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天上沒有無緣無故掉餡餅的好事,謝云柔分明是還沒有完全死心。
江云飛有隱疾又如何,天下名醫(yī)那么多,治好也不奇怪,謝云柔陪他一同去找名醫(yī)治病日后說不定還能傳成一段佳話呢。
江云飛的神情并沒有因為謝云柔的話有太大的變化,冷淡開口:“在京中時,謝大人已經診過了,并未診出病因,謝大人的知交好友若有解法,應該會寫信告訴謝大人,就不勞謝小姐費心了!
江云飛想治好花容,卻也不會任由謝云柔拿捏。
謝云柔捏緊絹帕,只能祭出殺手锏:“我父親師承南陵醫(yī)圣蕭明淵,師祖年事已高,早就歸隱田園,不再給人治病,行蹤也難以捉摸,但我知道他在哪兒!
蕭明淵的名號江云飛是聽過的。
忠勇伯年輕時曾與越西敵軍鏖戰(zhàn)三天三夜,那張戰(zhàn)役傷亡慘重,戰(zhàn)后尸體處理不當,險些發(fā)生病疫,蕭明淵及時研制出藥方救了許多人。
郴州發(fā)生病疫時,朝廷也想請他出手,但那時他早已歸隱,不問世事。
如果他能幫花容診治,說不定真的有轉機。
江云飛捻了捻指尖,問:“他現(xiàn)在何處?”
“師祖一生救人無數(shù),嘴上說著歸隱,其實還是放不下,便四處做起了游醫(yī),上個月還將自己診治過的疑難雜癥編寫成書托人送給父親,師祖收了個天資聰穎的弟子,將他帶回了南陵老家!
從江州到夷州,中間正好要經過南陵。
江云飛有些意動,看著謝云柔問:“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個孩子。
知道江云飛不可能答應,謝云柔輕聲說:“我怕回家被嗟磨,想賣大人一個人情,請大人想法子庇護我,讓我回京不必被人看輕欺負。”
謝云柔沒有提具體的報答,這個庇護也不知道要做到什么程度。
江云飛想了想說:“我與景陽侯世子關系很好,我可以寫信給他,讓他照拂你,若內子的病能治好,你可到衛(wèi)家錢莊支一千兩銀子做謝禮!
謝云柔是被推出來做妾的,謝家沒給她準備什么嫁妝,這一千兩銀子對她來說分量很重。
謝云柔點頭答應,江云飛立刻讓人拿了紙筆,白紙黑字的寫下來,要謝云柔簽字畫押。
面紗下,謝云柔的表情有點僵:“大人的人品我是信得過的,沒必要這樣吧。”
江云飛沒給謝云柔留面子,直白的說:“我對謝小姐的人品還不太了解,還是寫清楚比較好,謝小姐若是不愿意,那就算了!
江云飛說完要撕掉契約,謝云柔連忙開口:“別撕,我簽!”
簽好契約,謝云柔便帶著碧溪一起趕路。
前兩天謝云柔還比較安分,第三日中途休息的時候正好不遠處有個茶棚,謝云柔出錢讓碧溪買了些酒給隨行的人暖身子。
月清知道后,趁江云飛不在,跟花容吐槽:“這位謝小姐真能拉得下臉,大人理都沒理她,她竟還操起主人家的心了。”
月清很看不慣謝云柔的做法。
花容沒想跟謝云柔爭,這幾日她的頭發(fā)掉得更多了,人也有些犯困,有時和江云飛說著話都能睡過去。
她不知道自己還能有多少清醒的時間,不想浪費在謝云柔身上。
連趕了四日路才抵達驛站。
下車的時候,謝云柔崴了腳,碧溪叫嚷的很大聲,江云飛卻充耳不聞,徑直抱著花容進了驛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