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俞陀這一番話,說得河東群雄熱血沸騰,而這等效果,正是華俞陀所樂意看到的。
隨即,他又趁機道:“寒州幅員遼闊,寒冥河以西,素來強大,且以戰(zhàn)魂殿為尊,而觀我河東之地,則是人心散亂,在這亂世之中,此乃大忌,因此,我河東群雄,當聯(lián)合起來,結成聯(lián)盟,推舉出一位盟主,統(tǒng)御河東,對抗魔族,這也是梟雄宴的意義所在!”
這一刻,華俞陀的意圖徹底暴露出來,他大馬金刀,端坐大殿主位,眸中展露無盡霸道之意,統(tǒng)御河東之心,昭然若揭。
而河東群雄也不是吃素長大的,他們各自為營,相互之間,誰也不服誰,明爭暗斗不休,這也是正是河東之地歷來一盤散沙的原因。
盡管先前得到華家的盛情款待,但涉及盟主之事,誰也不甘心做老二,自然是要爭他個頭破血流。
“今日,河東群雄皆集在此,共有百人之多,不知華家主以為,選誰做盟主比較合適?”有人詢問華俞陀,卻也是趁機給華俞陀挖坑讓他跳。
只是,華俞陀豈能不知河東群雄的心思,他端起茶盞,輕呷一口,隨后笑道:“此事,還得看各位的意愿!”
“那還用說,縱觀整個河東之地,若論傳承之強,門人之多,根基之固,底蘊之深,當屬我乾元宗第一,我方天正不才,身為乾元宗之主,愿成為盟主,統(tǒng)御河東群雄,抵御魔族!”乾元宗主方天正,一臉正色,掃視河東群雄,言語之中充滿霸氣。
“你方天正當?shù),我風九霄如何當不得?神風宗實力,并不遜于乾元宗!”
“還有我天殘宗,本宗的天殘地缺神通,堪稱河東第一神通也不為過,我殷泉不才,已將此神通練到大成,自認戰(zhàn)力不懼爾等!”
……
河東群雄誰也不不服誰,一時間,爭論不休,大戰(zhàn)之中炸了鍋。
“公子……”董飛河見此情形,想著是否也替牧龍爭一爭,他如今可是元神境巔峰的修為,放在河東群雄之中,也是頂尖的存在。
“稍安勿躁,這些人都不過是跳梁小丑而已!”牧龍?zhí)嵝岩痪,不再說話。
果然,片刻之后,只見聽得華俞陀冷哼一聲,這聲音之中,蘊含元神威壓,竟是將河東群雄生生鎮(zhèn)住。
也正是在這一刻,終于有人發(fā)現(xiàn)端倪,自己的元神之力,似乎無法動用了。
“諸位雖有些本事,但在華某看來,都是些心胸狹窄之輩,為一方豪雄或可,若要成為這亂世梟雄,統(tǒng)御河東,怕是有些不自量力了!
“華俞陀,你這話是什么意思?”乾元宗主方天正聽聞此言,心中不服,欲動用元神威壓,威懾華俞陀,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元神之力,毫無動靜。
與此同時,河東群雄盡皆惶恐,他們的元神之力,赫然都被封禁,無法動用分毫。
“公子,這到底是怎么回事?”董飛河與蘭若慈見此,也是一陣驚慌。
“還能是怎么回事,中毒了唄,你們先前所食之物,以及這空冥草的香氣,舞女的體香,正好配成一種上古奇毒‘禁神散’,中毒者一日之內(nèi),無法動用元神之力,不過,你們無需驚慌,我自有對策,你二人現(xiàn)在只需與這些人一樣演戲便是!蹦笼埿Φ。
聽牧龍這么所以說,董飛河與蘭若慈心中頓時泛起驚濤駭浪。
這華俞陀的手段與心機,簡直太可怕了,幸好有牧龍在,否則他們此次便徹底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