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旅館,李云沒有隱瞞我的情況,將達瓦介紹給了大家。
面對這么多面色不善的人,達瓦大氣不敢出地介紹了自己。
在封書懷疑的眼光下,李云說出了達瓦作為向?qū)У膬r格。
這個價格,是一路上他們商討的,算上申屠血欠尚木達瓦的和向?qū)зM,一并的價格。
當(dāng)時的李云也是驚訝,怪不得申屠血要坑達瓦,實在是這達瓦有點貪的過分。不過,既然不是自己掏腰包,他也就不擔(dān)心了。
嘭!張巨猛地站了起來,腮邊的胡茬都直了,對達瓦瞪眼道:“奶奶的,你怎么不去搶?一個破向?qū)阋f,你是坑爹呢吧?”
達瓦看著張巨如同鐵塔一般的身影,連連后退,嘴巴動了動,看了看李云,還是咬牙道:“是的!這卡瓦格博雨崩村里只有我達瓦敢?guī)銈兩,我爹可是上一代帶國家隊上去的,除了我,他們誰有這本事?!”說到這里,達瓦竟還驕傲地昂起了頭。
張巨看向屋子里的世家中人,道:“你們決定吧。”
羊錚搖頭晃腦地說:“奇貨可居,既然整個雨崩就你一個人能帶我們上去,這價格也不太過分……封家主,您說呢?”
封書陰沉地看著達瓦,冷冷道:“你能帶我們找到陸安么?”
李云奇怪地看向封書,沉聲道:“封家主,咱們來這里是為了盜墓界,為了大局,可不是為了尋私仇的!
封書笑了笑,多少有點牽強。他說:“我知道,可找到他,才能幫忙,對吧?畢竟人家是救世主!
李云看了看封書,不吭聲了。
正商議著,李紅塵推門進來了。她看了尚木達瓦一眼,說:“商量的怎么樣了?我剛才已經(jīng)問過了,這小子就是帶陸安上山的向?qū)。?br>
她看了一眼嚇得大氣不敢出的達瓦,道:“我已經(jīng)問過此人,他說會帶我們找到陸安的路線,只要有他在,我們就能追上他們!
張筷子有點激動:“陸安真的沒死?”
達瓦點點頭:“沒死沒死,活蹦亂跳著呢!”
張筷子說:“他們現(xiàn)在在哪?”
達瓦道:“估摸著,應(yīng)該快到山頂了吧……”
張巨對那達瓦道:“小子,不是你巨爺罵你,你給的價錢太高了,真想把你踹死。你告訴我,陸安給了你什么價錢,老實說!
達瓦急忙道:“巨爺巨爺,我真沒多要,您有所不知,上這山有個大大小小無數(shù)崗哨,其中光是軍方的關(guān)卡就要廢不少錢打理,這還是憑我本地人的關(guān)系,實不相瞞,前面陸安給了我五十萬讓我?guī)仙,也就看到您們這貴人,我才一點歪心思也不敢打,絕對實惠的價格!
李云看著口若蓮花的達瓦,心道:“這b娃子真黑啊……”
李云說:“這錢安家出好了!
封書說:“不必,我來出。”他對達瓦道:“你小子也算懂事,我封家也不差三十萬,不過你記住,如果帶我找不到陸安,哼哼……”
達瓦連忙點頭,道:“小人記得,小人記得。這位封爺大人大量,總不能比那陸安差了,要不,您也給我五十萬?”
屋子的人都愣了愣,沒有吭聲。尚木達瓦似乎也看出眾人和封書不太對付,索性獅子大開口。
“……”封書一愣,陷入了沉默。
達瓦看著封書變幻的神色,咬牙道:“四十萬也行啊。。”
“滾!真當(dāng)老子是煞筆么?再廢話,不僅錢沒有,老子當(dāng)場做了你!狈鈺K于忍不住咆哮道。
達瓦嚇得險些跪倒在地,哆哆嗦嗦道:“是是是……小的不敢了,我開玩笑呢。。”
羊錚看得險些笑出來,三十萬你也給,你可不就是一傻逼么。
封書嫌惡擺擺手,道:“趕緊滾吧,回家準(zhǔn)備一下,明天一早老子就要上山!
