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有弟子打斗弄塌了一片屋舍。
葉允被長老勒令,大早上趕起來處理,卻找了快一上午都找不著鬧事的究竟是何人。
時鏡邊啃著饅頭邊說:“昨晚有人打架?”
“是哪家弟子終于看不慣飛仙門的所作所為了嗎?”
商旻白動作輕微一頓。
時鏡余光剛好掃到,就見他給自己夾了塊辣蘿卜干。
“謝三師兄!睍r鏡轉(zhuǎn)眼就把剛才說的拋到了腦后。
反正就算這拆了也跟他們沒關(guān)系。
吃完早飯,就開始了又一日的比試。
秦北把自己隨身的刀擦了又擦,古樸的刀身擦得锃亮。
“大師兄,一定要贏啊!睍r鏡把他的刀鞘遞上,“能不能一翻翻十倍就靠你了!”
昨天雖然杜鳴贏了重明宗的梁英。
但沒多少人當回事,都覺得是黑幕,要么就是杜鳴瞎貓碰見死耗子。
時鏡方才去攤主那下注的時候。
還聽見攤主跟相熟的弟子透底,“今天要上的是蓬萊仙門的云棲松,他可是跟楚寒衣并稱為蓬萊雙絕的,一手自在劍法舉世無雙!
“老哥我不會騙你的,下他肯定沒錯!”
那弟子很爽快地押了云棲松。
時鏡當時擦肩走過去,直接把一袋靈石放在另一邊。
攤主都驚呆了。
他小心翼翼地詢問:“道友,你確定要押這位?”
時鏡咬字肯定,“我確定!
身為師妹,怎能不支持自家?guī)熜帧?br>
更何況大師兄可是他們的衣食父母。
秦北頷首,接過刀鞘準備上臺。
衣角卻被身后人輕輕扯住。
他回過頭,對上時鏡亮晶晶的眼睛。明明很亮,可看上去莫名可憐巴巴,“大師兄,忘了說了,我不止押了幾萬!
“我把我全部身家都押了,所以你要是輸了我就要從這最高的峰上跳下去啦!
秦北:“……我盡力打贏!
答應(yīng)得很勉強的秦北,上到擂臺后卻是氣壓全開。
霸道的刀氣讓對面的云棲松面色無比凝重。
他驚疑地打量著秦北,“你是逍遙宗的大師兄?”
跟他師兄弟們說得不符啊。
不是都說這逍遙宗只是個不入流的小宗門,門內(nèi)弟子都不上進嗎?
可此人都還沒開始,刀上迸發(fā)的刀氣就讓他壓力巨大了。這樣的人,怎會是泛泛之輩。
面對云棲松的懷疑,秦北刀身微微震顫起來。
同時嘴里清晰吐字,“逍遙宗大弟子秦北,手上這把是破血刀!
云棲松也準備禮尚往來地自報身份。
誰知秦北說完就沖過來了,根本不給他反應(yīng)的機會。
逍遙宗的人不講武德!
擂臺上的切磋快得眼花繚亂。
秦北的刀大開大合,表面上刀路平平無奇。
但只有真正跟他對上的人才知道,那一刀砍下來有多難接。
云棲松硬接了幾下,虎口都被震麻了。
不過他面上也不見頹勢。
臺上戰(zhàn)況激烈。
時鏡在底下看得也焦心,“大師兄能贏嗎?”
“那個蓬萊的弟子,好像剛才到現(xiàn)在都沒有施展過劍法。能跟楚寒衣并列蓬萊雙絕,沒那么簡單吧。”
洛婉清不知道又去哪了。
只有商旻白跟時鏡一起看秦北比試。
見她擔心,他不由得說了句:“大師兄不會這么容易輸?shù)!?br>
剛說完時鏡就湊上了前來。
她眨著眼睛說:“三師兄,怎么你這么篤定的樣子!
“是不是大師兄還會點我不知道的?”
少年退了半步,臉上微微不自然。
這時周圍傳來驚呼。
“快看云棲松拔劍了。”
“他要用出自在劍法了!”
云棲松自上臺開始,手中的劍一直沒出鞘過。
別人以為他是不屑于出鞘。
實際上云棲松是被秦北壓制得太死,根本找不到機會拔劍。
就他現(xiàn)在這會兒能拔劍,還是因為秦北方才忽然停下來說:“你手上的劍是好劍!
“如果不出鞘就太可惜了!
隨后他微微停住身形。
云棲松頭上滿是問號。
這是什么個意思,難道他想看自己拔劍?
無暇顧及太多,云棲松拔出手中的自在劍,身形回轉(zhuǎn),劍光也跟著旋轉(zhuǎn)。
“自在劍法第一式,悠然見南山!
傾斜的劍光宛若一道烈陽劈來。
認出這是自在劍法的蓬萊弟子激動極了。
“云師弟都多久沒用過這套劍法了。”芳玉定定地看著擂臺上,“這次竟然被逼得使出來!
她身邊的弟子則是一臉高興。
“楚師兄,云師兄應(yīng)該很快就能贏了吧!
“自在劍法可是云師兄自創(chuàng),都好久沒人能逼得他用出來了。他都用出來了,那肯定離贏不遠了!
楚寒衣神色沉凝地望著擂臺沒說話。
同為劍修。
還是跟云棲松同樣被列為雙絕之一,他稍微能感受到點云棲松的感覺。
云棲松的自在劍法,別看叫做自在,實際上卻是個一等一暴烈的劍法。
所以他們師父虛松子,才會讓云棲松少用。
免得傷人傷己。
但逍遙宗這位大師兄,竟然面對此等暴烈的劍法也巍然不動,足見其可怕。
寒霄真人視線淡淡地瞥過擂臺。
他沒問這場比試的都是誰,也不知秦北的身份。
只是看著莫名有些在意。
“師父,我把小師妹帶過來了!笔掔孀哌^來說。
他盡力低著頭。
可還是有眼尖的女弟子發(fā)現(xiàn)了,指著他臉說:“蕭師兄你臉怎么了?”
蕭珂臉黑得跟炭似的。
他臉頰腫了一大塊,而這都是昨晚打架所致。
“謝師妹擔心。”蕭珂直起身淡淡道:“不過我沒事,無需多心!
那女弟子看著他臉腫得跟包子似的,捂住嘴但笑聲還是露出來。
這根本不是有沒有事的問題,是他這樣真的很好笑啊。
寒霄真人也沒問蕭珂的傷如何了。
只讓他把時瑤帶進來。
蕭珂巴不得早點離開,頭也不回地去了。
不久后時瑤緩緩跟了過來。
“師父,您找我!彼龥_寒霄真人露出燦爛的笑意。
寒霄真人眉眼柔軟了一瞬,隨后問:“你今日是不是要比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