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
隕仙秘境中,鐘青帶著藥紅塵兩人從殘仙大陣中踏出。
身后,藥紅塵已然傻眼。
呆滯的俏臉已然有些僵硬。
方才那讓她這個堂堂女帝連腳尖都不敢挪動的殘仙大陣,就這么破了?
不。
甚至不能稱之為破。
更像是無視。
倒是身后的風(fēng)傲天,早就已經(jīng)免疫,臉上看起來稀松平常。
就在這時。
眼前的場景好似碎片一般卷起,化作碎片消散而去,畫風(fēng)大變,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番場景。
一陣微風(fēng)吹拂而過,沁人心脾。
入目而去,是一望無際的平原。地平線盡頭,似乎還有牛羊奔過。
旁邊的花簇中,有三兩蝴蝶起舞。
藥紅塵看著眼前大變的場景,有些難以置信,難以想象這是置身在隕仙秘境之中。
三人的腳下,還有一條石徑小路。
不知通向哪里。
鐘青微微沉吟,便率先向前踏步。
藥紅塵見狀,以防止有危險下意識想要阻止,但說出的話到一半便硬生生咽了回去。
這才想起,方才那殘仙大陣,不也是這么輕描淡寫的走過來的嗎?
隨著時間緩緩過去。
三人也不知道走了多遠,一路上相安無事,就連鐘青都懷疑這是不是還在秘境中。
因為眼前呈現(xiàn)的這一切,和他預(yù)想的著實有些不太一樣。
太祥和平靜了。
就宛若是一個世外桃源。
“師父,看前面!
就在這時,風(fēng)傲天看到什么,指著前方小徑喊道。
鐘青抬頭。
果然,前方不遠處,豎立著一塊石碑,石碑上面,似乎還刻有字跡。
“走,上去看看。”
鐘青負手向前,三人很快來到石碑面前。
石碑通體泛白,宛如乳玉,不知是用何種材質(zhì)制成。
上面的字跡龍飛鳳舞,不像是雕刻,更像是漂浮在上面,還朦朧著一層淡薄的虛霧。
同時可以看到,石碑之后,已經(jīng)沒有了道路。
“仙人手段果然不同凡響!
光是這字體,就讓鐘青忍不住夸贊。
可下一刻。
他整個人便怔在原地,腦海中宛如響起了一道炸雷。
饒是以他的修為,也不由揉了揉眼睛,生怕自己是看錯或者出現(xiàn)幻覺了。
旁邊,風(fēng)傲天的聲音傳來。
“蒼茫的天涯是我的愛,綿綿的青山腳下花正開,這應(yīng)該是秘境的主人給我們出的謎題,讓我們解答謎題或許才能到達秘境!
“你看到的也是這樣的?”
鐘青偏過頭,看著風(fēng)傲天。
“這,難道不是這樣的嗎?”風(fēng)傲天莫名其妙地看著自家?guī)煾浮?br>
鐘青又偏頭看向藥紅塵。
藥紅塵點了點頭。
得到兩人的確認(rèn),鐘青深吸了一口氣,也就是說,眼前石碑上的字,并非幻覺。
“這真是仙人秘境?”鐘青又問。
“當(dāng)然是仙人秘境,師父您這是怎么了,您沒事吧?”風(fēng)傲天看出了鐘青異樣,忍不住擔(dān)憂的問道。
沒事?
可太有事了。
他萬萬沒有想到,會在這石碑上,看到這兩句詞。
這到底是巧合,還是真如他想象那般。
若是后者,這也太不可置信了一些。
就在這時,石碑上的字跡一陣虛幻,在原本的兩行字后,又出現(xiàn)了兩行字。
“補充后兩句,便可入秘境!
一看到這,鐘青直接傻眼了。
他抬手就要補上后兩句,可抬起的手掌剛到石碑又是一頓。
“怎么來著……”
“蒼茫的天涯是我的愛,綿綿的青山腳下花正開,什么樣的節(jié)奏是最呀最搖擺,什么樣的歌聲才是最開懷……”
一旁。
風(fēng)傲天和藥紅塵瞪大了眼睛,好奇寶寶一般看著鐘青,更是忍不住問道:“師父,您怎么唱起來了!
然而,鐘青卻根本沒有理會他們的心思。
“對,是什么樣的節(jié)奏是最呀最搖擺,什么樣的歌聲才是最開懷……”
嘴里確認(rèn)的念叨了一句之后,抬手便落到了石碑之上,留下了后兩句。
在鐘青留下后兩句之后,眼前的石碑很快就發(fā)生了變化。
宛如塵埃一般,肉眼可見的消散。
與此同時,已經(jīng)截止的小徑又重新連綿而上,朝遠方連接而去。
"這,這就解了?"
“這謎題的答案,未免也太草率了吧!
“不過師父真的是太厲害了!
風(fēng)傲天忍不住吐槽,同時還不忘夸自家?guī)煾敢痪洹?br>
旁邊的藥紅塵雖然也覺得答案的確有些草率,甚至壓根沒看明白前兩句和鐘青的后兩句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
但她更心驚的,還是鐘青破關(guān)的速度。
從踏入秘境開始,一路破三關(guān),簡直就跟玩一樣。
著實是一次又一次的顛覆了她的認(rèn)知。
她美眸微動。
或許。
自己成為他的跟隨者,并不見得就是一件壞事。
更像是,一樁機緣!
可鐘青此刻卻完全沒空搭理兩人在想什么,隨著答案的揭曉,這證明了眼前出現(xiàn)的一切,并不是幻覺,更不是巧合。
所以他迫切的想要知道,這道路的盡頭,到底有什么在等待著他。
他快步向前。
身后連人連忙跟上。
終于,在一小刻鐘之后,前方出現(xiàn)了一個山崖,山崖長滿翠竹,山崖之下,坐落著一棟小庭院。
此刻,庭院門正開。
似乎正在等待著他。
“師父,還是小心點!憋L(fēng)傲天下意識提醒道。
鐘青點了點頭。
該有的警惕他當(dāng)然不會落下。
卻恰在這時,庭院內(nèi),傳來一道如沐春風(fēng)的聲音。
"有朋自遠方來,還請進來一敘。"
“你們倆在這里等著,我先進去看看!蔽⑽⒊烈鳎娗嘟淮鷥扇,便不再猶豫,踏步朝庭院走去。
隨著走入庭院,庭院里面的一切,也開始被他盡收眼底。
院里石桌旁,正坐著一名白衣青年。
青年看不出深淺,坐在那里毫無修為氣息,就宛如一平常凡人一般,卻面色溫和,如沐春風(fēng),僅是看一眼便讓人忍不住升起好感。
而在青年的旁邊,還有一個矮小的黑袍人,正翹著二郎腿躺在躺椅上。
躺椅邊上,正有一只狗伸著舌頭,露出一副獻媚之色,幫黑袍人錘著大腿。
而這只狗的腦袋上,居然還爬著一條蜈蚣,口吐人眼的要找妹子。
如此詫異的一幕,讓鐘青止不住好奇。
“不必理會他們,坐。”
這時,石桌上的白衣人偏過頭來,溫和一笑,朝鐘青伸出請勢。
既來之則安之,鐘青點了點頭,便在白衣人對向坐下。
“我知道你有很多疑問,但是不必緊張,我對你沒有惡意!
白衣人拿出酒壺,幫鐘青倒?jié)M一杯。
接著又悠悠笑道:“我先自我介紹一下,在下易楓,是一百萬年前游歷到這個世界的一個藍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