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甘,不愿,亦不服!”
“我們的身體里,流淌著這個時代最新鮮的血液!”
“我們的時代,不能就這樣被踩在腳底!
“窮五洲之大,盡四海之廣,必能找到一個人,碾壓上古人杰!”
“不能因此而絕望,留著你們的眼淚,為那個人吶喊!”
高達域碑之下,有人背對著那些上古人杰的名字,聲音嘶啞,卻也依舊嘶吼。
窮五洲,盡四海,尋得一人,敗上古人杰!
這是他們最后的希望。
縱然他們不敵,世間之大,總有人能敵。
許多人就此離開起源之域,神魂重回世間,去尋找世間的天驕,好讓這個時代的神通修士看到希望。
歲月流轉(zhuǎn),時代更迭,世間劇變,隨之而來的,會是另一個大世,而曾經(jīng)的末法時代,即將過去。
而他們,是末法時代最新鮮的血液,也是這個時代最后的傳人。
新的時代已然開啟,倘若他們不爭,便是這個時代的不幸,末法時代,便徹底過去了。
倘若許多年后,再有人從斑駁的史書上,看到關(guān)于這個時代的只言片語時,或許只會一掃而過,只因弱者,向來如此卑微。
……
隨著幻神法界的出世,不斷有神通境修士涌入起源之域。
而與此同時,起源之域的域碑之事,也傳遍整個世間,許多大勢力的天驕人物紛紛趕來,與域碑之中的上古人杰一戰(zhàn),為這個時代正名。
他們的時代,不該成為一個詛咒,一種舉世皆弱者的恥辱!
只是,那些上古人杰之所以能名留域碑,自然非同小可。
或許在他們之前,也曾有人域碑留名,但沒有最強,只有更強,他們戰(zhàn)勝者前者,笑到最后。也或許是,有人自將名字與烙印留在域碑之后,便未曾敗過。
這兩種人,一種是踩著無數(shù)強者,踏足這個境界的巔峰,另一種是歷經(jīng)大浪淘沙,依舊不敗。
這樣的存在,怎會輕易被抹去名字呢?
域碑下的眼淚與慟哭,只是弱者的傾訴罷了。
三日之中,域碑之下,所謂天驕,宛如過江之鯽。
牧龍借此,一睹五洲四海年輕修士的風(fēng)采,卻也親眼目睹他們的慘敗。
三日之中,有多少當(dāng)代天驕試圖戰(zhàn)勝上古人杰,便有多少次失敗。
無一例外,他們?nèi)紨×恕?br>
那其中,不乏出身顯赫,自有天資絕倫,名動四方之人。
如果說,明抱月與小蠻尊的慘敗,宛如陰影,籠罩在當(dāng)代神通修士的心頭,那么這三日來,無數(shù)次的失敗,便是一顆又一顆隕落的星辰,不斷砸在他們的心中。
星辰落盡,希望便也一點點喪盡。
曾經(jīng)的希望有多高,如今的失望便有多深。
高大的域碑之下,是一道道落寞的身影,一片片暗淡的目光,一陣陣無奈的嘆息。
慟哭,是因為不甘,而當(dāng)徹底看清差距,變得絕望時,便連慟哭的勇氣都沒有了……
“末法時代,即將逝去,而我們身為末法時代最后的傳人,卻是如此的弱!”
“我們的時代結(jié)束了,敗在我們的心中,敗在了這高大的域碑之下,而新的時代,也不會容納一群弱者!”
身穿白衣的公子,聲音里透著蒼涼,手中的紫玉簫橫在嘴邊,一曲哀樂,催人心魂。
無關(guān)乎時代,亦不論地域,修士的世界,從來都是弱肉強食,而他們則是處在兩個時代的夾縫之中。
如果說,末法時代,是屬于弱者的時代,那么他們便是最后一代弱者,已入神通,即便在新的時代,也難以成為真正的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