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們一臉憤怒,“時鏡,你搶別人的靈獸還有理了?”
“你最好現(xiàn)在就還回來,否則休怪我們不客氣!”
時鏡把剛抱到懷里的月下獸,又重新放回了地上,她還伸手推了推它。
“你聽見了吧,你主人喊你回去呢!
月下獸緩緩挪動步伐。
時瑤見狀心里松了口氣,想果然還是師父下的咒好用。
即使是這頗有靈性的月下獸,也無法抗衡契約的效力。
然而還沒等她勾起嘴角,那月下獸忽然朝她吐了一臉草,接著掉頭火速跑回了時鏡那。
對待時鏡,月下獸可就不是剛才的態(tài)度了。
又蹭又舔的。
簡直親昵的不得了。
被糊了一臉草的時瑤則是臉都綠了。
“時瑤師妹!笔掔嬉惑@。
時瑤通紅著眼看他,“蕭師兄,我的契約獸不聽我的了!
蕭珂眉心緊蹙,心里莫名想到。
月下獸這么溫馴的靈獸,又有契約在身,怎么會這么對自己的主人呢?
“時鏡,你對時瑤師妹的契約獸做了什么?”一名弟子對時鏡更是怒目而視。
時鏡拿出一顆隨便拔的靈草喂給月下獸。
月下獸低頭在她掌心吃著,耳朵時不時顫動,溫馴又聽話。
聽到那弟子的質(zhì)問,時鏡茫然地抬起頭,“我就只是喂了這只月下獸一點東西!
“你們師妹沒魅力,它不肯聽話,怪我咯?”
那弟子氣得滿臉漲紅。
可偏偏從剛才發(fā)生的事上看,時鏡說的好像又是實話,這只月下獸確實不喜歡時瑤。
幾個弟子都暗暗感到疑惑。
按道理靈獸最喜歡的便是主人,怎么這只月下獸卻對時瑤攻擊性如此強烈?
但他們習慣性不去想,只知道指著時鏡罵:“那還不都是你的錯!”
時鏡嘖了一聲。
這些人被洗腦得可真夠徹底的。
就在她決定不跟傻缺論長短的時候,林子里忽然傳來一聲尖銳的鳥鳴。
隨后一只渾身青色羽毛的唰地飛了出來,體型龐大,展開翅膀足足有幾米。
樹杈間的縫隙被堵得嚴嚴實實。
看到這只青鳥出現(xiàn)。
蕭珂臉色立即一變,“鸞鳥回來了!
鸞鳥氣勢洶洶,雙翼造成的氣流,直接將一眾低階的弟子沖垮。
長老們的臉色都不太好看。
“鸞鳥先前不是離開了,怎會這么快又回來了?”
“堪比金丹實力的妖獸,這群弟子如何能夠應付得來。”
著急的長老當即就向掌門提出,“掌門,要不然試煉中止吧,F(xiàn)在派人進去接弟子出來,還來得及!
此話引起了一片附議。
但飛仙門掌門卻蹙著眉,“法陣短時間內(nèi)無法開啟第二次,否則恐怕有損里面禁制!
場上的長老大多都在憂心弟子,只有御獸宗的長老關(guān)心的是另一件事。
“鸞鳥雖說也算較為兇性的妖獸,可脾氣不該如此暴烈才對啊!彼粗R喃喃道。
水鏡中并不是事事都呈現(xiàn)的。
先前時瑤一行人取鸞鳥蛋的時候,就沒有映在水鏡上,這些長老自然也就不知。
鸞鳥俯沖了兩次,傷了不少弟子。
可這樣它還猶未滿足。
見鸞鳥在天上不停盤旋,像是在準備下一次的俯沖,蕭珂抹把臉站起來。
“用飛劍陣擋住這只鸞鳥!
“不行啊蕭師兄!币幻茏诱f:“好幾名弟子都被傷了,召不出命劍!
蕭珂情急下看向時鏡等人,“先前的事暫時先放一邊!
“你我兩宗聯(lián)手對付這只鸞鳥!
不是詢問,而是陳述的語氣。
他壓根沒給時鏡拒絕的權(quán)利,又或者說在蕭珂心里,就沒想過時鏡會拒絕他。
但時鏡偏偏就是不按套路出牌,“可我看它好像只攻擊你們啊!
時鏡指著正被鸞鳥攆得到處跑的飛仙門弟子。
蕭珂一看臉都綠了。
為什么這鸞鳥只攻擊他們,難道它還會挑人不成?
“蕭師兄是我們中修為最高的!睍r鏡朝他拱手,“那這誅殺鸞鳥,就交給你了!
蕭珂被她推進戰(zhàn)局里時人都還是懵的。
那鸞鳥見他是這些人中修為最高的,當即就朝他抓來。
蕭珂來不及多想,只得揮劍抗敵。
而時鏡從地上抱起那只月下獸,“師兄師姐,我們走!
這鸞鳥說道理只是飛仙門引來的,跟時鏡他們半毛錢關(guān)系沒有。
時鏡又不是什么普度眾生的大好人,自然不想管這爛攤子。
長老們看傻眼了。
“這這這時鏡……竟然就這么走了?”
余光瞥見時鏡欲走的身影。
時瑤一咬牙,在鸞鳥的鳥喙戳開自己靈劍的防御時,趁著被擊倒悄悄掐了個印決。
鸞鳥抖了下羽毛。
隨后那雙銳利的鳥眼,忽然就盯向了時鏡他們。
時鏡反應已經(jīng)夠快的了,在意識到不對后立刻就召出了命劍。
但還是被鸞鳥一聲尖嘯沖撞了五臟肺腑。
“小師妹,你到身后去。”杜鳴眼眸一沉。
腳下不知何時多出了個符陣。
時鏡知道接近三階的鸞鳥,不是自己能夠應付得了的。
于是乖乖被洛婉清攙扶著走到后面去,看著杜鳴的符陣擋下鸞鳥的幾輪沖擊。
“這鸞鳥為何忽然盯準我們?”時鏡問。
她并未看見時瑤的小動作。
洛婉清雖然也沒,但她見那鸞鳥的眼珠似有血光覆蓋,便冷笑了聲:“多半是飛仙門的人背后耍了什么手段!
“這鸞鳥本是沖著他們來的,現(xiàn)在反倒對準我們了!
洛婉清冷冷地看著跟看好戲似的飛仙門弟子。
杜鳴的符陣應付得有些吃力。
倒不是三階的妖獸有多強,是小師妹還在這里啊。
他又不能暴露自己真實的實力。
而低階的符陣顯然不能阻擋鸞鳥多久,杜鳴無奈只能沖他們喊:“二師姐,我快要撐不住了。”
“這么快就撐不住了,小師弟你有點虛啊!甭逋袂鍑K了聲。
杜鳴差點一口血吐出來。
什么叫虛啊,知道他廢了多大功夫才翻找出這些低階的符嗎?
“不行就正面對抗吧!鄙虝F白已經(jīng)準備沖上去了。
區(qū)區(qū)一只三階都沒到的妖獸,他還不放在眼里。
秦北雖然沒說話。
但看他一臉認同的表情,顯然也是這么想的。
但時鏡卻按住了商旻白欲出鞘的劍,“三師兄,我有更好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