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星樓就來了一人,頭發(fā)半黑半白,衣著樸素,眼神空洞,似乎目不能視,但那是他給人的錯覺,聲音沙啞,拱手道:
“摘星樓樓主月無間見過周大帥!
周易驚訝抱拳:“竟是摘星樓樓主當面,失敬,失敬!
從九叔口中得知純陽真人和摘星樓樓主有交情,通過純陽真人聯(lián)系到了摘星樓,沒想到摘星樓樓主居然親自到了。
“沒想號稱刺客之王,行走閻王的殺手竟然是這樣一個外表平平無奇,如同瞎子的老者!
周易忍不住感嘆。
看到這位刺客之王,他便知道金恒遠并非華夏當世武道第一人,第一人應(yīng)當是這位刺客之王。
只是世上罕有人見過他,甚至沒幾個人知道他的真實姓名,也不知道他在哪里,除了刺殺,幾乎不行走在世間,所以名聲不顯。
因為殺手即便殺死了一個高手,也并不意味著殺手的實力比高手強。
月無間微微一笑:“周大帥既出面了,我若隨意派個人前來,豈不是怠慢了大帥。”
倘若只是一個普通的軍閥,即便是全華夏最大的軍閥—袁大頭,都不夠資格請他出面,可周易卻不是一個純粹的軍閥,而是一個世間頂尖的高手。
在洞天福地之中一戰(zhàn)殺死了教廷教皇,裁判長,苦修士,真正的名震全球,已然隱隱被視為全球第一高手。
而教廷也因為三大高手全部死在洞天福地中陷入了混亂之中,教廷內(nèi)部為了爭奪教皇,裁判長之位四分五裂,互相征伐,打的不亦樂乎,雖然多方勢力都打著為教皇復(fù)仇的旗號,一時間卻沒有誰真的來找周易報仇。
周易笑道:“樓主想來已經(jīng)知道我是有件事情想請摘星樓幫忙!
月無間點點頭:“說話,清廷那位王爺也是花了大價錢請我摘星樓對付大帥,這樣大的懸賞,幾十年都未得一見,自然驚動了我,我知曉目標為茅山弟子之后便拒絕了。因為當年純陽真人幫過我,我欠了他一個人情!
他話鋒一轉(zhuǎn):
“世上三大殺手組織,摘星樓,阿薩辛,宗教裁判所三者都已經(jīng)延續(xù)了數(shù)百年,互相之間有一個不成文的規(guī)定,就是避讓原則,大家相互避讓,就是你做事的時候,我遇見了,便遠遠的避開,大家不碰面,不為敵。”
“但畢竟只是不成文的規(guī)定,我可以違背這個規(guī)定,但大帥你可以付出什么呢?”
月無間目光炯炯直視周易。
周易目光平靜望著他,淡然道:“說個價吧!
只要有價格,他就出的起。
“俗,太俗氣了!”
月無間笑著搖頭,豎起一根手指頭:“我不要錢,我只要大帥你……一個人情!”
“人情……”
周易神色莫名,世間以人情最難還,和人情相比,他更希望對方說一個準確的價格。
“好!”
“大帥爽快!!”
月無間撫掌大笑:“半個月!給我半個月時間,到時候給大帥消息!必定不會讓大帥失望!”
目送摘星樓樓主遠去,周易輕輕吐了口氣,希望摘星樓能尋到阿薩辛的基地吧。
這種殺手組織之所以難對付,不是因為它有多么強大,而是因為像一群老鼠,根本找不到其巢穴在哪里,而你卻不知道什么時候有老鼠從哪個洞口突然竄出來咬你一口。
只要能找到其巢穴,區(qū)區(qū)阿薩辛不足為懼。
作為同行,或許摘星樓還真有辦法尋到阿薩辛的巢穴。
…………
法蘭西本土。
巴黎愛麗舍宮,這個地方和白宮,白金漢宮,克里姆林宮同樣聞名遐邇,它是法蘭西第三共和國的總統(tǒng)府,也正是從第三共和國開始,這座宮殿才改為總統(tǒng)府,從此變成法蘭西最高權(quán)力的象征。
愛麗舍宮坐落在巴黎市中心愛麗舍田園大街北側(cè),它是一座大石塊砌成的二層樓建筑。
主樓左右對稱的兩翼是兩座平臺,中間是庭園,外型樸素莊重。
此時,會議室中,法蘭西第三共和國金字塔最上層的一群人齊聚一堂,內(nèi)閣大臣們神色凝重如水,房間像是凝固了一樣,落針可聞,而總統(tǒng)法利埃閉著雙眼,雙手揉著太陽穴。
幾分鐘后,有人悄悄推門走到法利埃身邊,俯身附耳準備說話,還沒開口,他便睜開眼睛,沉聲道:“說給所有人聽!”
那人站直身子,朗聲道:“已經(jīng)再次核實過了,遠東艦隊全軍覆沒,沒有一艘戰(zhàn)艦,沒有一個士兵逃出來!
早在十七年前,伽利爾摩·馬可尼便成功收發(fā)無線電電報,十三年前,他成功在法蘭西和日不落進行了傳送,十年前首次以無線電進行橫越大西洋的通訊。
而現(xiàn)在,即便是從法蘭西本土到遠東的傳訊,雖然麻煩了一點,但其實用不了多久。
“戰(zhàn)況來自于對方公布在報紙上的數(shù)據(jù),俘虜468人,重傷103人,輕傷155人,其中包括遠東艦隊司令以及阿德里安……”
說到這里,他看了一眼內(nèi)閣總理,因為阿德里安是這位內(nèi)閣總理的兒子,這次戰(zhàn)爭,便是內(nèi)閣總理一手推動的。
在第三共和國中,掌握行政實權(quán)是內(nèi)閣總理,總統(tǒng)作為國家的元首擁有形式上的巨大權(quán)力。
實際上,內(nèi)閣總理的權(quán)力是隱隱在總統(tǒng)之上的。
法利埃瞥了他一眼,聽到兒子被俘虜,這位內(nèi)閣總理臉上竟然沒有絲毫波動,似乎和自己無關(guān)。
“遠東艦隊三十艘戰(zhàn)艦,十九艘徹底沉沒………”
說到最后,核實稟報之人聲音忍不住顫抖。
法利埃聽完心痛的無法呼吸。
這可是法蘭西五分之一的海軍力量,就這么被全殲,這是傷筋動骨的巨大損失。
這些年,在歐洲,法蘭西面對著一個強有力的挑戰(zhàn)者——德意志,在外人看來,法蘭西依然強大, 可身為總統(tǒng),他卻很清楚形勢危如累卵,他這些年一直在推進法蘭西軍備擴充,以應(yīng)對挑戰(zhàn)者的挑戰(zhàn)。
這種情況下,法蘭西本土需要海外殖民地的鮮血才能維持,而要維持海外殖民地,海軍是必不可缺的力量,可現(xiàn)在,共和國卻有五分之一的海軍力量消失了。
他不知道牽一發(fā)而動全身這句話,但卻知道這個道理,損失了五分之一的海軍力量,但整個法蘭西損失的卻不止這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