“哦哦哦。”達瓦答應(yīng)著,便是跑遠了。
第二天一早,如同上一次一樣,帶著封書去祭祀。
封書不耐煩地打翻了轉(zhuǎn)經(jīng)輪的老頭,掀了喂神鷹的青稞盆子。
在老喇嘛顫顫抖抖的比劃下,封書不屑道:“什么狗玩意……老子從來不信這些!
眾人都看著封書有點失常的表現(xiàn),默不吭聲?磥矸庥竦乃雷屵@個本來就陰沉的人變的更加極端了。
李紅塵默默地撿起青稞盆子,從里面抓了一把青稞灑向天空,天上的山鷹紛紛下來啄食。
老喇嘛趕緊給李紅塵念祈福。
李紅塵雙手合十,面色虔誠。
這分明是赤裸裸地打封書的臉,他雖有些不滿,卻不好說太多。
其他人都有點無動于衷,尤其是張巨,干脆坐一旁石頭上扣鼻屎。他們都是盜墓界的精英,對于鬼神雖敬,卻不懼。
而唯一重視信仰的李云是道家子弟,沒有共同的宗教習(xí)慣,自然也不用忌諱太多。
唯有達瓦不住苦笑,連老喇嘛都得罪,看來再下山自己就該跑路,雨崩他是混不下去了。
勉強做完儀式,老喇嘛忌諱地走開了。不敢耽誤,李紅塵一行人的速度非?,在封書的不住催促下,整個隊伍急行軍沖到達瓦的木屋。
沒有間歇,達瓦建議休息,他實在是跑不動了。
心中暗自腹誹道:“這一群人還是人么,隊伍里的人明明都累得汗流浹背,卻沒一個人抱怨,再看叫自己來的李云,也是面如常色,沒有一點疲倦之色!
封書道:“這還當(dāng)向?qū)?起來,趕緊走。”
李云道:“哎,封爺,聽我一句勸,山上之前必須好好休整,上了山之后,想要恢復(fù)體力是很難的。疲憊之師上去不合適。”
張筷子冷冷道:“我建議休息。”
張巨和羊錚也是陰陽怪調(diào),搞得封書不耐煩擺手,帶著他的人跑到木屋的角落里坐下了。
李紅塵在達瓦關(guān)于我上山的事。
張筷子、羊錚和李云卻是不約而同走出了木屋。封書看在眼里,沒有多說。
羊錚出來,抽了抽鼻子,道:“我們被人盯上了,好大一股子死人的味兒……”
李云說:“幾天前山貓和瘋子來的時候就說過,他們見到了可疑的人,看來是他們無疑了!
張筷子說:“既然如此,他們?yōu)槭裁床滑F(xiàn)身呢?”
李云說:“我估計,他們找不到路……”
羊錚和張筷子都驚訝了。
李云說:“陸安他們已經(jīng)到了雪山深處,咱們要追上陸安他們,單單靠追蹤器是不夠的,唯一知曉他們路線的向?qū)г谖覀冞@,他們只能跟著!
羊錚說:“要不要……先下手?”
李云說:“咱們恐怕不行!
羊錚說:“那怎么辦?就讓他們在后面吊著?”
李云說:“我聽達瓦說,陸安身邊有兩個人。就是那兩個人帶著陸安上的雪山!
張筷子眼睛一亮:“你是說,咱們跟他們匯合也許有機會?”
李云點點頭。
羊錚說:“那倆人是誰呀?”
李云說:“一個叫閻羅。”
羊錚想了想,說:“鬼面閻羅,是個人物,不過在紅榜并不靠前……你別忘了,梅飲雪都擋不住那個老家伙……”
李云說:“還有一個,叫申屠血!
申屠血?
羊錚和張筷子都陷入沉思。
張筷子首先叫了起來:“申屠血?申屠血?!難道是他?”
羊錚說:“申屠血是誰?”
張筷子說:“你忘了?古派的首領(lǐng),不就叫申屠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