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夜下,所有人的目光全都不由自主的看向鐘青。
心中不約而同生出了一個疑惑:他,到底有多強(qiáng)?
然而,即便是鐘青也不知道自己的極限在哪,更遑論是他們了。
不知過了多久,流光宗宗主赤鑾的聲音打破了寂靜的夜空。
他深吸口氣,朝著鐘青拱手行了一禮,這才緩緩道:“此番流光宗遭遇大禍,多謝前輩出手相助!
雙方算是第二次見面。
但稱呼,已然從小友,變成了道友,再到如今的前輩。
“先前是我等有眼不識真神,沖撞了前輩,還望前輩莫要與我等一般見識!
說這話的時(shí)候,赤鑾的內(nèi)心無疑是充滿感激和尷尬的。
便是一眾流光宗高層,此刻回想起自己先前的舉措,看向鐘青的目光也有些閃躲。
太尷尬了!
前不久,一個個還爭著搶著要收人為徒。
不曾想,再回首,對方明顯是他們只能仰望的存在。
鐘青見此,多少有些理解他們的心思。
他當(dāng)即擺了擺手道:“正所謂無巧不成書,我等之間倒也因此結(jié)了些許緣分。”
“先前的事,諸位無須放在心上。”
聲音溫和,帶著空靈之意,給人一股如浴春風(fēng)之感,讓眾人那緊張的內(nèi)心不由一松。
這個時(shí)候,宗主赤鑾再道:“前輩高義!”
“雖說前輩不愿與我等一般見識!
“但我等沖撞前輩在先,前輩救我流光宗于水火在后!
“大恩大德,無以為報(bào)!”
“我流光宗在這片地界,也算有頭有臉的人物!
“若前輩今后遇到什么事,只請吩咐一聲,但凡我流光宗能做到,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這話,他說的真心誠意,對鐘青的感激,也是達(dá)到了頂點(diǎn)。
其他流光宗眾人也是頗為認(rèn)同般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見此一幕,鐘青微微沉吟片刻后道:“我還真有一件事!
“前輩請講!”
眾人臉色一正,全都做出一副傾聽之狀。
鐘青見此,直接開門見山道:“我想,收流光宗帝級以上的強(qiáng)者做個記名弟子,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此話一出,現(xiàn)場再次為之一靜。
一個個面面相覷,不可置信的瞪大了雙眼。
一股荒謬之感自心頭彌漫而出。
可不是荒謬嗎?
先前,他們還想收鐘青做個弟子,但現(xiàn)在,鐘青竟然來個反向收徒。
這……
這簡直有夠離譜!
不管是從心理上,還是情禮上,他們都接受不了。
“還……還請前輩莫要與我等開玩笑!
“我等,目前并沒有拜師的打算!”
流光宗宗主赤鑾訕訕笑道。
他覺得,哪怕是鐘青提出要當(dāng)流光宗宗主,自己也不是不能退位讓賢。
但,但這要收他做徒弟。
講真!
他赤鑾活了漫長歲月,還真拉不下這張臉來拜師。
“前輩,不知,您可否換個要求!”
“其他什么要求我等都能答應(yīng),唯獨(dú)收徒這事,我等接受不了!
大長老陳青小心翼翼道,生怕因此而觸怒了鐘青。
一旁的葉傾城,看著為難的師尊和諸位長輩。
她覺得,在這次宗門之禍中,自己并沒有起到什么作用。
但現(xiàn)在,或許是自己派上用場的時(shí)候了。
身為小輩,如何能看得長輩們?yōu)殡y,陷入一副進(jìn)退兩難的處境。
她當(dāng)即朝著鐘青行了一禮。
懇求道:“還請前輩收回成命!”
鐘青見此,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我不是在跟你們開玩笑,而是真心想收你們?yōu)橥,你們,?dāng)真不愿?!”
眾人連連搖頭,好似撥浪鼓一般,臉上寫滿了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