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大的冤種誕生了
時鏡慢悠悠地走過他身側(cè)。
那弟子見自己被無視,有點惱羞成怒,“時鏡,我在跟你說話你沒聽見?”
時鏡這才轉(zhuǎn)過了頭。
她一臉平靜地說:“我聽見了呀,但是我不想理傻逼!
那弟子簡直要被氣死。
見時鏡走得慢悠悠的,他忽然心生惡意。
手指悄悄捏了張火符。
把時鏡身上的衣服燒破,她肯定沒臉見人。
結(jié)果還沒等這弟子付諸行動。
他腳下就被人猛地絆了一下,摔到地上啃了一嘴的泥。
他滿臉憤恨地看向離自己最近的時鏡。
“怎么站著都能平地摔呀!睍r鏡低下頭看他,“是道友覺得這地上的泥,味道不同凡響嗎?”
周圍傳來嘲笑聲。
弟子整張臉黑成了鍋底。
時鏡拍拍手。
隨后越過人群往擂臺更近的方向去了。
此時的杜鳴還在被捆著。
梁英見他久久不掙扎,便好心提醒:“我這是散靈符,會讓中符的修士源源不斷逸散靈力,是解不下來的!
“杜道友,你還是快認輸吧。”
然而話音剛落。
杜鳴身上就簌簌地掉下幾張符。
符紙飄到半空中就無火自焚,這是他的符咒被破了。
梁英吃驚極了,“怎么可能?”
“我的散靈符還從來沒人能破過!”
杜鳴把身上最后一張符撕下,緩緩說道:“符紙說到底還是紙!
“紙不一定怕火但肯定怕水!
梁英定睛一看。
發(fā)現(xiàn)地上殘留的符紙碎片濕漉漉的。
他的眼神更疑惑了,“可我剛才連你什么時候,施咒喚的水都不知道。”
杜鳴隨口回道:“那不奇怪,因為是我早先裝在龜殼里的!
梁英愣了下。
屬實是沒想到還有這種操作。
第一輪攻擊被破掉,梁英有些不甘心。
他取出了十張符,像剛才一樣依次在腳下排列。
不過這次卻不是一字排開,而是排成了個五元方陣。用不同屬性的符咒為一角,共五個角,陣法變幻無窮。
臺下傳來一聲驚呼。
“是重明宗的五元符陣!”
“這下逍遙宗的人肯定要輸了,論符沒人比得過重明宗的!
五元符陣匍一拉開。
瞬間就將杜鳴整個人給籠罩了進去。
符咒化作的法陣攻防兼?zhèn),一道道金色的雷光在法陣上游走,挨上分毫都不是好受的?br>
先前那個被時鏡絆倒的飛仙門弟子咬牙冷笑。
他費了好大功夫才擦干凈臉上。
害他出那么大的丑,時鏡這下也要出糗了,就等著她師兄輸吧。
這名弟子剛在心里想完。
身旁一個男修就指著臺上說:“逍遙宗的那個弟子,也用出了符陣!”
“就是這陣怎么以前從來沒見過?”
弟子驚怒抬頭。
果然看到杜鳴腳下也布下了一個符陣。
只不過比起重明宗殺氣騰騰的五元符陣,他這個陣的形狀就有些難以啟齒了。
這符陣外在的形狀。
是個龜殼。
“逍遙宗這是縮頭烏龜要當?shù)降琢藛?”弟子諷刺地沖時鏡等人冷笑。
時鏡本是跟他們一樣的外門弟子。
本來都是在外門掙扎求生的人,可她卻一轉(zhuǎn)頭,說不要就不要了,直接去了逍遙宗,這讓他們這些外門弟子怎么能心無芥蒂。
因此他只要看到時鏡這張臉,就覺得作嘔惡心。
他怨毒地盯著時鏡。
可時鏡根本沒有搭理這人。
就連洛婉清指著問:“小師妹,要二師姐幫你把他眼珠子摳了嗎?”
“這種盯著女修看的男的肯定是變態(tài)!
“不用了,隨他去吧!睍r鏡淡淡道。
“沒必要跟亂吠的狗計較。”
時鏡這句話傳到那弟子耳朵里。
他險些被氣得嘔血。
兩個符陣雙雙撞在一起,五元符陣幾乎把擂臺的防護結(jié)界給撕破了。
重明宗的弟子半點壓力也沒有。
“果然還是我們宗的符陣厲害點吧,那個龜殼擋不住的!
趙玉均卻擰了擰眉,“不一定,梁英要扛不住了!
他身后的師妹一愣。
果然就跟他說的那樣。
維持符陣也需要靈力,梁英還是個筑基初期的小修士,根本支撐不住。
很快他就感到了乏力。
于是梁英攻擊越發(fā)猛烈,幾乎是不間斷地丟符。
把符咒當豆子撒。
抖抖手,就是三張。
再抖一抖,又是三張甩過去。
最后別人看到他抖手就下意識地膽戰(zhàn)心驚。
哪有人這么玩命撒符咒的?
然而不論丟多少符咒過去。
他還是破不掉杜鳴的龜殼,后者盤腿坐在符陣下方,歲月靜好,甚至還打起了盹。
“道友你繼續(xù)努力,打完了叫我!倍砒Q打了個哈欠,“頂不住了先睡會兒!
圍觀的弟子紛紛無語了。
他們還在聚精會神地看,他卻閉眼就睡,禮貌嗎?
最后這場對陣,由梁英先行脫力宣告落敗。
反押的逍遙宗眾人別墅靠海。
而另一方則紛紛相約頂峰相見。
“師兄,你別攔著我。”一個輸?shù)脙A家蕩產(chǎn)的女修嗚嗚直哭,“我押的三十五萬靈石都沒了,我不活了!”
師兄怎么苦口婆心地勸,這女修都不聽。
最后師兄怒吼了一句:“飛仙門的人前前后后還押了快百萬靈石呢!”
聲音拖拽著尾音傳出老遠。
數(shù)靈石正數(shù)得正開心的時鏡疑惑地抬頭。
其他的弟子也都唰唰扭頭,目光整齊落在準備悄無聲息離場的飛仙門弟子身上。
哦豁,最大的冤種誕生了。
飛仙門中人一個個臉黑得跟刷了鍋灰一樣,內(nèi)心仿佛有個正在狂怒的小人。
他們怎么會知道重明宗會輸給逍遙宗那群廢物?
肯定是那時鏡用了什么詭計!
在全場寂靜的氛圍中。
時鏡忽然嘆了口氣,手上抖開張不知道哪撿來的破布,朝他們一丟。
破布輕飄飄落在先前那個男弟子腳下。
動作傷害不大,但嘲諷度簡直拉滿。
“頂峰的風太大,裹著點吧。”時鏡目光誠摯地說。
原先要死要活要從頂峰跳下去的女修噗嗤了一聲。
不知道為什么。
在發(fā)現(xiàn)自己不是最慘的那個人后,她頓時就覺得好多了。
而飛仙門此時的心情,則變得跟這女修當時一樣。
恨不得一躍解千愁。
這屆宗門大比,妥妥的有黑幕!