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府里還有很多事等著她去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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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飛院里的陳設(shè)和江云飛記憶中差別不大,東西也大都是他以前用慣了的,只是府里的丫鬟小廝換了一撥,一個個瞧著都很面生。
見他回來,院里的人都有些緊張,江云飛開口:“都下去吧。”
“這怎么能行……”
“我想自己待一會兒,用不著你們伺候!
江云飛的語氣加重了些,兩人嚇了一跳,連忙噤聲退出房間。
屋里安靜下來,江云飛看著眼前熟悉的一切,卻沒有任何的歸屬感。
一刻鐘后,江云飛施展輕功,悄無聲息的離開忠勇伯府,去了郡主府。
自花容走后,郡主府便沒有住人了,但月清和那幾個少年會時不時的回去打掃一下,院子也沒有完全破敗。
院子里的秋千沒人坐,風吹日曬的壞了好幾個,前不久才換了新的。
江云飛極有耐心的把郡主府各處都逛了一遍,然后才去到主屋。
花容當年走的急,沒帶多少東西走,屋里還保持著她離開前的樣子。
江云飛的目光從那些物品一一掃過,最終落在沒有完全閉合的抽屜上。
透過縫隙,江云飛看到一個眼熟的福袋。
那是花容辦開府宴時送給賓客的,他也有一只。
江云飛走過去拉開抽屜,發(fā)現(xiàn)這樣的福袋還剩下好多個。
那日開府宴來的人很少,當時她會不會還是有些難過?
這般想著,江云飛拿起一只福袋拆開。
他以為里面會是多余的佛珠,沒想到卻是謄抄好的、字跡工整的佛經(jīng)。
當所有福袋拆開,江云飛在佛經(jīng)里尋到了花容留給他的話。
愿吾夫江云飛,平安喜樂,順遂無憂……
江云飛一夜未睡,把花容房里的東西全都拆開找了一遍,卻再也沒有找到她留下的只言片語。
江云飛不死心,又拿著那些佛經(jīng)去找月清。
月清回京后便接手了花容留下來的那間成衣鋪。
她的女紅很好,但沒有花容那樣會想新的花樣,不過江云騅這些年都是找她做衣服,沒人敢到鋪子里找茬,李湘靈幫忙引薦了不少貴夫人和小姐,成衣鋪的生意一直都還不錯。
江云飛到成衣鋪的時候天還沒有大亮,成衣鋪沒開門,江云飛便站在門口等著。
不多時,周林駕著馬車在門口停下,車簾掀開,婦人打扮的月清帶著一個秀麗的少女出現(xiàn)在眼前。
看到江云飛,月清的眼瞬間紅了,哽咽開口:“大人,你怎么來了?”
少女拽了拽她的袖子,好奇的問:“娘,他是誰呀?”
“蘭兒,他是你容姨的夫君。”
月清沒說江云飛的將、軍身份,只說他是花容的夫君。
江云飛頷首算是回應(yīng),等月清稍微平復(fù)了情緒,便和她去到鋪子后院,把佛經(jīng)拿給她看。
“你之前見過這些嗎?她是不是回來過?”
花容是在江云飛懷里咽的氣,尸身也是他親眼看著下葬的,他知道自己問的這句話根本不可能發(fā)生,卻還是忍不住抱著一絲僥幸。
萬一她還活著呢?
“這些應(yīng)該是夫人離京前抄的,當年為了辦開府宴,夫人曾跪行上山祈福,云山寺還可以供長命燈,但要心思極虔誠,用朱砂謄抄經(jīng)書九九八十一遍,一筆也不能出錯,夫人沒能成功,回來后便養(yǎng)成了抄寫經(jīng)書的習慣!
離京之前,兩人已得太后賜婚,花容以為不會有人拆開那些福袋,便以妻子的身份為他留了一句祝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