國師聽聞這番話,卻是冷笑不止。
“放過你們?笑話!”
“如今你們已然身陷囹圄,插翅難逃,我一聲令下,千萬兒郎一起上,不到片刻,爾等便連白骨都不剩了!”
“爾等死后,所有的東西自然盡屬于我蜂國,我又何必與你廢話!”
牧龍一聽,面色卻也漸漸冷下來。
“如此說來,你是執(zhí)意要黑吃黑?”
“哼,小子,任你說什么無用了,兒郎們,吃光這兩個惡賊!”
這一刻,無數(shù)頭噬空神蜂盡數(shù)涌上來,宛如黑色的潮水一般,眼看便要將牧龍和霄盡數(shù)湮滅。
霄見這架勢,嚇得瞬間躲在牧龍背后。
“淵,怎么辦,要不然咱回家吧?”
牧龍見此,心中苦笑。
事情鬧大了,你才知道回家,只怕你想,這些噬空神蜂也不會答應(yīng)。
“莫慌!蹦笼埖皖^,拍著霄肥嘟嘟的身軀,嘴角露出笑意。
而當(dāng)他再度抬頭時,所有的笑意,盡數(shù)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無雙的霸氣。
“天地乾坤,我尚且不放在眼中,何況是你這小小蜂巢?”
“我答應(yīng)過他的父母,要照看好他,便絕不會食言!”
“與你講道理時,你不聽,我若不講道理,你縱是不聽,也得聽!”
那一刻,牧龍身軀一震,體內(nèi)有無窮的先天一炁涌出,周圍的一切,被盡數(shù)鎮(zhèn)壓。
那無數(shù)噬空神蜂涌竄而來,面目依舊猙獰,只可惜,在這一刻,盡數(shù)停在原地,難以動彈分毫。
這蜜池周圍,乃至整座蜂巢,盡數(shù)陷入一種凝滯狀態(tài)。
“咦,不動了?”
霄這才從牧龍的身后探出腦袋,并先現(xiàn)出了真身,只不過在這蜂巢之中,他將身形縮小了些,那也能比牧龍高出一頭來。
一腳將兩三只噬空神蜂蹬得肚皮朝天,他便歡喜起來,一臉得意道:“淵,我就說你的先天一炁能起作用!
看他那副樣子,就好像這些噬空神蜂能夠被鎮(zhèn)壓,與他有莫大的關(guān)系一般。
牧龍見此,笑道:“你只管將這些蜂蜜往罐子里裝,能裝多少,便算多少!”
“好,這次一定要多裝些,吃完了再來偷!”
霄念叨著,便將那罐子在蜜池里舀來舀去,晃蕩的那些金黃的蜜漿到處都是。
牧龍搖了搖頭:“似你這般,才能裝多少?不如將這蜜池盡數(shù)搬回去,以后便不愁沒有蜂蜜吃了。”
霄一聽,暗暗咋舌:“這樣不好吧?”
“我先前只是偷,這樣便是搶了,偷和搶,是不一樣的!”
牧龍聽得直翻白眼:“你也知道搶不對,那當(dāng)初為何攔路向我搶糖吃?”
“那不是搶,我那是要……要糖吃,小孩子要糖吃,那不是很正常嘛?”
“偷比搶還可恥,好歹搶是光明正大,但偷就是偷偷摸摸,見不得人,男子漢,就要敢作敢當(dāng)!”牧龍教育他道。
霄一聽,點了點頭:“好像有道理!”
他望著手中的罐子,嘀咕道:“看來這罐子有些小了。”
牧龍見此,笑道:“孺子可教也,做人,要實誠些嘛,就像我這般。”
牧龍說著,使個術(shù)法。
其實霄手中的罐子,也是一件寶物,自成空間,只是霄平時頑劣,耐不下性子去學(xué)這些,自然也就不知如何使用。
牧龍捏一個法訣,那蜜池之中的蜜漿便被盡數(shù)收進(jìn)這罐子之中,連一滴都不剩。
霄看得直發(fā)呆,雙目異常地明亮。
“這個厲害,我要學(xué),若是學(xué)會了,以后再去偷東西,便不愁沒地方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