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線是必須把所有的俘虜送回來,印度支那如果能保留一個區(qū)最好,有利于我們以后登陸作戰(zhàn)。”
阿納托爾一臉嚴肅。
“只怕很難保留!
法利埃搖搖頭:“以周易貪婪的性格,一個都別想保留,想要他送回所有俘虜,我們只怕得大出血!
“不管如何,先停止這場戰(zhàn)爭。”
…………
滅了阿薩辛之后,周易已經(jīng)回來兩天了,吃下老撾?yún)^(qū)和安南區(qū)的過程比較順利,傷亡統(tǒng)計也送到了他手里。
或許軍隊是越打越精銳,這兩場戰(zhàn)役的傷亡只有前兩次戰(zhàn)役的一半。
而老撾和安南加起來也只有六千遠征軍,但散兵團卻多得多,總共七個,遠征軍的傷亡更大,單單是老撾?yún)^(qū)騎兵團就死了一千多人,總共六千遠征軍傷亡四千以上。
而兩萬多散兵團士兵因為一打就崩潰,傷亡率反而沒那么大,不過五千余人,其余幾乎都投降了,這些投降了的散兵團都收原地打散編制,重組,從第一、二師團抽調(diào)軍官去擔任散兵團中高級軍官,以維持各地的穩(wěn)定。
此時,法蘭西駐華大使已經(jīng)到了惠州,經(jīng)過稟報之后被楊虎禪領(lǐng)著進了大帥府。
“大帥,康德已經(jīng)到了!
楊虎禪快步進入稟報。
“讓他進來。”
康德是一個四十歲的白人,穿著西裝,戴著金絲眼鏡,看起來有幾分斯文。
“周先生,我是駐華大使康德。”
“我們需要談一談,這場戰(zhàn)爭,需要盡快停止!”
周易淡淡道:“你能代表法蘭西?”
“是的,總統(tǒng)先生已經(jīng)授權(quán)我代表法蘭西來和你談判!笨档抡J真道。
“好吧,倒是可以聽聽你如何打動我,若不是你們說要談判,我麾下的軍隊此時已經(jīng)攻進了交趾和柬埔寨!
周易從頭到尾都沒站起來過,也無視了自己伸出來的手,如果在這之前,康德會非常憤怒,認為被侮辱了。
而現(xiàn)在,周易展現(xiàn)了他的實力,他有資格不尊敬自己。
康德道:“這是一場錯誤的戰(zhàn)爭……”
“錯誤的戰(zhàn)爭??”
周易眉目一戾,目露兇光:“我在惠州吃著火鍋唱著歌,然后你們的遠東艦隊就打了上來,我不過是以牙還牙而已,你跟我錯這場戰(zhàn)爭是錯誤的?”
“你知道我手底下的士兵傷亡多少了?一千多個!你知道我需要付出多少撫恤金么?”
康德:“????”
單單遠征軍的傷亡就快趕上你們傷亡的十倍了,要是加上散兵團的傷亡,那就是二三十倍的傷亡差距,我說什么了?
“周先生也不想有更多傷亡,這才同意暫時停戰(zhàn),不是么?”康德沉聲說道。
現(xiàn)在談?wù)撘郧暗氖欠菍﹀e已經(jīng)沒有意義了,總統(tǒng)和內(nèi)閣總理的要求是用最快的速度結(jié)束這場戰(zhàn)爭,不要有更多的傷亡。
共和國那邊也不希望交趾和柬埔寨是被周易麾下的軍隊打下來的,那樣政府將會顏面無存。
可如果是后來通過談判把交趾和柬埔寨送給周易,那其中可做的文章就有很多了,完全可以通過報紙引導(dǎo)輿論,盡量平息民眾的憤怒。
比如,為了營救俘虜,政府甚至不惜放棄殖民地。
這就是一個可做的文章,可以贏得民眾的好感。
如果柬埔寨和交趾是被周易麾下軍隊實打?qū)嵉拇蛳聛,失敗是明擺著的,那什么文章都沒得做。
“想結(jié)束戰(zhàn)爭,可以,你們的條件呢?”周易淡淡道。
“我們可以把交趾和柬埔寨送給你。”
“哦?這么爽快?”
周易挑眉:“你們想要什么?”
康德緩緩道:“把俘虜全部還給我們,讓停留在交趾和柬埔寨海岸線上的戰(zhàn)艦離開,允許停留在那里的法蘭西人自由離開!
“你踏馬想屁吃!”
周易譏笑:“停戰(zhàn)的條件是你們把交趾和柬埔寨送給我,就算你們不送給我,這兩個地方我也遲早能打下來,雖然這兩個地區(qū)的法蘭西人還不是我的俘虜,但只是時間問題。”
“想要俘虜?先賠錢,再拿錢來贖!”
康德沉默,他很是無奈,那能怎么辦,打又打不過,說又說不通。
“沒有得到總統(tǒng)的授權(quán),我無法做主!
“那就去問!”
周易揮了揮手:“回去商議一下準備賠我多少錢!拿多少錢來贖俘虜!我就給你一天時間!一天之內(nèi)沒有開啟第二輪談判,停戰(zhàn)結(jié)束!”
康德全程都沒待幾分鐘就離開了。
周易望著他的背影,心念轉(zhuǎn)動,考慮后面的談判要索賠多少錢。
近幾十年來,華夏人看到的是清廷不斷簽訂不平等條約,不斷的賠款,好不容易和法蘭西打了一場勝仗,結(jié)果還是賠款。
他是華夏第一個即將從列強手里拿到賠款的人,一定要能拿多少拿多少。
周易估計法蘭西的底線會很低,因為八國聯(lián)軍幾個月后就會打來,等到那時候,失去的一切都能再拿回來,現(xiàn)在失去的只是暫時失去的,因此底線不會收的很嚴。
…………
一天后,談判再次開啟。
這次談判要正式許多,周易這邊是他本人、楊虎禪等八人,而法蘭西那邊是康德等十人,其中一個目光死死的盯著周易。
周易瞥了一眼那人,對門口張榮招了招手:“張榮,過來!
“大帥!”
張榮小跑過來。
“你去給他兩巴掌!
張榮沒有任何猶豫迅速跑過去給那人狠狠兩巴掌,兩個清晰的巴掌印出現(xiàn)在臉頰上,又驚又怒,立刻拔出腰間的手槍,結(jié)果張榮的速度比他更快,槍口頂著他的腦袋,冷冷道:“我勸你不要亂動,不然我會打死你的!”
“周先生,這是什么意思。
康德一行人齊齊站起身來,怒目而視。
周易不緊不慢道:“他一直看著我是什么意思?一副七個不服八個不忿的樣子,怎么,想打死我?”
康德深吸一口氣:“抱歉,周先生,我替他向你道歉,他弟弟是遠征軍的一名軍官,已經(jīng)死在戰(zhàn)爭中了。”
“那我更有理由懷疑他想趁著這個機會為他弟弟報仇。”
“周先生,我保證他不會!”
康德一字一頓道:“法蘭克,把槍收起來。
法蘭克強壓下內(nèi)心的憤怒,收起槍低頭坐了下來,目光再也不敢落在周易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