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鑾臉上頓時閃過一抹尷尬之色。
大意了!
但第一個成功拜師的人,可是能收到一件仙器作見面禮。
他長這么大,還從沒摸過仙器是什么觸感。
若能有這件仙器傍身,日后的道途,必然是一帆風(fēng)順的。
這某種意義而言,已經(jīng)涉及到道途了。
道途之爭,豈能因?yàn)橐稽c(diǎn)小小的面子而退縮。
為了仙器,他豁出去了,臉面算個什么東西?
為了仙器,不當(dāng)人都可以。
想到此,他立馬反駁道:“我先前這不是被漿糊迷了眼,豬油蒙了心嗎。”
“現(xiàn)在我才知道,師傅就是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道光!”
“師傅,徒兒先前錯了!”
“請你原諒?fù)絻,給徒兒一個機(jī)會吧!”
他雙膝跪地,當(dāng)即朝著鐘青行了一個五體跪拜大禮。
姿態(tài)之虔誠,神色之誠懇,好似最忠實(shí)的信徒,遇到了自己所信奉的真神一般。
這般模樣,讓現(xiàn)場瞬間炸開了。
一個個被刺激得不輕。
原本一些人,還想著自己是不是應(yīng)該矜持些。
但自家宗主都已經(jīng)這么不要臉了,這要是再矜持,那仙器,算是徹底與他們無緣了!
當(dāng)下一個個跪著求著,要成為鐘青此次所收的第一個弟子。
激烈程度,一如先前眾人爭著朝著要收鐘青為徒。
所不同的,是現(xiàn)在一個個爭著吵著要成為鐘青第一個徒弟。
一時間,場面鬧轟轟的,熱鬧極了。
為了爭奪第一個成為鐘青弟子的機(jī)會,眾人相互拆臺,不斷詆毀對方。
到最后,甚至演化成了相互報黑料。
便連宗主第一次行房才堅(jiān)持不到三息時間的嗅事都被拉出來鞭撻了一番。
葉傾城痛苦而又絕望地閉上了雙眼!
這些宗門長輩,在她心目中,是德高望重的代表,是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的典型,他們頂天立地,鐵骨錚錚。
這些都是她對宗門高層的印象。
但現(xiàn)在,她只感覺,這群宗門高層,節(jié)操徹底碎成了一地!
鐘青也是有些哭笑不得!
他也沒想到,一件仙器,對他們的吸引力竟然大到了這般地步!
引出了這般鬧劇。
“行了!”
“別吵了!”
隨著他話音落下,原本喧囂的場景,瞬間一靜。
一個個眼神期待地看著他。
三長老沐長春小聲叨叨道:“師傅,是我第一個拜師的。”
此話一出,其余人明顯不干了。
“你第一個拜師,師傅就要第一個收你嗎?”
“三長老,請你擺正自己的位置,F(xiàn)在是師傅收徒,不是你擇師傅!”
“可……”
“可什么可。這還未拜師呢,你便準(zhǔn)備質(zhì)疑師傅,怎滴,是想欺師滅祖嗎?”
眼看鬧劇又要再起。
鐘青揉了揉眉心。
“行了!”
“不就是一件仙器嗎?”
“跟師傅送不起似的,人手一件!”
“你們不用再爭了!”
這話一出,眾人明顯傻眼了。
這是什么驚天豪言?
什么逆天言論!
據(jù)他們所知,縱然是四大仙門,也只有一件仙器。
他們這里,可是有十四個大帝強(qiáng)者啊!
一人一件,這豈不是說,要一共送出十四件。
在眾人驚疑不定的眼神中,鐘青隨手一揮,十三道仙光一閃而過。
然后連帶著他手中長劍,赫然是十四件仙器。
每一件,都仙光閃閃!
每一件,都流光溢彩,品質(zhì)不凡,帶著一股至高無上的偉岸之意。
“嘶……”
一時間!
在場眾人,無不倒吸一口涼氣。
“十……十四件仙器!”
一個個的瞪大了雙眼,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娘啊,我到底追隨了一個什么樣的主人!”
要說此刻內(nèi)心之中,震動最深的,還得屬獄火冥君王閻。
他知道鐘青極其非凡。
但也沒想到,竟然不凡到這般程度。
一口氣拿出十四件仙器,這,這便是上清仙門,也拿不出這天大的手筆。
也就是他不知曉,鐘青在下界之中,早已送出去了一批仙器。
如若不然,其內(nèi)心的震動,恐怕還要翻個幾倍不止。
此刻的王閻對流光宗眾人可謂是羨慕嫉妒了。
這是多大的仙緣,才能拜入主人名下。
但羨慕歸羨慕,很快,其內(nèi)心,又振奮了起來。
他和鐘青,早已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先前他還擔(dān)心上清仙門大人物找上門來。
但現(xiàn)在,他感覺,縱然上清仙門老祖親自現(xiàn)身,他也無懼。
甚至其心中還有些飄飄然,只要自己今后辦事能入主人之眼,以主人這般財大氣粗的豪爽性格,自己今后,未必不能擁有一件屬于自己的仙器。
這一夜!
對于整個流光宗高層來說,注定是一個不眠之夜!
當(dāng)一個個領(lǐng)到仙器之后,眼神中依舊充斥著濃濃的不可思議之感。
他們撫摸著仙器的模樣,溫柔得好似在對待自己的情人。
這一幕,讓葉傾城茫然地看向夜空。
一夜之間,宗主變了,一眾長輩全都變了!
他們捧著仙器離開,好似下定了某種決心一般,走得如此堅(jiān)定決然,自始至終從沒看她一眼。
從這一刻起,她知道自己再也不是流光宗捧在手心里呵護(hù),獨(dú)寵的那個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