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星客?”我不由的一愣,這陸星客我也是略有耳聞,是我的親爺爺,據說他最喜歡我爹,臨退位之際力排眾議把權力交給了我爹,我爹也不負期望……
可最令我想不到的是,他竟然還活著。爺爺的第一個兒子戰(zhàn)伯都已經六十高齡了,如果他還在世,恐怕已經年近古稀。
見我發(fā)呆,戰(zhàn)伯解釋道:“我那個老父親雖然年老,卻古靈精怪,脾氣跟個孩子一樣?杉磿r如此,他也是陸家史上將兩本秘籍練到化境的第一人,他退隱前曾說‘非家族存亡不可擾也’,所以自從他退隱云夢山之后,就再也沒有他的消息,我們也不敢打擾!
“原來如此。”我道。
李紅塵說:“那個陸老爺子也是傳奇人物,可以跟龍家的龍臨水齊名,只不過生性淡薄,不喜名利爭斗,所以在安定陸家之后就匆匆退隱,不過陸峰是他最喜歡的兒子,陸安有難他一定不會坐視不管的。以他在陸家的威望,只要他肯出手,收復陸家只不過是舉手之勞!
戰(zhàn)伯連連稱是:“我陸家百年來一向把他奉若神明,這樣,明天一早咱們就去找他。侄兒,現在不早了,你和李小姐休息去吧!
“那您……”我看著他那雙黑洞洞的眼睛,擔憂道:“您行動不便,要不我留下來陪您?”
戰(zhàn)伯擺擺手:“放心,李小姐已經安排專人照顧我了,你去吧!
我這才點點頭,和李紅塵一起退了出來。剛出門,李紅塵就錘了我一拳,笑瞇瞇道:“你不是死都不肯來么,這不是活的好好的?”
我勉強笑道:“身不由己。”
李紅塵“哼”了一聲,帶我來到一處房門前,推開門道:“進來吧。”
我隨著她走了進去,這里的布置跟戰(zhàn)伯房間差不過,很簡樸但是很干凈,有兩張床,都鋪著潔白的床單。
她指著一張床道:“今晚你睡這里!闭f著,她竟然開始脫衣服,我連忙攔住她,慌張道:“你干什么?”
她很隨意地看著我,理所當然道:“睡覺啊……”
我瞪圓了眼睛:“咱們兩個一個屋?”
她很認真地點頭,然后露出譏諷的笑容:“你不敢?你還怕我吃了你?”
我搖搖頭:“咱們只是普通朋友,男女授受不親……”
她盯著我,媚笑:“你忘了在酆都棺材里和我光著身子躺了一夜了?何況這里有兩張床,親什么,還是你腦子里全是些齷齪的東西?”
我懶得跟她理論,決絕道:“我要換房!
她一下就仰在床上,短款的小襖露出潔白纖細的腰,一副舒服的模樣:“陸掌柜,小少爺,這旅館沒有空房了,到了你們陸家的地盤,我已經足夠小心了。你要想早點去找你那老祖宗,就得趕緊睡,OK?”
我道:“那我換個地方睡,我去陪戰(zhàn)伯,讓那個照顧他的跟你睡!
她一下子就坐起來,瞇著眼睛道:“你殺了他也不敢跟我同屋睡的。算了,我不管你了,愛睡不睡!闭f著,她竟然脫掉了衣服,直接鉆進了被窩里。一雙水靈好看的桃花眼賊溜溜地盯著我。
我遲疑了半天,終于嘆了口氣在床上坐下來,對她道:“其實你沒必要這樣的!
她眼睛一眨一眨地看著我,看得我心里發(fā)癢。我趕緊起身將燈關掉,屋里頓時一片黑暗,我摸索著躺到床上,并沒有脫衣服。
她說話了:“你睡覺怎么不脫衣服啊,累不累?”
我說:“你怎么知道的?”
她說:“我聽到的!
我無奈地嘆了一口氣:“紅塵,我配不上你,咱們不可能的!
她沉默了一會,說:“我知道你配不上我,你又膽小,又窮,又沒男子氣概,長得還不帥,能看上你的八成是傻子!
我苦笑道:“的確是這樣的,所以你還是不要誘惑我為好!
她道:“可是當你救我的那一刻,我已經傻了!
我說“我什么時候救過你?”
她說:“那個選擇,我做夢都想不到你會讓我活下來。你喜歡我!
我一下就沉默了下來,聲音變得沉重無比:“我說過,不想虧欠于你。”
她的聲音大起來:“那你還是喜歡我,不然怎么會在乎這些,如果是一個又老又丑的糟老頭子,你肯定毫不猶豫選擇讓他死!
“別說了!”我的聲音嚴厲起來:“我選了你,等于殺了她。我說過跟她一起死,等風波過后,我就會履行諾言!
她一下就不說話了,半晌才幽幽道:“那我怎么辦?”
我松下口來,耐心道:“以你的姿色身份,完全可以找個樣貌奇佳,家世豐厚的富家公子,好好地過一輩子!
她沉默下去,道:“我不會讓你死的,睡吧!闭f罷,就再也不吭聲了。
我向著她的方向看了好大一會,終于才模糊睡去。
第二天一早,我們便早早收拾行李,乘車前往戰(zhàn)伯口中的云夢山。李紅塵破天荒地避開了我和小雨一輛車子,而我則和戰(zhàn)伯大煙一輛車子?吹剿湍贻p英俊的小雨上了同一輛車,我的心里竟然有些許不舒服。
我們的車在前,他們在后,我和戰(zhàn)伯坐在后排,不時地向后看,小雨和李紅塵似乎在交談什么,看得我越發(fā)不舒服了。
我一直在安慰自己,李紅塵終于不纏著自己了,自己應該高興才對……
大煙開著車,嘴里叼著一根雪茄,一手扶著方向盤,牛哄哄地樣子。他突然道:“小子,昨晚你跟小姐一間房的?”
我被這突如其來的發(fā)問給問懵了,半晌才結結巴巴道:“是啊,旅館沒房間了嘛,擠一擠。”
大煙撲哧一聲就笑出來,雪茄都險些掉了,他咧著嘴道:“放屁,昨晚那小旅館就咱們幾個人住,空房多的是!
戰(zhàn)伯靜靜聆聽著,臉上笑瞇瞇的。
我的臉一綠:“真的?”
大煙不屑道:“我會騙你?說真的,你們兩個有沒有那個?”
“哪個?”我故意裝糊涂道。
大煙立刻露出及其鄙夷的表情。
我立刻道:“沒有……”
大煙立刻用更加鄙夷的眼神看著我:“你可真是人頭豬腦啊,小姐從來沒對一個男人這么好過!
戰(zhàn)伯也道:“我看那李小姐為了幫你也是煞費苦心,一個小女子對男人如此有情有義,你……你怎么能不動心呢?”
我苦笑著搖搖頭,笑而不語。
汽車一路行駛,離邢州市越來越遠,路上路過不少村莊,因為戰(zhàn)伯眼睛沒了,所以都要停下問路,到了中午才來到所謂云夢山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