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心意已決!”牧龍?jiān)俣却_定。
“既如此,本座答應(yīng)你!”青玄子點(diǎn)頭,兌現(xiàn)自己的承諾。
他的心中,多少有些無奈。
他并非是個迂腐之人,又何嘗不懂牧龍之言,只是就如牧龍所說,有些東西,會隨歲月而腐朽。
天墟道宗太過龐大,保持一種狀態(tài)太久,會變得僵硬,想要改變,絕非朝夕之功。
而另一邊,牧龍用一種鄙夷的目光掃過先前的反對者,再無半點(diǎn)敬意。
“如今,你們可以放心了!”
“只是,我將丑話說在前頭,掌教與我有言在先,誰若敢插手寒州之事,休怪我無情,寒州雖弱,但滅殺幾個尊者,卻也如同碾死臭蟲一般!”
牧龍這話之中,充滿濃濃地威脅之意,卻也代表著他將寒州變革進(jìn)行到底的決心。
他與青玄子立下約定,便是不想讓外人插手變革之事!
一番話說完,牧龍拂衣而去!
道不同者,不相為謀!
轉(zhuǎn)身的那一瞬間,他便知道,從今日開始,天墟道宗容不下他了。
牧龍方走,君傾月也用一種冰冷的目光掃向一眾強(qiáng)者,吐出一番極其霸道的話來。
“我的弟子,蓋世無雙,縱使與這天地為敵,老娘也會站在他身后!”
她又伸手指著西邊的問神峰道:“你們記著,那座山,名曰‘問神’,亦是我這一脈的名字,若對神明心存敬畏,何以問神?”
“今日起,誰敢將手伸向寒州,我便教他葬在寒州!”
君傾月留下這番話,同樣離去。
凌虛峰殿,頓時(shí)寂靜了許多。
牧龍與君傾月的話,依舊在許多人耳畔回響。
這師徒二人,一樣的兇悍。
一個當(dāng)著宗中諸多尊者的面,說出“滅殺尊者,如碾死臭蟲之言”,另一個則是“敢去寒州,有去無回”。
此等言語,雖是囂張狂妄,令宗中強(qiáng)者氣憤,卻也無人敢當(dāng)場發(fā)作,君傾月的道行,比先前更恐怖了。
青玄子望著君傾月師徒二人離去,隨即臉上流露出極度的威嚴(yán),大袖一揮,“都散了吧!
……
問神峰,君傾月與牧龍站在峰頂,兩人許久不曾開口。
忽然,君傾月伸手抱住牧龍:“你在寒州吃了那么多苦,為何在摩云洞中只字不提?”這聲音中,帶著一些埋怨與責(zé)備。
“這便是成長的代價(jià),我相信,你曾經(jīng)歷的不比我少!”牧龍望著君傾月,又道:“你原本該有一頭黑發(fā)的,不是么?”
君傾月聞言,神色之中流露出幾分痛苦,又帶著幾絲迷茫,隨即輕輕搖頭:“那段記憶,被斬去了,放在掌教那里!
頓了頓,君傾月又道:“他是我的父親!”
這時(shí)候,君傾月覺得沒必要隱瞞了。
牧龍聞言,心中微微一震,但想起先前的一些細(xì)節(jié),頓時(shí)也就明白了。
“你想拿回那段記憶么?我想那一定是令你痛苦的東西!蹦笼垎柕馈
聞言,君傾月點(diǎn)頭,道:“這些年,我的腦海中始終記得一個地方,我必須到那里做一件事,所以,我要拿回那段記憶。”
“你能幫我拿回來!本齼A月看著牧龍道。
“我?”牧龍一陣錯愕。
“對,早在你入門那一日,我便與掌教立下賭約,三年后,你與他的三弟子羅彌一戰(zhàn),若你贏,他會歸還我的記憶,也不再阻止我!本齼A月說著,眼中流露出一抹愧色。
“你在寒州,必定十分繁忙,我不該為你增加壓力的……”
牧龍聞言,笑著搖搖頭:“不,我是你唯一的弟子,只要是屬于你的東西,即便是向蒼天爭奪,我也要替你奪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